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甜走過去,伸手拍了下小石的肩膀。
可就是這樣的動作,差點讓小石叫出聲來!
江墨甜見他噤若寒蟬的,就問:“你還好吧?
”
“不好,剛剛有人在門口監視我!
”
監視?
江墨甜先是皺起眉,随即舒展眉頭,并對小石安撫道:“可能是我哥的保镖,他不會害你的,隻是在保護我的安全。
”
“不對,他不是保镖,他……”
小石突然指着門口,就大喊:“那人在那呢!
”
江墨甜順着他所指的方向,回頭,正好看到個一閃而過的身影。
那身影……
江墨甜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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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擡步就追了上去!
對方本來與江墨甜有一段距離。
但好巧不巧,一組醫護人員推着急救病人匆匆經過。
這人為了讓路,硬生生被後面的江墨甜追上。
江墨甜則抓住機會,一把就攥住他的手腕,然後,試探地問:“是你嗎?
”
那人沒有回應。
他的沉默,讓江墨甜心頭陡然升起一團怒火,說出的話,也帶着鋒利的刺:
“現在都不敢面對我了?
也對,你本來就是在利用我,我們之間,連朋友都不是!
”
不知道是不是江墨甜的幻覺,這人的脊背,似乎僵硬了幾分。
而就在江墨甜要繼續追問的時候,她的身後,卻突然傳來“哇”一聲哭泣。
同時,還伴着一陣奶聲奶氣的指責:“我的、我的蛋糕被那個姐姐碰到地上了!
”
原來江墨甜剛剛着急追人,不小心碰到個小姑娘。
小姑娘手上提着蛋糕盒。
讓江墨甜一撞,蛋糕盒掉到地上。
而裡面漂亮的小蛋糕,面無全非了。
女孩的媽媽見狀,就問:“是誰撞了寶貝?
”
“就是她!
”
小女孩氣勢洶洶地指着江墨甜。
而女孩的媽媽則走到江墨甜面前,指責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走路就不能小心點嗎!
”
江墨甜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小插曲,張口就要道歉。
可是她面前的人卻趁機擺脫了江墨甜。
之後擡腿就跑!
“你……謝挽意!
”
江墨甜喚出那個經常出現在她夢中的名字。
但前面的那個身影,卻沒有停頓。
還很快就消失在江墨甜的視線中。
江墨甜是又氣又委屈,心想自己是洪水猛獸嗎,他連看……都不願看自己一眼!
她越想越難過,最後竟然紅了眼眶。
小孩子的媽媽見狀,立刻說:“不是,還沒說什麼呢,怎麼就哭了?
”
“抱歉,是我情緒化了。
”
意識到自己的失态,江墨甜立刻深呼吸。
之後,她拿出手機,對小孩的媽媽說:“蛋糕多少錢,我轉給你吧。
”
此刻的江墨甜,臉上的難過都藏不住了,還要故作堅強,看着就……
怪讓人心疼的。
醫院裡,每天都會有生離死别,人會失控,會情難自抑都很正常。
想到這些,小孩的媽媽沒讓江墨甜賠錢。
反而拍了下她的肩膀,勸她要堅強。
這位媽媽的安慰,有點驢唇不對馬嘴。
卻讓江墨甜心裡一酸,險些又要哭出來。
謝挽意就在角落裡,看着江墨甜的一舉一動。
在看到江墨甜難過的樣子時,他險些控制不住自己,要跑過去安慰!
但……
他哪裡有資格安慰?
剛剛也是他貪心,想多看江墨甜一眼,這才發生了後來這些事。
現在,他可萬萬不能再任性了。
謝挽意今日來醫院,是為了看看那個叫小石的男人,又要耍什麼花樣。
根本沒想過,能碰到江墨甜。
也沒想過,會聽到江墨甜與小石的談話。
隻是……
為什麼聽那個男人回憶過去的時候,他會覺得似曾相識?
謝挽意試圖回想,但是他的頭突然劇烈疼痛!
那種疼痛讓他甚至有了眩暈感。
好半天,那種不适的感覺才慢慢消失。
但與此同時,一股甜膩的味道,鑽入他的鼻孔!
謝挽意察覺到什麼,他眉頭皺了皺,就要走。
可一條手臂,像是水蛇一樣,纏上謝挽意的胳膊。
接着,許念心将下巴抵在謝挽意的肩膀上,聲音嬌媚:“站在這幹嘛呢?
”
謝挽意先是向江墨甜剛剛站着的地方看了看。
見江墨甜已經不在,這才掙脫開許念心,面無表情地說:“你來幹嘛?
”
“當然是想你啊!
”
“我很忙。
”
“人家知道你忙,所以我才特意來幫你。
”
許念心再次挽上謝挽意的手臂,眼神多情:“過兩天,公司就要開業了,到時候,我想站在你的身邊!
”
曆盡千辛,堂主終于将組織轉型。
現在的他們,要以網絡公司的身份,重新開始打拼。
關于公司選址,謝挽意沒有參與讨論。
但他以為不會離開歐洲。
結果卻是在國内……
還是江墨甜所在的城市!
謝挽意希望堂主能三思。
但這已經是三思的結果,堂主甚至讓謝挽意來全權處理新公司的事。
回來的這段時間,謝挽意很累。
不隻是身體上累,他的心,更累。
他要很用力地克制自己,才不去和江墨甜見面。
現在,看着躍躍欲試的許念心,他更累了……
謝挽意忍下不耐,再用毫無情緒起伏的聲音,說:“事情有我來操辦,不需要你費心。
”
他的疏遠,讓許念心逐漸委屈起來。
她能來到這,不是輕輕松松就做到的。
單是父親的阻撓,就讓她精疲力盡。
心上人還對她的辛苦視而不見,總想着和她保持距離……
許念心一下好難過。
她身體裡的驕傲,還讓她發出質問:“公司能開起來,我也沒少出力!
哪怕看在功勞的份上,你也不能這樣對我!
”
謝挽意讨厭要挾。
更别說許念心胡亂支招,根本沒起到作用。
面對許念心的質問,他語氣平淡地說:“我沒有求着你這樣做。
”
謝挽意的回複,讓許念心都要哭出來了。
她癟着唇,問:“你能不能不要拒人于千裡之外啊,我究竟要怎樣做,才能融化你的心!
?
”
“我們之間的隔閡,融化不掉。
”
面對許念心的嬌弱,謝挽意熟視無睹。
他好像天生就不會對女人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