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他們,寫情詩的人對我很重要。
他們便開我玩笑,問我怎麼審美降級了,如果是名字相似的另外一個人,倒是讓人羨慕。
”
“然後呢?
”
“……情緒一時上頭,我就說另外一人,不過如此,配不上我……”
說着,江墨白閉上了眼睛。
呵,到頭來,這話還真是自己說的。
可他說的根本不是蘇可萱!
而是另外一個,與她名字相似的人!
青空也搞明白了一切:“你的朋友們看出這是蘇可瑩寫的,但他們以為你在說蘇可萱。
而你真正評價的,是寫情詩的蘇可瑩!
”
事件的過程有點繞。
但好歹捋順出了真相!
青空為發現真相而激動!
可激動之後,他又感覺很荒唐。
還有江墨白……
他看向身邊的男人。
隻見江墨白突然站起身,眼中還發出攝人的光:“我要去找可萱說清楚!
”
“你的确應該說清楚,但不是現在。
”
“為什麼還不行?
!
”
江墨白很急躁。
此刻的他,恨不能飛到蘇可萱的身邊!
青空則拍了拍裝衣服的袋子,笑道:“好歹換身幹淨衣服啊,你現在,可一點都不帥氣。
”
的确,江墨白身上的衣服皺巴巴。
頭發也亂糟糟。
今天這樣意義非凡的日子,他不能讓這樣的自己出現在蘇可萱面前!
江墨白抓緊時間,整理着自己。
最後出門的時候,除了嘴角還有點腫,整體不算差勁兒。
“喂,加油啊!
”
青空對着江墨白的背影喊了一聲。
江墨白也沒有回頭,隻是揮了揮手臂。
在青空看來,江墨白隻要與蘇可萱解開誤會,兩個人肯定能有個結果。
而這麼好的消息……
不得與自己的盟友們分享一下?
青空眸子一轉,就動身去了厲家。
另一邊——
江墨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蘇可萱。
此時,蘇可萱剛剛開完會。
她行色匆匆地走進辦公室,瞧見江墨白的瞬間,眉頭微微皺起。
江墨白看到她眼中的抗拒。
但是沒關系,江墨白相信自己手裡的證據,會扭轉一切!
隻見江墨白神色激動地展開了那封情詩。
之後,又把當年的烏龍事件,仔細解釋給蘇可萱聽。
擔心蘇可萱不信,江墨白甚至發了毒誓。
而蘇可萱……
手指不斷捏緊,松開,又緊緊捏起。
當江墨白全部解釋完,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蘇可萱,問:“可萱,你聽明白我說的話了嗎?
”
蘇可萱好想逃出辦公室。
這真相……她真是一輩子都不想知道!
面對江墨白迫切的眼神,蘇可萱深呼吸。
之後緩緩擡起眸子,與江墨白對視,并語氣輕輕地說:“聽明白了,這真是個烏龍啊。
”
呼,她聽明白了!
江墨白如釋重負。
他抓住蘇可萱的肩膀,開心的情緒,溢于言表:“所以你知道了吧,我沒有貶低你,更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
“所以呢?
”
“所以……能不能忘記過去,我們重新開始?
”
江墨白的心,跳得很快。
他的眼神,清澈又火熱。
一如當年那樣。
但蘇可萱……已經不是當年的她了。
蘇可萱移開視線,并一點一點地推開江墨白的手,說:“但錯誤已經釀成了。
”
她的反應,讓江墨白心裡狠狠一沉。
他屏住呼吸,追問:“什麼錯誤?
”
那個錯誤,蘇可萱不忍說出。
她閉了閉眼。
當她再次睜開的時候,她紅着眼,冷漠地說:“江墨白,我說過了,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
“為什麼不可能?
難道你不喜歡我了?
”
“是。
”
毫不遲疑的回答,讓江墨白一怔。
在來之前,他覺得蘇可萱對他,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哪怕兩個人不能立刻在一起,也應該打開心結,讓冰封的心融化。
但是看着蘇可萱的态度……
江墨白覺得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恍惚中,他聽到蘇可萱緩緩說道:
“少女時期,會喜歡一個開朗又陽光的男孩子,很正常啊。
但我現在已經不是少女了,我是一名商人,早就對那些風花雪月不感興趣了。
”
“那你來利用我,我們商業聯姻!
”
江墨白失去了理智。
他的話也讓蘇可萱皺緊眉:“江墨白你冷靜點!
”
“我沒辦法冷靜!
”
江墨白情緒過于激動,擡手就丢掉桌面上的一個裝飾物。
巨大的沖擊力,讓裝飾物瞬間四分五裂。
蘇可萱看着地上的狼藉,嘴唇動了下。
卻終究沒有說什麼。
江墨白在沖動之後,整個人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氣。
他頹然地靠在牆壁上,喃喃:“對不起。
”
“江墨白,讓一切都停留在這吧,别讓我讨厭你。
”
讨厭……
蘇可萱竟然對他用了這兩個字……
或許在她心裡,一直都是讨厭自己的吧……
江墨白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之後轉身,失魂落魄的離開。
江墨白一走,蘇可萱的同事就走了進來。
他很想關心兩句。
誰知蘇可萱神态自若地說:“讓保潔來打掃一下,你收拾好東西,跟我去商會一趟。
”
“好的。
”
蘇可萱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同事關心的話,也隻能被咽了回去。
另一邊的江墨白,卻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回了家。
江寶寶已經從青空那,知道了當年的烏龍事件。
雖然江墨白認錯人這事,蠢得要命。
但好歹一切都是個誤會。
現在誤會解除,可喜可賀!
超有行動力的江寶寶,甚至火速準備了一場小型慶功宴。
就等着江墨白回來了。
而這慶功宴的背後,還藏了點江寶寶的私心:
這江墨白一開心,也許就不會計較他們幾個在背後搞的小動作……
然而……
江墨白失魂落魄地走進來,江寶寶就看出不對勁兒了。
這是情況有變啊!
江寶寶趕緊給一名傭人打手勢,示意他将手裡的禮炮收起來。
但傭人誤解了江寶寶的意思,雙手一擰……
砰——
隻見一團彩色紙碎片騰空飛起。
落了江墨白一頭一臉。
江墨白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就像沒有生氣的雕塑。
緩慢而僵硬地走着。
青空也看出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