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員愣了一下,轉頭看向陸羽。
“你在西涼府多久了,擔任什麼職務?
”陸羽冷聲問道。
那官員連忙恭敬道:“下官淩玄,忝為六扇門權知總捕頭。
”
“在西涼府當差多久了?
”
“下官已經在西涼府任職三十年了。
”
“這麼長時間,難道就沒有告訴你。
上官還沒有問完話,用得着你來嗎?
”
陸羽冷聲喝問。
淩玄臉色一僵,多看了王牧之一眼。
見王牧之沒有反應,淩玄這才拱手道:“是下官失态了。
”
這,就是西涼的官場!
雖然他到來,名義上是左軍府的最高長官,但整個西涼,從上到下基本上全部都是聽命于王牧之。
他這個左軍都督,來到這裡,根本就沒有任何威望可言。
在王牧之危險的目光中,陸羽繼續問道:“你說的這些,确實不足以對王家構成威脅,算不上鐵證,你身上是否還有其他的證據?
”
舞姬早就已經吓的癱軟在地上。
她本來就隻是一個修為低微的修士,而在場的,卻都是左軍府内的高官貴人。
那一股股強橫的威壓,就落在她的頭上。
随便出來一個人,就能夠輕而易舉地捏死她。
過了好一會兒,舞姬才緩緩鼓起勇氣,從懷裡取出一隻玩偶。
那是一個女孩兒模樣的玩偶,身上穿着古樸的麻衣,頭發豎起,十分可愛。
“這是我送給我女兒的玩偶,也是我做的一件法寶。
上面的發絲,是從我女兒身上取下來的。
無論我女兒在什麼地方,玩偶都可以感應到。
”
舞姬小心翼翼地捧起來一隻玩偶。
這玩偶,她一直藏在懷裡,生怕被弄丢。
在場的其他官員,也都看了過去。
等到他們看見那隻玩偶之後,全都笑出了聲。
“就這,也算是法寶?
笑死人了。
”
“頂多算是個有點靈性的玩具,我府上的奴仆都比這個做的好。
”
一群官員肆意嘲笑。
那笑聲肆無忌憚,全部落入到舞姬的耳朵裡。
舞姬的身軀微微顫抖,在一衆大人物面前,顯得無比的無助。
陸羽将玩偶拿起來,握在手上,仔細端詳片刻,輕聲道:“玩偶做的不錯,這是你女兒的模樣嗎?
”
“大人明鑒,這正是小女的模樣。
”
舞姬的眼中,流下一抹淚痕:“妾身已經五年沒有見過我女兒了,那玩偶的發絲,分明就指着王家,可我卻進不去。
我尋遍了西涼大大小小的衙門,沒有一個人願意幫我。
憑借我的實力,無法離開西涼,我隻能求大人您了。
”
說完,舞姬繼續用力地給陸羽磕頭。
那一道道沉重的聲音,回蕩在包廂内。
燭火下。
王牧之的臉色,忽明忽暗。
“都督大人,您若是心生恻隐之心,本官或許可以聚集人手,幫她尋找女兒。
”王牧之淡淡笑道。
陸羽眉毛一挑:“憑他們嗎?
”
說完,陸羽指着淩玄:“憑你,你能将她的女兒找出來嗎?
你行嗎?
”
“下官無能。
”淩玄連忙跪倒在地上。
這件事情,打眼一看便知道和王家有關了。
就算給他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查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