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警告
傅景西眯着一雙黑眸看他,先給他消毒,霍展白渾身的肌肉頓時都崩了起來,瞪大眼睛卻一聲都沒有吭出來。
他看了看那傷口才淡淡的說:“放心吧,明年的墳頭草不會長高的,這點傷,我還是能夠搞定。
”
他瞧着那刀子,一手拿着紗布,一邊跟他開玩笑一邊說;“就是傷口的位置不對,這傷口估計得休養一段時間了,不能随便亂動,這段時間過點兒清心寡欲的生活比較好。
年輕人就不要老想着啪啪啪了,得保重身體。
”
“保重你妹——”霍展白剛剛才說話,傅景西已經快準狠将他肚子上的刀子拔出來,不急不滿地拿着紗布将他的傷口壓住,然後有條不紊的給他處理傷口。
等到他處理完畢,給他包紮好,在桌子上面留下了藥,才說:“沒有傷害到器官,算是命大,不然,明年墳頭草真的會老高了。
”
他點了點霍展白那蒼白的臉才說:“這幾天最好是卧床,不要牽扯到傷口,要是傷口發炎就不好了,我給你留了消炎藥,你應該知道怎麼來處理的。
”
他點點頭。
傅景西要出去的時候霍秀秀就從裡面出來了,穿着一條黑色的裙子,卸了妝,紮着馬尾,白色的肌膚和黑色的裙子顯得對比強烈,她的腿又長又細,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長腿。
傅景西看着那雙腿,眯着眼睛,忍不住在想……那隻腿是不是輕輕一折就會折斷?
是不是特别靈活,纏在腰上是什麼樣的感覺?
霍秀秀的腳踝處紋了一朵玫瑰花,鮮豔欲滴,她穿着一雙拖鞋走過來,對上了傅西深的那雙深邃黑眸。
皮膚有些黑,但是那雙眼睛就跟狗似的,在黑夜裡面都在放光。
跟她平日裡面見到的那些小鮮肉不一樣,這個男人的視線一直都是絲毫不避諱的,直勾勾的,很猛力,就跟那些猛獸似的就這樣看着自己的食物。
他穿着運動裝,但是看起來他身上的肌肉很結實,不難想象他衣服裡面的那副身軀。
霍秀秀抱着手臂也同樣是毫無畏懼的迎接他的目光,絲毫不避諱。
“……”這個男人是很帶勁兒,野性十足。
“傷口處理好了,記得不要讓他的傷口碰水,避免發炎。
”傅景西便說了。
霍秀秀紅潤潤的唇瓣一勾,就笑了,橫了一眼某人:“呵呵,管我屁事啊,疼死他得了。
”
傅景西有些同情的看霍展白,再舔了舔唇瓣,看了看霍秀秀轉身離開的背影,裙子裡的腰身看起來很細,他不由得想起之前那些男人聚在一起的時候說的那些話。
那人的腰,是世上最軟的東西。
屁股挺翹的。
霍展白瞧着他低垂着頭,微微下壓的視線卻是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霍展白躺在沙發上慢慢的站起來,問:“看上了?
”
傅景西回頭,扯了扯嘴皮子:“管好自己的事情吧,别來操心我了。
”
霍展白拍着他的肩膀才說,“兄弟之間說這些做什麼?
要是喜歡就趕緊上,霍秀秀這女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以前我挨打生病的時候她哭的是最多的,就怕我死了,别看她兇巴巴的,但是特别會照顧人,要是喜歡她,那就趕緊去追吧,我爺爺巴不得把她給嫁出去。
”
“知道了。
”他淡淡的丢下一句,便提着箱子就離開了。
霍展白則是搖搖頭,目光裡有些思索的含義,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什麼。
他回到房間裡面躺下,本身之前就有些感冒,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渾身上下滾燙的就像是從開水裡面撈起來的似的,渾身無力。
霍秀秀則是抱着一大包藥進來,堆在床上,看着那些藥品不知道應該怎麼給他吃藥。
隻好拿着電話給傅西深打過去,“你等等,你慢點跟我說,到底哪個藥吃多少啊?
你一個字一個字的告訴我……”
她拿着藥盒子比對,等到比對完畢了才把電話給放下,霍展白睜開眼清清嗓子,霍秀秀手裡面就捧着一大把藥過來了,直接塞進他嘴巴裡面。
“來,聽話,大口吃藥,大口喝水,全部喝下去。
”
他喝完之後又躺下,傷口又扯開了。
霍秀秀一手将被子推開,然後看到了他腰間的紗布,已經浸出皿,她想着傅西深剛剛跟自己說的步驟,将紗布剪開。
霍展白一手扶着自己的額頭,還是滾燙的,他問:“你剛剛到底是給我吃了多少藥?
”
霍秀秀跪在床邊,哼了聲,“反正我是看着買的,姓傅的跟我說了一堆我也聽不大懂,你們這些搞醫的世界裡面我也是真的不懂,所以我就看着來了,你腦門上面都可以煎雞蛋了,多吃點藥,以毒攻毒,沒準就好了呢。
”
霍展白:“……”你是想要害死我吧?
她給他換了藥,綁了一個其醜無比的結,然後起身出去端了早餐進來,親手照顧他,親手給他喂東西,霍秀秀就哼了聲:“搞得我就跟你媳婦似的,你這個都是有媳婦的人了,還是這麼可憐,看起來結婚也并沒有什麼卵用哈。
”
霍展白臉色一拉,“結婚很好。
”
她往他嘴裡面塞了東西,呵呵聲音,“好,是好,剛剛一直都在叫詹久久的名字呢,既然那麼想詹久久,你倒是去把她叫過來啊,這麼好的機會,你不叫她過來嗎?
”
霍展白吸了一口煙,然後才微微的搖頭:“别了,我不想讓她擔心我。
”
随後霍展白扭頭看霍秀秀:“我讓你幫我叫律師,叫來了嗎?
”
“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哪能跟不做呢。
”霍秀秀忙說着,不過多會兒律師就來了,霍展白傷口疼但是也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換了寬松的黑色的襯衫,下面是黑色的褲子,即便是有傷口流皿也看不出來的。
他坐下之後,霍秀秀就坐在一邊作為見證人,他挑着腿坐在沙發上面淡淡的吐出那些自己說的話。
霍秀秀坐在那邊聽着,越聽,越覺得心塞,“霍展白,你瘋了嗎?
你真的打算這樣做?
”
霍展白斜着目光看霍秀秀:“我決定了,也想好了,就這樣吧,如果不夠的話,可以再錄音。
”
以免有什麼差池。
他在公寓裡面養病三天,霍母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有接,公司的事情也都沒有管,反正借口就是因為婚變所以喝醉酒,不想出來。
霍母打電話罵過他,他也就是聽聽,不在乎。
等到霍展白離開之後詹久久也就回了奧城别墅,她回來之後心情并沒有見得有什麼好轉的,倒是越發頹然了。
吃過飯,她就坐在沙發上面,手指頭摸着手指上的戒指,拉聳着腦袋。
詹少秋給她放了一杯牛奶:“你想什麼呢?
”
“少秋……”
“這麼悶悶不樂的,還想着霍展白?
”
詹久久别過視線,生怕詹少秋也會罵自己,可是霍展白的那些話就在自己腦海裡面徘徊,旋轉,她有時候真的想就這樣轉身,不管不顧,可是又真的沒辦法那麼灑脫。
詹少秋擡手摸着她的頭發,她整個人就懶懶的靠在沙發上,靠着詹少秋的肩膀,她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到了現在還在想着過去的事兒?
”
“那又什麼沒用的。
人之常情罷了。
”詹少秋說,拍着她的肩膀。
詹久久扯着他的衣服,之前她都将自己的情緒深深地隐藏的好好地,但是現在她卻無法再繼續藏下去了。
“少秋,霍展白跟我提出離婚了,說三天……讓我自己想清楚,讓我自己想想到底應該怎麼辦,我……”
這不是她想要的嗎?
但是到了這一刻,她又覺得不舍。
“我怕了,我退縮了,少秋……我不想……”她搖頭,真的不想去。
詹少秋眉心緊縮,逼着自己去接受自己不想接受的,本身就困難,霍展白要是做了什麼真的讓她死心了才好,可是偏生,她根本就無法死心。
她在客廳裡面哭鬧了很久,但是這些事情到底還是要自己去決定到底應該怎麼辦的,不是?
隔天Kimi就給詹久久打了電話,霍笙的生日就要到了,她想給霍笙買生日禮物,出門的時候她壓根就沒有跟霍笙說說話,隻說想要來看看詹久久。
他們一起出門的時候,司機将他們送到了附近的商場,裡面有一家畫廊,想着是過來學畫畫,她沒有什麼基礎,看着照片畫出來的就成了變異人。
詹久久則是畫着一副風景畫,Kimi都畫不少了,她面前還隻是勾了下形狀。
無精打采的。
他們兩個出門的時候就被人拍到了照片,照片直接給霍展白傳了過去。
Kimi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去說:“久久,你要是沒心情的話,不如我們先去吃東西,然後回家吧。
”
她不想破壞了她的心情,就笑了笑:“不用啦,我先去下洗手間,去去就回來。
”
她脫下腰間的圍裙之後便往洗手間的方向過去。
走出去的時候門口有兩個男人在抽煙,她聞到了那個煙味也就是捂着嘴巴,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就立即離開了。
詹久久剛剛走,霍展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Kimi看了一眼電話也沒有接,就任由手機在響。
而這邊詹久久跨步往洗手間的方向去,站在洗手池前,捧着一把冰涼涼的水便澆在臉上,瞬間,整個人就清醒很多。
她擡頭的時候兩個黑衣人就立在自己身後,詹久久還沒有來的及回頭就被人敲暈,整個人就迷迷糊糊的暈過去……
過去十分鐘了,詹久久還是沒有回來。
Kimi看看門口,沒有熟悉的人影,而電話又一直不斷地在響,她走過去接了電話,“霍展白……”
“久久呢?
讓她接電話。
”霍展白已經從公寓裡出來,一手捏着電話踩着車子飛快的往商場的方向趕過去。
“霍展白,你别來折磨久久了,成嗎?
”
“詹久久現在有危險,你告訴我,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他聲音一下子拔高,那聲音聽起來不像是開玩笑,而是十分憤怒的樣子。
Kimi心裡面頓時也吓住了,她有些懵逼的看門口的方向,聲音也是唯唯諾諾的,“久久剛剛說自己去衛生間了,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