火盆裡的炭燒得通紅,偶爾發出啪啦一聲脆響,上面架著一個銅壺,不一會兒壺裡的水便咕嚕咕嚕的沸騰起來。
許清坐在炕上,捂著手爐,和李長亭貼在一起,坐等開飯。
她自從貓冬後,徹底變成一隻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懶貓,茶和飯都是李長亭送到她手裡,平時能不下炕就不下炕。
端木響比她還過分,他一天隻有中午才會出來吃頓飯,其他時間都待在空間裡,早飯和晚飯對外說是自己烤個紅薯隨便解決了,其實是在空間裡自己做好吃的。
他讓許清教了他一些家常菜,空間裡菜多,可以隨便他怎麼折騰,有時許清給李長亭做加餐時,他還能順便蹭一頓。
吃完晚飯,許清和李長亭便回自己的山洞了,兩人現在不像以前那麼頻繁地進出空間,主要是外面極冷,和空間裡的溫度差太大,頻繁進出人很容易生病。
兩人躺在炕上,窩在被窩裡看書,殷相給的書裡面有一本講民間奇人異事的,還挺有意思,許清一邊看一邊讓李長亭給她翻譯文言文。
兩人腦袋靠著腦袋,連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然而卻半點旖旎的心思都不敢起。
“清兒,你生日快到了。
”
“沒啊,還遠著呢。
”
“我說的是你在這兒的生日。
”李長亭提醒道,“你要滿十八歲了。
”
許清趕緊闆著手指頭算了算:“還有六天!
”
李長亭轉過頭,目光幽幽地看著她。
許清心不慌面不紅,她嘆了口氣:“這要是沒天災,我就隨你了,不過現在還是算了,我不想懷孕。
”
“現在的日子太苦,我也不想你懷孕。
”李長亭道,“但是……”
許清瞬間就明白他的意思,她把臉埋在被窩裡,過了一會兒,帶著幾分笑意地回道:“可以。
”
第二天中午,許清才醒來。
“阿清,你臉怎麼這麼紅?
”李金梅瞧著許清的神色,“是不是生病了?
”
許清確實有點頭暈:“溫度計呢,我量量。
”
三十七點九度,低燒。
“哎呀,發燒了,你這是凍著了吧!
”李金梅擔憂道,“你等著,我去給你煮紅糖姜茶。
”
不一會兒,許清感覺鼻子癢癢的,腦袋越來越重,她吸了吸鼻子,鼻子裡傳來幾聲雜音。
靠,果然是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