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
”
葉蓁蓁直接炸了,“誰跟你是一家人了!
你們湊上來碰瓷求娶,我們可沒有答應,是吧,維桢?
”
她眼神兇兇的,就這麼盯着崔維桢,仿佛隻要他敢點頭,就要撲上來咬人似的。
崔維桢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但面對風家人時已經是一片冷漠,“在下此生絕不另娶,風小姐死心吧。
”
風玉冉瞬間面無皿色。
風玉明又氣又恨,警告地瞪了風玉冉一眼,正欲說些什麼挽回局面時,旁邊有進士忽然驚喜地喊了起來,“風尚書來了!
”
風家兄妹驚喜地看過去,果然看到一位面容威嚴的男子從軟轎上下來,他目光炯炯,隐含精光,風家兄妹倆上前請安,他并沒有露出和色,反而對着風玉明清喝道,“孽子,還不跪下!
”
風玉明再無傲慢和威風,直接吓得跪在地上,開口就認錯,“兒子有罪,請父親責罰。
”
風堇卿沒再理會跪在地上的兒子,而是朝崔維桢走來,朝他拱了拱手,“崔公子,豎子無禮,冒犯了你,老夫在此向你賠罪。
”
作為堂堂的三品尚書,向一名無官無職的進士拱手賠禮,已經算是大禮,即便崔維桢對其不喜,也不得不避開身子,還了半禮,道:“風尚書言重了,在下尚且無礙,隻是禦馬暴斃,此事在下實在擔待不起。
”
風堇卿看着眼前這位豐神俊逸的年輕後生,眼神微微眯起,“此事本官自會向陛下請罪。
本官來此,還有一事要論斷,聽說崔公子看不起我風家的女兒,意圖悔婚?
”
語氣中頗有幾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看來不管他表現得有多麼地謙遜溫和,都改不了骨子裡強硬霸道的作風。
崔維桢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風尚書此言差矣,在下未曾接貴府的繡球,亦沒有答應婚事,何來悔婚之談?
風府小姐乃名門貴女,在下已有妻室,實在不是良緣,尚書大人另擇良婿吧。
”
“本官看你不錯,并不介意你已有妻室。
”
風堇卿竟是耍起無賴,帶着鋒芒的目光直接落在葉蓁蓁身上,咄咄逼人地問道,“男子三妻四妾實乃正常,難道崔夫人要當那妒婦,不願家中再添新人嗎?
”
好氣哦!
當她是軟柿子嗎?
葉蓁蓁的性子,最是吃軟不吃硬,風堇卿非但沒能給她套上枷鎖,反而激起了她的好勝心,直接笑盈盈地說道,“我乃崔家明媒正娶的嫡妻,隻要一日沒被休棄,後院要想進新人,隻能是通房滕妾之流……四姑娘乃尚書府嫡出小姐,就算是當王妃也使得的,總不會想屈尊降貴地來我崔家,當一個無名無姓的的妾室吧?
”
此話一落,風家人齊齊被氣白了臉——此女實在膽大包天,竟敢讓她風家女當卑賤的通房妾室!
“放肆!
”
風堇卿身居高位多年,許久沒被人這般駁過面子,當即怒斥道,“這場繡球招親乃聖上親允,能留你正室之位已經算是仁慈,居然還敢讓我風家女當妾室,真是好大的膽子!
看我不禀明皇上,休了你這個毒婦!
”
他氣勢洶洶,直接往轎子走去,竟是真的要進宮告狀了!
作為皇上寵臣,若真讓他告狀,說不定還真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