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季綿綿吃飽飯,打了個飽嗝,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回家。
“爺爺!
你給我出來,今天咱爺孫倆就斷了祖孫情。
”
客廳的季老頭正品着茶,優哉遊哉,忽然聽到人未至聲先到的一腔,和老伴對視一眼,兩人立馬手拉手藏了起來。
沖進客廳的季綿綿看着滿屋子空蕩蕩的,“人呢?
都憑空消失了?
給我出來啊啊啊!
”
吼過了,人還沒出來。
季綿綿雙手掐腰,“好,你們逼我的。
”
季綿綿剛雙手捧着爺爺最愛的青瓷器,高舉着準備松手時,“慢着!
孫女兒,小寶,乖,爺爺來了,呵呵,手慢慢的,輕輕的,把青瓷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咱有話好好說。
”季老頭慫了,他視線盯着自己的瓶子,雙手舉着空氣像是在用意念舉着孫女手裡的瓶子似的,“小孫,你咋回來了,這還沒過頭三,不到回門時間啊。
”
季綿綿将青瓷瓶直接夾在自己的腋下,像是夾麻包似的,“我再不回來,我都要被景政深餓死啦。
”
......
景氏集團,
景政深捏捏眉頭,她應該已經吃上飯了吧?
咋咋呼呼的性格,和她大姐一點都不像!
季飄搖,性格冷豔,像是一把寒刃,聰明豔絕,話少人冷;本以為親姐妹之間會有所像是,結果就是兩個極端。
還以為娶了季綿綿應付完家裡會很省心,結果吵的讓他想拿個膠帶把她嘴巴粘住。
“總裁,你在煩惱新項目的事?
”助理問。
景政深:“嗯?
”接着他放下眉間的手,“款項撥下去,該招标招标,該審查審查,半年時間我要見成果。
”
“是。
”
下午,景政深忙完早早回了家。
推開門,看着餐桌上已經放涼的菜肴,絲毫沒被人動過。
他皺眉,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出來小妻子的名字,“季綿綿?
”
不會真的餓出事了吧?
景爺少見的快步上樓,推開季綿綿的卧室門。
他看着滿屋的淩亂,被毯落地了一半,地上的拉杆箱打開了三個,裙子扔了一床,和被子交織着,看着鼓鼓一團。
他以備季綿綿在被子下壓着,走過去,撥拉開她的連衣裙,掀開被子,看着被子下空空如也。
人呢?
季綿綿剛洗完澡,電話就響了,是一個陌生電話,“喂,哪位呀?
”
“......你在哪兒?
”
“景政深?
”
晚八點,
景政深出現在了......老丈人家。
手裡還提着,禮品。
回來接他的,新娘子。
第一次新女婿的身份登門,空着手有失禮節。
畢竟娶也娶了季家女,即使雙方不是名門望族,該有的尊重和禮節還是要有的,何況他們還是H城兩個極端家族。
季綿綿頭上裹着浴帽,發絲都沒吹幹,白裡透粉的臉蛋,水霧般霧岑岑的眼眸,望着景政深,“你來幹嘛!
”她沒好氣的問。
在秋月台可以慫叽叽的,但是到了她季綿綿的地盤,她腰杆挺的嘣兒直。
一旁的季母拽了下女兒的小手,讓她别兇景政深,“傻孩子,政深來還不是接你的。
”
“接我幹嘛,我不回去挨餓~”
景政深尴尬的低了下頭,“昨日确實疏忽了對綿綿的照顧,抱歉。
”
“害,夫妻之間嗎,都是從不熟悉慢慢磨合處習慣的,我剛和你奶奶結婚那會兒,我倆也是都不習慣,然後......”季老想勸孫女孫女婿閃婚都是要慢慢磨合的,甚至搬出自己的例子,耐不住有個拆台的。
“你可拉倒吧我的爺,你倆那會兒是撬景爺爺的牆角,你倆有啥不習慣的,戀愛都談了三年結婚的,好意思擱這兒拿你倆舉例子,還當着人景政深的面。
”
季爺爺:“......”
“你倆還把你們最愛的小孫女推出去還‘債’了。
”季綿綿繼續控訴,之後,整個客廳都陷入了安靜。
景政深擡眸,晦澀的看了眼他這個小妻子,這小土豆說話是真敢張口。
季綿綿又被媽媽哆嗦的拽了一下,她撅着小嘴,不高興。
景政深在樓下和季爺爺季父聊天,季綿綿在樓上被媽媽拉着換衣服,挨批。
她本來不打算跟景政深走的,然後季老爺子又過去了,在孫女耳邊兩人悄咪咪的又說了半個小時的悄悄話,“你說的啊,三年後我就離婚,敢不讓我離,我把你小金庫告訴我奶奶。
”
“行,但是孫女,你去景家不能白去,幫爺爺出口惡氣。
”
“你有啥惡氣,要有氣也是景爺爺有。
”
季老:“......你要是幫爺爺出惡氣了,我讓你兩年就離婚。
”
“......成交!
”
深更半夜,都要睡了,季綿綿又被全家人注視着送上了景政深的車。
“你幹嘛要去接我?
”
“我手癢。
”
“對,你就是手癢。
”
季綿綿見到了路邊的便利店,要進去買零食和泡面,“景政深,我晚上沒吃飯。
”本來還指望在家裡吃頓夜宵呢,結果就被拉走了。
結果景政深一路油門直接到了秋月台,越過大門口的關卡,又行駛了幾分鐘才到了那棟别墅門前。
季綿綿推開門,看着客廳一桌子的菜肴,“咦?
”
誤會景政深白天要餓自己的事兒,季綿綿鼓着小嘴,小眼神偷瞄了眼他,她伸着小爪子撓撓自己的臉蛋,“對不起。
”
景政深也沒想到她突然道歉,其實她也沒必要道歉。
是自己沒照顧到位。
“過來,我教你開火。
”
“人家說了,新媳婦上門,三天不讓進廚房,要不然在婆家一輩子擡不起頭來。
”
“誰說的?
”
“季綿綿說的。
”
景政深微煩,突然一個人闖入了他的領地,他還沒辦法趕走,現在還不能和家裡的老爺子撕破臉皮。
“有我在,你這輩子都能擡得起頭,過來我教你。
”
說完,他擡手要抓着季綿綿的肩膀,
“景政深,你是不是想打我?
你敢打我,我就告訴我姐。
”季綿綿好歹是她老姐的親妹子,“你以後要是想娶我......唉喲,你推搡我~”季綿綿一個沒站穩,踉跄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