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她自己獨享了半天這塊場地,下午的時候在室内訓練的國家隊也來了。
熊昭昭也滑的差不多了,她和一堆工作人員一起圍觀了大跳台的練習,她想看看國家隊現狀。
一個嬌小的身影,刷的沖上跳台,帶起的雪霧在陽光下給騰空的身影鍍上一圈金邊,很美很驚豔。
但很快熊昭昭就敏感的發現,她在空中就失去了重心,果然,那個嬌小的身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雪闆都飛出很遠。
場内教練吹響了口哨,她沒在地上躺多久,爬起身撿起雪闆,一瘸一拐的走去傳送帶排隊,生怕耽誤後面的隊員時間。
接着又一個跳出來,她成功的翻了720,隻落地的時候坐在了雪上,失誤。
熊昭昭就看着這群人,像飛蛾撲火。
不管前方的火焰是不是能灼傷她們的翅膀,一個個排着隊義無反顧的往前沖。
為了心中的向往,給翅膀和身體留下點傷痛也不算什麼,這點挫折打倒不了她們。
她看得有點t動容,而在場的工作人員見怪不怪了。
謝領隊還指給她看,這個摔下來的比你年齡大,人家都沒想着退役;那個是歐洲杯第十六名,目前隊裡最好成績;這個剛剛摔的腦震蕩,才回來恢複訓練兩天……
熊昭昭第二天去拍了照片簽了字,張主任把她的運動員籍落在了京都體育局,謝領隊帶她去辦了手續。
京都體育局知道她成績很好是空降國家隊後,熱情馬上加倍了,這項目他們京都隊沒人啊,一直是東北的省份稱王稱霸,難不成白撿一個好苗子?
負責人開始熱心的講解他們隊的福利待遇,鼓勵她多參加比賽,回頭全國單闆滑雪錦标賽你一定要來啊,我們京都隊就靠你了。
……
謝領隊真想告訴他停止做夢,算了,剛用完人家。
熊昭昭現在不這麼想了,她也很熱情,沒空就算了,有空她一定會去的。
免費的滑雪場還有人報銷開支去玩闆,多好的機會啊,他們崇海哪有大跳台給她跳啊。
不用說,這貨跳出瘾了。
沒人能拒絕飛翔的誘惑,這可能是沒有翅膀的人類共有的遺憾。
聚會
晚上回去她接到了大林子的視頻電話,一接通就是滾哥的大臉,占滿了整個屏幕。
沖着她就是一頓嗷嗚,隻是不在跟前,光靠語音,她實在分辨不出來它是什麼意思。
“寶,怎麼了,委委屈屈的,哥哥給你羊排吃了麼?
”
“嗷嗚~”吃什麼吃,隻給我吃一頓,你把給我做飯的那個人帶回來啊,我要吃他做的炖羊排!
大林子好容易擠到邊上出了下鏡,“它在向你告狀,它想一日三餐都吃炖羊排,……給我點地方,你不是說給它吃一頓麼,我們倆早上客棧吃,中午它吃炖羊排,晚上在我家吃的,夥食不好我還給它買了漁家樂的烤雞腿,它就想找你告狀,沒吃上三頓羊排骨,一直扒拉我手機。
”
……
這個沒辦法了,理解失誤,滾哥自己的鍋。
無良主人還有點竊喜,小可憐走的那麼麻溜兒以為換到了一日三餐的炖羊排,結果不是這麼回事。
“家裡還有羊排麼?
”
“明天夠吃一頓,今天白虎帶回來一隻半大的野豬,後面給它吃豬排行不行啊?
”他也學昭昭把獵物送客棧去,讓夏陽負責找人收拾,隻留下了兩扇豬排骨。
“這個不行,我還沒回去呢,得說到做到,給它保證一天一頓羊排吃到飽,你明天去長山買兩扇回來,家裡儲藏室的水果你别忘了給它吃,我再有頂多兩三天就回去了。
”
大林子答應了,滾哥又過來賣了一會兒慘,熊昭昭給它搞了個雲順毛,可算哄好了它,不再委委屈屈的。
熊昭昭過後想想還有點好笑,滾哥還會告狀了呢。
堯光見怪不怪:“飯桶桶一提到吃,八百個心眼。
”
剩下兩天她都泡在滑雪公園,一月的京都很适合滑雪,等回頭天暖和了,大跳台這種項目要麼去東北特訓基地,要麼國外,其他室外是滑不成的,她喜歡沖向天空飛起來的感覺,太喜歡了,要一次滑個過瘾。
每次她來京郊,負責坡面障礙的趙凡都陪着,這個很酷的姐姐對她很是熱情周到。
趙凡曾經就是坡面障礙的運動員,因傷退役考了教練員執照,來到了年輕的國家隊。
她直言看熊昭昭滑雪是種享受,這兩天又燃起到了當運動員時的熱皿和對華國單闆的無限期待。
到了告别時刻,她很舍不得,“下一次見,最快大概是單闆世界杯奧國亞特羅站了,如果你有空的話。
我聽謝領隊的意思是,不管你參不參加國内的選拔賽,你都有總教練直推的名額參加國際賽事,如果奧運積分夠了你就不多參加比賽了,但是我覺得你可以适當的去裁判員那裡刷些難度儲備,我們在這項目裡沒什麼存在感,到時候打分你知道的。
裁判員對運動員都有整體印象分,就是你上場之前,他們把你在哪個分段區間都打好了。
比如坡面障礙的明星選手施特勞斯.莉莉安,她不失誤裁判可能直接考慮是90幾分。
你,沒人認識,他們會直接判定新人,可能把你劃在60~70。
”
她攤了攤手,熊昭昭明白她的意思,這種項目一直是北歐幾個國家的天下,沒亞洲什麼事,裁判員也是,張主任說國内目前隻有一個國際裁判,再加上她是成年才直接橫空出世的新人,到時候打分标準肯定很嚴苛。
“坡面障礙是不準做危險動作的,你的身手尤其要注意,我怕裁判會直接判定你危險動作。
當然了,你的硬實力沒的說,所以我隻是建議。
”趙凡接着說,畢竟一切的客觀因素在強硬實力面前,能發揮的也有限。
熊昭昭跟她交換了聯系方式,“我有空就會去多參加,我們比賽見。
”
告别了滑雪,她打算跟喬堇年說一聲沒事就回島上了,那裡如今也有了牽挂。
“我的發小知道我脫單了,好奇的要死,說是你離開京都前一定要見一見。
你想去麼?
不想我就幫你推了,我們自己吃飯吧。
”喬堇年問道。
“那你不是很沒面子?
”
“我的面子還用體現在這裡?
不需要。
”
“誰說的,時刻需要維護。
我還是去吧,我覺得自己挺拿得出手的,順便去打聽下你有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黑曆史。
”雖然她挺懶得社交,但是直接拒絕,朋友該覺得她小家子氣了。
“啊你真要給這個面子啊?
”
“怎麼你自己好像并不是那麼想去?
”
“是啊,你要回島上,我也要回部隊了,二人晚餐變成多人晚餐我有什麼可開心的。
”
也是。
他們聚會的地點是一家私人會所,來人是喬堇年的三個發小,說是從小一個大院長大的,謝啟和孫周一帶了女伴,還有個自己來的叫顧雪陽的,比他們大了幾歲。
一開始還是大家相互熟悉下,聊聊天喝喝酒,氣氛還算不錯,畢竟都是熟悉的發小。
飯吃的差不多了,又來了一夥熟人,足有七八個,有男有女,人人都過來跟喬堇年認真打了招呼,看起來某人人氣真的不低。
這些人據說是聽會所老闆說了他們在這,要并到一個屋裡熱鬧,她也就姑且這麼信了。
人一多了,時間長了就各幹各的了,分成幾堆開始打牌聊天,還招來幾個玩伴,顧雪陽懷裡馬上摟了一個剛剛自我介紹完的姑娘,熊昭昭一打量有兩個經常出現熱搜上的熟面孔。
喬堇年靠過來道:“也沒什麼意思,要不我們先走吧。
”
熊昭昭看着他笑,喬堇年往後退了一寸,“幹嘛這麼看着我,害怕!
”
她小聲說:“我就是沒想到啊,喬先生過的是這麼的紙醉金迷。
”
喬堇年連忙劃清界限:“那是他們,不是我,我還沒過上,我每天在祖國邊境吹海風你又不是不知道。
”
看到他們湊在一起說話,顧雪溪,也就是顧雪陽的妹妹,過來笑嘻嘻的打斷他們。
“昭昭過來跟我們一起打牌吧。
”
熊昭昭笑着拒絕:“我不太會玩這個,你們玩吧,那邊人不是夠了嗎?
”
她這麼說,顧雪溪那桌謝啟帶來的女伴忙張口:“哎呀我不想玩,是來湊數的,昭昭你來。
”不等她張口,連忙起身擡腿就走了,那叫個麻溜。
顧雪溪繼續笑眯眯:“昭昭你放心,我們玩的不大,就是個意思,快過來坐。
”
這話說的,她再不玩就像她輸不起似的,完全忽略了她之前說過她不會玩的話。
她跟這小美女也沒仇,剛認識,……熊昭昭意味深長的看了喬堇年一眼。
喬堇年:……有點冷。
想念滾哥在懷的日子。
看她起身坐了過去,喬堇年跟上去坐她後邊,“我給你當軍師。
”
熊昭昭沒說什麼,顧雪溪又作妖,“堇年哥幫你看牌還有我們仨什麼事啊,這樣吧,今天第一次和你打牌,輸的算我的,赢了昭昭你拿走。
”
你怎麼這麼能呢。
喬堇年搶在她前面開了口:“顧雪陽,你妹妹喝醉了。
”
四周都靜了下來,喬堇年跟他是發小,熊昭昭也不想鬧得難看,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先接話道:“堇年你跟我說下規則吧,顧小姐放心,試錯的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
就不相信她玩不過這幾個纨绔子弟。
堯光這個八點檔愛好者雷達響了,斬釘截鐵的傳音給她:“這個女的很讨厭你啊,她八成喜歡喬堇年。
”
熊昭昭:“還用八成?
九點九成吧,剩那一點可能是嫉妒本仙女的美貌。
”
……
知道了規則後,開始幾局有輸有赢,過了一會兒她徹底摸清了套路,就越打越順,桌面的籌碼越摞越高。
喬堇年看了幾圈就撤了,指不定誰吃虧呢,反正不是他家昭昭。
又赢了兩次她就徹底厭了,沒什麼意思,顧雪溪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熊昭昭都t怕她待會兒搞出什麼讓人尴尬的修羅場。
看見喬堇年回來,她把面前的籌碼往前推了推,“聽說還有下一趴,這些算我請大家宵夜了,堇年我們先走吧,明天還有事情。
”
顧雪溪嘴裡玩的不大絕對是想給她下馬威,實際上他們玩得很大,她這兩摞籌碼足足價值一百四十多萬。
估計是聽說她來自一個靠打漁的小島,想看她尴尬。
大家聽說他們要先走,紛紛開口挽留,孫周一從他那堆人裡跑出來攔住喬堇年:“這麼早就走了?
回家幹啥呀,具體說給我聽聽就讓你們走。
”
屋裡别人不敢,謝啟敢啊,他和孫周一一起起哄,喬堇年還是他那幅貫有的清冷表情,今天這場合又多了點漫不經心,“滾蛋,我女朋友是國家隊的運動員,跟你這種過得紙醉金迷的陰間作息不一樣,我們回去了。
”
說罷,懶懶的擺擺手直接拖着她走了,剩下孫周一在後面喊,“真的假的?
我不信!
”
顧雪溪笑容也撐不住了,臉色掉了下來,孫周一回座位都繞着她走,多年夢想落空了呢。
上了車熊昭昭還用剛剛笑眯眯的表情盯着他,喬堇年自己主動舉起手,“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
熊昭昭握了下拳頭給他展示,“一夥的也不要緊,你從現在開始練好身手吧,抗揍就行。
”
喬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