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收拾了一番,直接出了門,很快,便來到了慕家門外。
下車之後,蔡小糖飛快的掃了一眼周圍,見隻有平時常見的幾輛車,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看來這裡今天沒有什麼親戚,也沒有外人。
“走吧。
”
厲枭停好了車,拉着蔡小糖直接朝着大門的方向走去。
還沒到門口,大門就已經被人從裡面推開了,一個傭人笑眯眯的赢了出來。
“大小姐!
您終于回來了!
老爺剛才還念叨您呢!
快進去吧!
”
蔡小糖點了點頭,沒有多說,直接走了進去。
客廳裡,慕父正在陪着慕夫人說着話,聽到門口有動靜,立刻擡眼看了過來,緊接着便是一臉驚喜。
“小糖!
你真的回來了?
”
蔡小糖沒有說話,隻是和他對視了一眼,算是打過了招呼。
她是回來看母親的,又不是來看這個老頭子的。
厲枭禮數倒是周全,見蔡小糖不說話,便笑着打招呼道:“爸,新年好。
”
“诶,新年好,你們吃飯了嗎?
中午留下來吧,我這就讓管家去多加幾個菜……”
慕父說着就要把管家叫過來。
蔡小糖卻直接開口道:“不必了,我待一會兒就走,你們聊,我先上樓了。
”
她沒心情和慕父多說,留下一句話,便直接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厲枭急忙沖着慕父笑了笑,轉身跟上。
拐過一個轉角,他這才把蔡小糖攬進自己懷裡,低聲哄道:“心情不好了?
”
“也沒有……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
蔡小糖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她早已經學會了如何在這裡調節自己的心情,不喜歡的人,隻要無視就好了,幹嘛給自己找不開心呢?
蔡小糖正想着,随即便看到厲枭突然露出了一臉遺憾的神色。
“沒有不開心啊?
我還想着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安慰你一下呢……”
“你要怎麼安慰?
”
蔡小糖好笑的随口反問了一句。
緊接着便趕到身邊熟悉的氣息猛的湊近,幾乎是一瞬間便貼近了她的唇邊。
“你猜?
”
厲枭故意停了下來,在暧昧至極的距離間吐出了兩個字。
氣氛突然變得暧昧了起來。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想到了剛才在家裡時被打斷的事。
交彙的目光中,似乎看不到周圍的一切,隻容得下彼此。
幾乎為零的距離還在一點點縮短……
下一秒——
“咳!
!
”
一聲重重的咳嗽聲突然在樓上響起!
空氣突然安靜了一瞬。
所有的粉紅泡泡在一瞬間全都被戳的粉碎。
蔡小糖今天第二次直接從厲枭懷裡跳了出去,簡直恨不得原地消失!
厲枭更是無語的擡頭,看向站在樓梯上的慕琉蘇。
“嗓子不舒服就吃藥。
”
他不爽的看着對方,冷冷的開口提醒。
慕琉蘇卻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甚至心情不錯的勾起了唇角。
“回來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
他沒搭理厲枭,直接對着蔡小糖問道。
“就……就突然想回來了,新年快樂啊哥,我先回房間了!
”
蔡小糖臉還紅着,一邊說着,一邊急忙轉身,直接去了走廊盡頭的房間,哐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直接被丢下的厲枭:“……”
這就跑了?
那個小沒良心的居然不把他帶上!
厲枭無奈的在心裡歎了口氣,掃了一眼旁邊十分不懂眼色的巨型電燈泡。
這大情人節的,他想親一下老婆怎麼就那麼難?
居然被打斷了兩次!
“我去陪小糖了。
”
厲枭丢下一句話也要走。
卻被慕琉蘇伸手攔住。
“去我書房,正好有話跟你說。
”
厲枭腳步一頓。
兩個人飛快的交換了一個隻有彼此才懂的眼神,随即二話不說的轉身。
剛一進門,厲枭便直接問道:“什麼事,說吧。
”
慕琉蘇微微皺着眉,沒有立刻開口。
停頓了兩秒,這才有些遲疑道:“我的人查到了一點苗頭,上面最近好像是在大量的培養新人,好像是在進行秘密的武力特訓。
”
“新人?
”
厲枭眉梢一揚。
暗門這種地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而且他和慕琉蘇手下的人基本固定,近幾年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出入,怎麼可能會突然大量的培養新人?
“隻查到這些?
其他的呢?
”
厲枭繼續追問。
慕琉蘇卻搖了搖頭。
“能查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多的,目前還查不到,反正小心一點吧,這種事情瞞着我們……”
他沒再繼續往下說。
厲枭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又聊了幾句,兩個人這才離開了書房。
厲枭直接去找了蔡小糖。
陪着她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蔡小糖便主動提出想要離開了。
來到樓下,慕父果然還待在客廳裡。
一看到他們兩個,立刻挽留道:“小糖,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别走了……”
“我還有事。
”
蔡小糖冷冰冰的丢出四個字。
慕父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神色有些尴尬,卻還是不甘心的想要說點什麼。
厲枭見狀,急忙打圓場道:“爸,今天是情人節,我已經訂好餐廳,打算和小糖一起去約會了。
”
慕父聞言立刻恍然大悟,急忙笑着道:“哦!
對!
今天情人節!
瞧我都忘了!
那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人了,不打擾你們過二人世界!
”
“走了。
”
聽他這麼說,蔡小糖立即轉身就走。
從慕家離開,回到車上,蔡小糖終于狠狠的松了口氣。
還以為會被糾纏一陣子,又搞得她心煩意亂呢……
厲枭這家夥倒是會找借口。
想到臨出發前厲枭說過的别擔心,蔡小糖心底一暖。
随即便聽到厲枭問道:“接下來還想去哪兒?
回家嗎?
還是我現在就去訂個餐廳?
”
“我們……”
蔡小糖一時間也不知道去哪兒,可心底卻有一種微妙的感覺。
這麼多年,她沒少聽和慕父相熟的人來勸和,說的也無非就是一些和稀泥的話。
但厲枭卻一句也沒說過,哪怕是像今天這樣的日子,直接把他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夾在了中間。
“想什麼呢?
”
見她忽然就開始發呆,厲枭有些好笑的捏了一下她的臉頰。
蔡小糖遲疑的開口:“我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