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為了知道魏語嫣想到的辦法是不是幺蛾子,魏宏光飯都吃不下了,耳朵豎的直直的,等着魏語嫣接着往下嘀咕。
但是,呵,魏語嫣就是不往下說了。
她吃完飯就跑回房間,說是今天太累,想早點休息。
魏宏光的一顆心被吊的不上不下:這小姑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魏語嫣吃完三大碗飯飽飽的離去,魏宏光一碗飯還沒吃完就吃不下了。
扁着肚子回到房間,魏宏光輾轉反側。
這就是吃瓜吃一半的感受嗎——寝食難安!
渾身都不得勁!
睡是睡不着了,魏宏光從床上起來,走向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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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魏語嫣正在假裝睡覺,房門忽然被推開。
一個柳眉杏眼、桃腮粉面、身姿纖瘦窈窕的美婦人走進來。
魏語嫣眼睛閉的緊緊的,為了表演睡的很熟,她還特意發出呼噜呼噜的細細打鼾聲。
柳惠文雪白柔細的手裡提着一盞散發着朦胧光線的琉璃燈,蓮步輕移,緩緩走到魏語嫣的床頭。
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鑽進魏語嫣的鼻腔,這好聞的體香,魏語嫣一聞就知道是她這輩子的媽咪來了。
柳惠文将手裡的琉璃燈輕輕放下,為了避免打擾魏語嫣睡覺,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她細白纖長的手指拿起被魏語嫣踢到一邊的被子,幫魏語嫣蓋好被子,掖好被角。
溫柔的做好這一切,柳惠文坐在床頭,靜靜的看着魏語嫣。
她唇中低語:“睡的真香啊。
”
随即,耳邊響起銀鈴般的聲音——
[我睡了?
我裝的,娘親被我騙住啦!
]
柳惠文:“…t……”
莞爾一笑:原來在裝睡。
[能把娘親騙住,看來我演的很好。
]
柳惠文:演的是挺好的,但架不住你有一張愛叨叨的嘴。
柳惠文又看了魏語嫣一會兒,然後走出房門,回到自己的屋子。
她剛走進屋子,正要去關門,一雙結實有力的手掌從門縫伸進了屋子裡,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柳惠文看着眼前人俊朗的臉龐,驚訝道:“老、老爺!
”
魏宏光俊郎的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沉聲應道:“嗯。
”
氣氛有些許尴尬。
之前常會秀陷害柳惠文與其他男人有染,魏宏光和柳惠文心生嫌隙,兩人已經許久沒有同處一室、同睡一張床了。
自打魏宏光知道是自己誤會了柳惠文,心裡很是愧疚。
始作俑者常會秀至今還被關進柴房,日日夜夜和黑毛大老鼠待在一起。
魏宏光一直想來找柳惠文,但他作為一名鋼鐵直男,再進一步的說,他作為一名封建時代的直男癌,一直拉不下臉來正式來給柳惠文道歉。
在這個以夫為天、以男人為綱的朝代,着實沒有一家之主的老爺給夫人道歉的先例。
魏宏光嘴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然後對柳惠文道:“我那屋太冷,自己一個人沒法睡。
”
柳惠文當然知道魏宏光的心思:這個糟老頭子想和她睡覺。
估摸着,這糟老頭子還想讓她給他暖被窩。
他想的可真美,咋不美死他呢!
這個糟老頭子睡覺還打呼,和他一起睡覺還不如自己一個人睡,柳惠文不想和他同睡一張床,更懶得伺候他。
然後,柳惠文回說:“老爺,我這屋更冷,你還是回去睡吧。
”
魏宏光知道,他這是被拒絕了。
其實他說冷,就是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想讓柳惠文讓他順着台階下。
結果柳惠文當場把台階扒了。
不過這個柳惠文這個舉動,魏宏光并不是很意外,已經猜到了七八。
别看柳惠文長的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其實性子很是剛烈不彎。
常會秀是始作俑者,但當時魏宏光不相信她的解釋,這讓柳惠文一直心存芥蒂。
她才不會輕易原諒這個糟老頭子。
魏宏光沒有台階下,俊朗的臉上更是尴尬。
他忙說:“明日我就讓管家給西苑加一倍的碳量,加最好的那種銀碳給你用。
”
柳惠文仍舊低着頭,不看他,語氣淡淡地回:“多謝老爺。
”
“今晚我這屋仍舊冷的緊,妾身怕凍着老爺,老爺還是回吧。
”
魏宏光再一次被拒絕。
氣氛尬的更狠了。
魏宏光轉頭走出房門。
柳惠文唇邊翹起,這個老東西終于走了。
過一會兒,就在柳惠文準備脫衣睡覺的時候,魏宏光又走了進來,這次,他手裡拎着一個滾熱的火爐,還拎着一捆上好的銀炭。
他在笨拙的讨好她。
魏宏光殷勤的看着柳惠文:“我把我那屋的火爐拿給你用,把我的銀炭也給你用,這樣你這屋就不冷了。
”
柳惠文微怔。
魏宏光忽然想起什麼,口中念道:“對對對,還有一樣東西我忘了拿。
”
他又折返回他的屋,扛了兩床厚被子回來:“我這兩床被子也給你用,都是新的,我從來沒用過。
”
他在極盡所能的讨好她。
柳惠文又是一怔,看來這個糟老頭子今晚鐵了心的想和她睡覺。
柳惠文擡步往床邊走,婀娜苗條的身段坐在松軟的床鋪上。
魏宏光也往床邊走,意圖很明顯,也想睡她的床。
柳惠文睨了一眼魏宏光:“老爺,這房子不隔音,一切動靜都會被隔壁的女兒聽到,若是女兒問起來,我就說你對我用強。
”
這便是說她甯死不從,不願意和他一起睡覺。
魏宏光:“…………”被吓成一座雕像,一動不動不敢動。
俗話說,兩口子吵架,床頭吵床尾和,這句話不适合魏宏光,因為他壓根沒有上床的機會。
柳惠文懶得搭理魏宏光,脫去外衣,掀開被子,躺進被窩裡。
用後腦勺對着魏宏光。
魏宏光默默看着柳惠文的一系列舉動,在她外衫脫下的瞬間,他的眼被她脖頸上雪白的膚色閃了一下。
夜色濃厚,屋内燈光昏黃,魏宏光望着柳惠文的後腦勺,歎出一口氣。
魏宏光看着柳惠文這堅決的态度,認清了現實——
如果不好好的道歉,她不會原諒他。
他走到她床邊,聲音低低的,誠意道歉:“惠文,之前我不好好聽你解釋是我的錯,讓你受了這麼多苦,我向你道歉,是我對不住你,惠文。
”
柳惠文一頓。
呦,這個糟老頭竟然真的給她道歉了,着實沒想到。
為了爬床,這個糟老頭子真的很努力。
柳惠文低低“嗯”了一聲。
魏宏光有些不理解她的态度:嗯?
是原諒?
還是不原諒?
事實上,柳惠文的意思:不确定,再看看。
魏宏光知道柳惠文沒有原諒他,但她的“嗯”,讓魏宏光看到了希望。
魏宏光的手偷偷摸摸的摸索到了床邊,掀開被子,想往裡面鑽。
就在他欣喜柳惠文沒有一腳把他踹下床時,門外傳來一聲大喊:“爹!
娘!
開門!
”
魏宏光一怔:不是,閨女,你能再沒有眼力見一點嗎!
我爬你娘的床容易嗎!
剛挨着床邊,就被你攪零散了!
砰砰砰!
房門被拍的咣當響。
魏宏光連媳婦都沒有摟到,無奈下床。
房門大開,魏語嫣看起來滿臉驚慌的樣子。
魏宏光急問:“發生了什麼事?
”
魏語嫣睜着大眼睛開始瞎編:“爹爹,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一個關系到江山社稷和天下蒼生的夢!
”
魏宏光聽着她的頭頭是道,問說:“什麼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