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能做的東西可太多了,隻不過昨天剛下了雨,估計已經打落了不少。
蜨
這樣一想,蕭念織覺得有些可惜。
這會兒,天雖然沒黑,但是,桂花樹在後山往上一點的位置,沒人陪着,于姑姑肯定不會讓她臨天黑了,還往那邊走。
蕭念織沒多提,倒是于姑姑嘀咕了一聲:“桂花糕還是挺好吃的。
”
蕭念織也覺得味道不錯。
桂花糕又名廣寒糕,古代的學子,經常會互贈廣寒糕,取自“廣寒高甲”之意。
當然,也有互贈桂花的,取自“蟾宮折桂,金榜題名”之寓意。
就跟現代的時候,子女高考的時候,父母穿旗袍,寓意:旗開得勝,都是為了讨個好彩頭,圖個吉利的寓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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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還好,明年正好是三年一次的鄉試,到時候,桂花和廣寒糕肯定要成為暢銷品。
再轉過年的春闱,京城也要湧入不少學子。
到時候,隻要賣科舉周邊,都能小賺一筆。
隻不過,自己如今算是有編制在身,還真不好搞這些兼職,想想又有些可惜。
邱管事聽到于姑姑的嘀咕聲,忙笑着道:“姑姑如果想吃,明日天晴了,咱們就過去搞些回來。
”
反正這些東西,都是書院資産,一慣都是自産自銷,鮮少有外人插手。
邱管事是好意,于姑姑謝過之後,他們又研究起了,宵夜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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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不吃,宵夜總得吃頓好的吧。
衆人思考半天,也沒個結果,還是蕭念織想了想,試探着問:“要不吃鮮肉小馄饨?
”
這東西,如果是别人包,那邱管事可能還覺得,一般般,不怎麼樣。
但是,如果是蕭念織包的等方面……
邱管事聽完忙不疊的點頭:“可以,可以,就是會不會太辛苦了?
”
那東西不大,一個個包起來,可是麻煩。
對此,蕭念織搖搖頭:“不會,很好包的。
”蜨
蕭念織會很多馄饨的包法,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都可以。
那種小的,才是糊弄呢,内裡就挑一筷子肉,直接捏緊,然後下鍋。
别看肉少,但是皮薄餡香,味道也是十分鮮美的。
聽蕭念織說不麻煩,邱管事這才放心不少,又問了問需要的食材。
知道有豬肉就好,前後腿的肉是最好的,馄饨嘛,得是瘦肉多,肥肉少,那樣肉才能成團,吃起來也夠爽。
邱管事一聽,忙擡擡手表示:“明白,我這就下山去瞧瞧。
”
臨時采買這種事情,他也經常幹,對應的鋪子沒有,還可以去周邊的一些權貴莊子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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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管事經常過去,刷臉還是挺好用的。
蕭念織沒來吃晚飯,這一消息,很快被學子們知道了。
然後,不少學子就忍不住忐忑:“蕭姑娘今日不會也不來了吧?
”
“天晴了啊!
我想吃飯,嗚嗚!
”
“我真不想吃素面,那啥味兒也沒有,吃啥啊?
”
“問問蕭兄!
”
“他估計也不知道,今日一天都在看書,沒瞧着去找過蕭姑娘。
”蜨
“什麼?
!
他看了一天的書?
不行,不行,我不去吃宵夜了,我也要溫書去了!
”
……
吃貨各種忐忑,卷王卷生卷死。
蕭舟并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又卷到别人。
此時他正在跟張懷遠說話,是對方主動過來的。
張懷遠自然也是好奇,蕭念織到底來不來的這個問題:“蕭兄,蕭姑娘今日過來做宵夜嗎?
”
他嘴其實是有些叼的,吃慣了好的,再讓他去吃豬食(劃掉)……普通的飯菜,他有些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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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特意過來問問。
蕭舟還真不知道,所以,張懷遠問,他搖了搖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抱歉了懷遠兄。
”
他們如今都未及冠,不曾有表字,所以一般稱呼,都是姓氏加個兄字,親近一些的,直接用對方的名字,加個兄字。
聽蕭舟這樣喚自己,張懷遠還有些美滋滋的:“蕭兄啊,你說……”
剛開口了兩個字,張懷遠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又四下打量了一番,他們就坐在宿舍院前,不遠處還有看書的同窗。
張懷遠有些不好意思,又控制不住的小聲問道:“你說,我與蕭姑娘,是不是有些緣分?
”
聽了這話,蕭舟的心瞬間提了起來,警惕的看着張懷遠,不解的問:“張兄這是何意?
”蜨
剛才還是略顯親近的懷遠兄,這會兒發現,張懷遠似乎對蕭念織沒打好主意,蕭舟單方面就把彼此的距離又拉遠了一點。
張懷遠自然是察覺到了這一點,看着蕭舟這樣,他更緊張了:“蕭兄,小聲些,小聲些,我就是問問,就是問問。
”
見蕭舟神情依舊緊繃,張懷遠不得不小聲舉例:“你看,我長的也還不錯,家世應該也行吧?
書讀的也不錯。
”
說到最後一點,張懷遠不自覺的挺了挺兇,可見他對于自己的學識,還是相當的滿意的。
蕭舟依舊戒備的看着他。
張懷遠越說越自信了:“你看哈,我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學識也好,配蕭姑娘,應該可以的吧?
司業大人,能不能瞧上我啊?
”
蕭念織是孤女,如今這些人生大事,那肯定是蕭司業來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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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張懷遠才會試探着來問問蕭舟。
一聽張懷遠果然是打妹妹的主意,蕭舟的臉直接就冷了下來。
他無意将同窗的關系鬧僵,但是張懷遠此舉,實在不妥,蕭舟身為兄長,不可能不管,所以最後咬了咬牙,提醒對方:“我妹妹尚在孝期。
”
張懷遠不以為意:“沒事兒,等三年而已。
”
“我妹妹性子柔,心思簡單,應付不了你們張家的人際關系,往來瑣事。
”
“沒關系,我跟我娘說,分家出去單過。
”
蕭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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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被張大人打斷腿扔出去?
蕭舟一陣無語,張懷遠也發現,自己一個不受控制,就開始胡說八道了。
反應過來的他,尴尬的笑了笑:“蕭兄,别誤會,我這個人,還是很孝順的,我就是說說,那……”
後面的話,還沒想好怎麼樣圓。
問題是,蕭舟還在看着他,似乎就想看他要怎麼樣解釋。
張懷遠:。
嗚嗚,都怪他嘴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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