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聽到侍女的回答,在場玩家心思各異,其中最讓他們好奇的,莫過于夏至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作為參加過不少副本的人,不少人很是震驚NPC為什麼會答應夏至的請求。
“助人為樂?
你到底想做什麼?
”
汪磊皺眉看向夏至,問出自己的問題。
比起好奇為何夏至能夠讓NPC聽從她的話,答應她的要求,他更好奇的是夏至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現在心中很是煩悶。
從最開始在大廳的時候,他就默默給在場的玩家做了個簡單排序。
他認為夏至完全不屬于能威脅到他的人,最多就是腦子轉的比較快,在讨論芙莉嘉使徒的問題上,體現了她較強的計算能力,但不代表她就是真正的聰明人。
思及此,汪磊側目隐隐看了眼窦書語。
随後他将視線重新聚焦在夏至身上,這個夏至現在的做派完全令他摸不着頭腦。
辛稚夏在衆多複雜的目光中,始終淡定地坐在那裡,悠閑至極,壓根不像是來死亡空間的副本玩生死遊戲的。
聽到汪磊的詢問,辛稚夏挑了挑眉。
對于别人對她的提問,向來是心情好就會解答的。
而現在,她剛好就心情不錯。
“字面意思。
就是讓你們多一個助力,好驗證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測。
”
辛稚夏的這句話就好似向波瀾不驚的河面投了一粒石子,微微砸出一片水花後,便沉入了水中,隻是河面仍舊微微泛着漣漪。
凡塵仍舊秉承着自己的人設,輕拍桌面,朝着夏至質問道:“裝高深莫測,打什麼啞謎?
”
餐桌被拍,難免影響到整桌人。
芙莉嘉和霍德爾幾乎瞬間便露出不耐的神色,隻有巴德爾仍舊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裡,既不多言,也不表露出其他神色。
坐在巴德爾身旁的關曉琪敏銳地察覺到坐在斜對面的霍德爾的表情,又将目光放到凡塵那邊,眉微微皺起,低垂着眉眼思索。
凡塵質問的話剛一出口,就發現自己的動作幅度有些大,急忙看向那三位NPC。
幸好,那三位仿佛并不在意玩家之間的龃龉。
謹慎起見他還是調整語氣,迅速将剛才的話補充完整。
“你難道覺得NPC能把通關之法告訴給你?
”
聞言,在場的人也都在思考夏至的所作所為。
先是昨天中午莫名其妙自己承認下毒一事,現在又拉t着NPC過來,說什麼要助人為樂。
難免會讓人一瞬間想出很多種可能性。
球球無比乖巧地坐在一旁,擡眼看着其他人都在思考的模樣,心裡不由地暗爽。
這種知道緣由,知道過程,甚至還可能預料到後面進展的感覺,真的是不要太好。
小白對這種話題向來不是很感興趣,隻是默默地又拿起餐叉,雙眼放光地戳起眼前的食物,心裡在想什麼無人知道。
辛稚夏将所有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後,輕笑着看向窦書語。
“怎麼說?
你不給你的五個隊友們提供一下自己的意見嗎?
”
作為被所有人關注的玩家,其他人幾乎在瞬間就捕捉到了夏至在跟窦書語對話。
也在同一時間,對夏至第一次有鮮明指向的話有了強烈的反應。
對面的關曉琪倏地擡頭直視夏至,随後狠狠咬牙,看向汪磊和凡塵的方向。
魯飛朋在聽到夏至話的瞬間,便瞪大雙眼看向窦書語,眼裡的震驚表露無疑。
語氣裡帶着顫抖,分貝不受控制地放大。
“這是什麼意思?
”
比起魯飛朋這種含蓄的提問,更是有人直指要點。
因為總是不明夏至的舉動,出于警惕,汪磊幾乎會将她說的每個字都細細揣摩。
此時聽見魯飛朋率先提問,心中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提問的魯飛朋雖然指代不明,但這句話一出口,幾乎已經表達出他跟窦書語的關系不一般。
而令他恐慌的是,窦書語是跟他合作了,但……
合作的人裡并沒有魯飛朋。
汪磊心髒不受控制地跳動,攥緊的手心已經出汗,黏膩的觸感讓他無法忽視。
隻是他強裝鎮定,看向窦書語的神色仍舊冷靜,臉色卻不經意間變得蒼白。
“她說的五個隊友是什麼意思?
”
坐在球球身旁的萬欣無意識地抿了抿唇,看向窦書語的目光帶着些不爽,明顯感覺有些坐立不安,皺眉煩躁地看了眼汪磊。
關曉琪目光在凡塵和窦書語之間遊走,緊接着狠狠地盯着凡塵,轉而又把視線轉移到窦書語身上。
她早前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始終沒有發現具體的問題。
于是她借着球球的手,想讓别人來試探一下夏至以及其他玩家。
經曆過昨天的事情,關曉琪覺得效果并不好。
因為跟球球合作的人是夏至,昨天中午的行為堪稱瘋子自爆,莫名其妙的一通操作,讓她的警惕心都下降了不少。
而現在,她聽到夏至的話一瞬間豁然開朗。
隻不過,人數并不對,這說明凡塵和汪磊之間還有一個叛徒。
“為什麼是五個?
不是六個?
”
關曉琪凝眉,深吸一口氣,其實就在剛才,從那兩個人的反應裡,她已經窺見答案了。
現在問出來,隻想要一個明确的答案,或者說,是最後在掙紮一次。
來自各個方向的質問聲,瞬間如同潮水一般幾乎将窦書語淹沒,但她始終面色不改,一語未發。
隻默默地看向夏至,眼神冰冷猶如實質的刀刃,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千刀萬剮。
辛稚夏無視掉強烈的視線,幹脆托腮看着在場的其他玩家,嘴角微微上揚。
她對于眼前這瞬間的火力轉移很是滿意。
現在,為了讓自己更加開心,不妨可以再澆上一把火。
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辛稚夏将眼神施舍給窦書語,唇角輕勾,“你似乎并不急着解釋啊?
”
看着眼前一而再再而三破壞自己計劃的人,窦書語終是忍無可忍。
她不回答其他人的詢問,隻盯着夏至,淡淡出聲。
“我為什麼要解釋?
你有什麼嚣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