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0章 早猜出來了
兩日後。
?
野外一處隐蔽山谷。
駱風棠站在谷口,遠遠的聽見奔馳的馬蹄聲。
連片的馬蹄聲,仿佛是連續不斷的鼓點,一下下直接敲擊在心髒之上。
這種聲音本就是一種威懾!
人未到,聲先到。
沒過多久,駱風棠眼裡,一隊隊的騎兵,就從山坳的地方而來。
他們接近的時候,俱都放緩了步伐。
?
為首的是一名高大雄偉的男子,手中提着一根長槍。
他迅速的靠近駱風棠,将長槍挂在馬身上,翻身下馬,單膝下跪,雙手抱拳行禮:“末将見過大将軍!
”
駱風棠的官職是大将軍,封号神武,一般那些将領們,在公事面前,都會叫他大将軍。
“項将軍,這次的目标,已經提前搞明白了嗎?
”
為了趕時間,駱風棠提前已經發過一封信函給項人羽了。
他在信函裡面,将對方的大概實力,前因後果,都說的很清楚。
靈泉鄉隐衛千戶柳烏衣,辦事十分得力,他派人潛伏在鑄劍山莊裡面,将表面上的兵力,布置都弄的一清二楚。
?
沒搞清的是鑄劍山莊暗藏的力量,那個其實已經無礙大局了。
“搞清楚了,大将軍您下令吧。
”
項人羽依舊保持着原本的姿勢不動。
駱風棠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虎符。
項人羽也拿出虎符,兩隻半片虎符,恰好能對上,這是朝廷出兵必須要走的流程。
當然,将軍出征,拿的也未必是虎符,可能會有龜符,魚符之類。
“出發。
”?
駱風棠拔出腰間的長劍,舉向天空。
“遵命。
”
項人羽站起身,收起半片虎符。
因為時間緊急,他們也沒有舉行什麼出征儀式,直接就出發了。
就在兩千人精銳人馬開拔後,沒多久又是一匹快馬,從外面加速進入山谷。
騎馬來的是歐陽恒,他還未曾下馬,就坐着高喊:“侯爺,有消息了。
”
“什麼消息?
平息下心情再來說。
”?
駱風棠手掌按在劍柄上,道。
歐陽恒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劇烈跳動的心髒,緩緩的恢複正常,這才開口道:“米琪傳消息來了,她已經逃離了鑄劍山莊。
”
駱風棠精神不僅為之一振。
他這幾日都在操心怎麼去救援米琪,為此設計了很多方案。
沒想到,米琪竟然依靠自己的力量逃了出去。
這樣一來,項人羽帶隊圍攻鑄劍山莊,就不需要考慮米琪那邊了。
很多能造成大傷害的武器,都能用起來。
?
除非鑄劍山莊的敵人主動投降,否則,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米琪不僅逃出了鑄劍山莊,她還跟水龍幫搭上了關系,現在成了水龍幫的榮譽長老。
”
歐陽恒接着道。
駱風棠有些愣神。
這是什麼操作?
這米琪看樣子,很是了不得啊。
怪不得當初晴兒誇獎的女弟子,主要就是紫煙和米琪。
?
紫煙的厲害,他早就見識過了,那是絕對可以獨當一面的。
現在米琪也可以獨當一面,實在是很出人意料。
“水龍幫跟柳莊齊名,手下的實力定然是極強的,現在米琪和他們交好,水龍幫插手的可能幾乎沒有了。
”
駱風棠唇角上揚,眼中有着喜色。
終于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歐陽,你現在就去見米琪,穩住水龍幫,不指望他們幫忙,至少别讓他們過來搗亂。
”
駱風棠叮囑道。
?
“明白了侯爺,我馬上出發。
”
歐陽恒也很興奮。
米琪孤身一人進入鑄劍山莊,他本來是反對的,但他根本改變不了米琪的主意。
米琪失聯的這些時日,他時刻都處于焦慮擔心當中,心裡像是懸着一塊大石頭,那種感覺,讓他寝食難安,幾天下來,眼睛外面多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現在他心裡的石頭,算是徹底放下了。
歐陽恒加快速度,騎馬離開了山谷,往大河的方向奔去。
……?
大河上。
停靠在碼頭的旗艦甲闆上正擺放着一張小桌子,兩張躺椅放在桌子的兩側。
米琪和孫香玲兩人分别坐在桌子的兩側。
孫香玲很是悠閑的伸手拿起桌上的葡萄,塞進口中。
“你父親身體咋樣了?
”
米琪眯着眼睛,靠在躺椅上,舒适的伸展四肢。
“好多了,你那天用藥王鼎驅除毒素以後,我父親就能用内力調理五髒六腑了,他這樣的内功高手,要不是中了奇毒,本來就不是随便什麼阿貓阿狗就能傷害得了他的。
”?
孫香玲表情也很放松,最大心病去了,水龍幫的危機解除,她可以過安生日子了。
“對了,你不是石紅線吧,你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孫香玲忽然問道。
“你發現了?
”
“早就發現了好吧,在鑄劍山莊,咱們走下水道時候,我就注意到,無論我怎麼發力,你都能跟得上,我練過内功,輕功的,你真要是石紅線那樣的普通鄉村女孩,怎麼可能跟得上呢,那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
”
孫香玲撇撇嘴。
正如她所言,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不是到了需要攤牌的時候,就不會随便說出來。
而現在,正是應該攤牌的時候,有些話該說清楚了。
?
“那我就直說好了。
”
“我不是石紅線,我是一名隐衛,真正的石紅線,已經被我替換出去了。
”
米琪也很坦誠的道。
之前,她不說身份,擔心的是水龍幫對朝廷有芥蒂。
但經過幾天的試探,她發現,水龍幫其實和朝廷是半合作的關系,這種合作,甚至朝廷本身或許都未曾意識到。
因為好幾個貨運商家,背後真正的掌舵者是水龍幫,這種關系很隐晦。
要不是孫香玲說了出來,米琪自己也很難打聽到。
?
而孫香玲應該也是故意說出來的。
“你早就猜到我是朝廷的人,對不對?
”
米琪道。
“不錯,我早就知道,但我不是猜出來的。
”
孫香玲忽然笑得有點狡黠。
她擡手從袖口裡面掏出一件物品,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看看這是不是你丢失的。
”?
米琪側目一望。
鯉魚形狀的鐵牌子,正是她的身份令牌之一。
沒想到落到孫香玲的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