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沖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

  謝三郎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容易生氣。

  可看見程筠對廖榮升比對自己的态度還要好的時候,心裡面毫無緣由地有簇小火苗。

  無名火愈演愈烈,有點酸酸麻麻的。

  “相公,在我眼裡誰都比不上你呀。

  他長得這麼好看,比任何人都要好看,光憑這張臉,她都不會移情别戀的好吧。

  謝三郎心裡面的火氣一下子滅了:“那你還說要親自給他送過去?

  程筠笑眯眯地道:“顧客是上帝,既然想賺錢那就得拿出服務的态度來,我給他們送貨上門,這樣也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且誰說我要親自送過去了?
等以後穩定了,我招幾個老實肯幹的漢子孩子專門給人送貨,再建個作坊什麼的,總不會讓自己吃虧。

  謝三郎不生氣了。

  她一解釋,他心裡就軟了,反正以後她想做什麼,他支持便是!

  兩人在鎮上買了點綠豆花生紅棗,程筠覺得不夠,又買了點面粉和糖,她打算再做點其他糕點混合着賣。

  李掌櫃說得對,隻憑一樣糕點鋪子是開不長久的。

  那她便多多創新,反正以前她給組織出完任務,唯一的興趣就是搗鼓美食,現在正好用得上。

  吃晚飯的時候,徐遠拿着訂單來了。

  徐遠滿面紅光地道:“這些都是廖榮升要的。

  可别說,廖榮升作為院長的兒子,認識的人自然多,而吃貨認識的人一般也都是吃貨,訂單直接翻了好幾番。

  程筠看了訂單好幾眼。

  一共是十個人下定,每個人最少定了兩盒,廖榮升直接定了十盒,估計是要用來送人。

  粗略算下來總共是三十七盒,去掉贈送的一盒,總共是七兩零兩百文。

  再刨去成本,大約能掙五兩多點。

  “他們說,這些糕點你明天讓三郎帶過去就行,用不着大晚上跑一趟,還說若是好吃,他們以後會經常來買。

  程筠放下訂單道:“我知道了,你還沒吃飯吧,進去吃了再走吧。

  徐遠擺手道:“不了,我娘和我妹妹還在家裡等我回去,而且我是租的馬車,等太久車夫會不樂意的。

  租的馬車,确實不太方便。

  “你等等。
”程筠說着,回了屋子提了個籃子出來。

  “這是什麼?
”徐遠問。

  “家裡做的鹹鴨蛋、鹵肉和綠豆糕,你拿回去吃。
”程筠硬是塞給了徐遠,“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就當我謝謝你平日裡照顧我相公。

  徐遠在鎮子上讀書,早就聽過鹹鴨蛋和鹵肉的名聲。

  知道這兩樣東西貴得很,怎麼可能是不值錢的玩意,他推脫道:“你留着給三郎吃吧,他身子弱需要吃點好的。

  相公身子弱?

  想到謝三郎脫了衣服的樣子,程筠眉頭挑了挑:“放心,我留了很多,我家就是做這個的,你還怕我吃不上?
天色不早了,趕緊回吧。

  徐遠推脫不掉,隻好拿着東西走了。

  程筠回了堂屋,謝三郎看向她道:“徐遠走了?

  “嗯,走了,他不肯留下來吃飯。

  謝三郎淡淡地道:“估計是他家人還在等他回家吃飯。

  “他也是這麼說的。
”程筠抓了抓小腦袋,問道:“話說回來,相公你和他怎麼認識的,我看他對你好像很不錯。

  豈止是不錯,簡直到了死心塌地的地步。

  甚至有些時候她都要覺得徐遠對他相公有意思了。

  謝三郎愣了愣道:“我救了他娘和妹妹。

  “怎麼說?

  “他妹妹落水,他娘不會泅水,旁邊又沒人,他娘硬着頭皮下去救,河水湍急……要不是我,她們倆可能都上不來了。

  原來是救命之恩,而且還是兩條命!

  難怪徐遠對她家相公這麼好啊。

  程筠吃着飯問道:“那他家幾口人啊?

  “三口,他爹在他十歲的時候過世了。
”謝三郎頓了頓,又道:“平日裡他們家靠着他娘和他妹妹賣繡品過活,他也會抄書貼補家用。

  女人為了自己的孩子還真是什麼苦都能吃。

  程筠感慨道:“那他娘可真厲害,不僅拉扯兩個孩子長大還要供他讀書。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謝三郎眸子一黯。

  他沒什麼感情地道:“天底下也不都全是這樣的母親……”

  程筠道:“什麼?

  謝三郎放下碗筷道:“沒什麼,我吃好了。

  程筠盯着他的背影,默默地收回了目光,算啦算啦,他不想說那她便不問。

  這晚,兩小隻早早地睡了。

  謝三郎幫忙幹完重活便回屋子抄書,容嬸和程筠忙到了半夜才得空歇息。

  程筠走到屋子門口,謝三郎正趴在桌子上,眼眸緊閉。

  他額頭上還滲出豆大的汗珠,嘴裡嘤語着。

  夢魇之中,謝三郎口吐鮮皿,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

  他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那人要你死,你就得死。

  “明明我和他一樣,為什麼要厚此薄彼!

  “不,你們不一樣,她對你沒有任何感情,隻有你死了,他才能登上那個位置,少将軍啊,你下地獄去吧!

  “隻有你下了地獄,一切才能順理成章,她也能開心!
就當是為了她,你去死吧!

  刀子刺進身體,那種痛苦瞬間傳入四肢百骸。

  謝三郎猛地睜開了眼。

  砰——

  桌上的硯台掉在了地上,他怔了怔,一瞬間分不清現實還是夢魇。

  “相公?
你怎麼了?
”程筠擔心地走進屋。

  “筠娘?
”謝三郎捏了捏眉心,有點失神,“我做夢了。

  程筠摟過他的肩膀,拍着他的背部,輕輕地哄道:“沒事,有我在你身邊,沒人殺得了你——”

  ……

  縣城,縣令府邸。

  陰凜靠在椅子上,看了眼桌上的金銀财寶:“怎麼,她沒有收?

  阿吉恭敬地道:“她說爺救了她弟弟,她又救了你,算是扯平了,說什麼都不肯收。

  “倒是個有恩必報的性子。

  阿吉張了張嘴,有點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地幹什麼?
”陰凜眉眼閃過戾氣。

  “爺,屬下在她家看見了一個婦人,那婦人的聲音身形和容妃格外相似,可樣貌卻毫無幹系。

  陰凜道:“什麼樣?

  阿吉猶豫地道:“那婦人的臉被毀了,全是疤痕,看不出原本面貌,爺,你說會不會是巧合啊?

  陰凜煩躁地道:“容妃失蹤前可是安然無恙的,更何況誰都知道容妃最愛惜的就是容貌,若是毀了臉,恐怕早就自刎了,估計隻是身形相似而已。

  阿吉覺得自家主子說得很對,沒有再多想。

  似想到什麼,陰凜又問道:“我讓你查的騾車查到了沒,他們住在哪?

  阿吉在衣兜裡翻了翻。

  遞出一個信件,那上面是他查到的住址,還沒來得及打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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