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厲淩炀勾唇冷笑,擲地有聲,“一個擁有整個礦的人,會冒着被抓的風險,在衆目睽睽之下偷盜一塊原石嗎?
”
小型展廳門口,安靜了幾秒鐘,緊接着就炸開了鍋。
“甯以初有礦?
她不是玉雕師嗎?
哪來的錢買礦?
”
“斯亞貝巴礦盛産冰種,因為質地太過完美,有時候一塊甚至能在黑市炒出上千萬的價格,如果甯以初真的是礦主的話,确實是沒必要做這樣的事。
”
“可她包裡面的原石怎麼解釋?
”
“你是不是酸啊,人家有一個礦,出門包裡面揣一塊原石怎麼了?
”
“她雖然有礦,但這也不能證明原石不是她偷的啊?
那些有錢人不都有些怪癖……”
“……”
現場對于這件事的看法兩極分化。
安迪僵在原地。
甯以初也懵了,她什麼時候有個礦了?
她這個所謂的‘礦主’,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聽過……
美目中布滿驚愕,看着有幾分呆萌,厲淩炀望着她可愛的模樣,星眸漾開了點點笑意,勾起了薄唇。
徐特助解釋,“甯小姐,我們總裁前陣子收購了在斯亞貝巴礦場後,直接贈予到了您的名下——”
“換句話說,你已經擁有了一座原石礦。
”
甯以初,“……”
厲淩炀瘋了吧?
他在開什麼玩笑!
安迪眉心突突地跳了好幾下,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這……這原來是個誤會啊,那既然原石已經找回來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
甯以初聽出了安迪這話裡的深意,表面上是說不追究了,實際上還是陰恻恻的暗示,是她偷走了借出來展覽的原石!
“如果博物館的原石真丢了的話,那小偷一定還在現場,既然安迪小姐拒絕調監控,那就讓現場每個人都從紅外線門口走過,到時候真相自然會大白!
”
安迪一噎,沒有吭聲。
厲淩炀似嘲非嘲的,“安迪女士不是要追查賊人嗎?
現在怎麼偃旗息鼓了?
”
安迪被趕鴨子上架,不得不配合,“那……那就聽厲總的。
”
其他的展覽賓客很快排好了隊,挨個整齊走了出來,大家也很好奇究竟是誰偷了原石,然而令所有人意外的是,所有參加展覽的人都走完了,警報也沒有響起。
這樣一來,最可疑的人還是甯以初……
安迪微微一笑,“厲總,您看吧,我就說這件事是個誤會,這件事還是到此為止吧。
”
厲淩炀薄唇輕蔑地勾起,凝視着她的眸光仿佛要将她看穿。
“安迪小姐,似乎你好像還沒有走出來?
”
“你懷疑我?
”安迪的心中慌亂,但臉上卻仍是大義凜然,“厲總,我是這裡的工作人員,怎麼會監守自盜?
!
”
“你究竟有沒有偷,走過去試一圈不就知道了?
”
厲淩炀無條件站在甯以初這邊,冷聲道,“徐特助,幫她一把。
”
“幹什麼?
你們這是違背公民的意願,保安,快點攔住他們。
”
眼看着保镖過來架着她,安迪做賊心虛,額頭上滿是汗珠,但保安全都無動于衷。
畢竟一個小小的負責人,怎麼能和投資方比?
徐特助手下的保镖,字典裡更沒有憐香惜玉這四個字,直接拖住胳膊強拽了過去。
安迪剛接觸到了紅外線,警報馬上再次響起。
‘滴滴滴——’
甯以初的淺瞳一緊,果然她的懷疑沒有出錯,冰種翡翠,果然就在安迪的身上!
一衆玉雕師也都被驚呆了,搞了半天,竟然是這個負責人賊喊捉賊!
“所以說,她這是故意栽贓陷害甯玉雕師?
”
“這女人心思也太惡毒了吧,剛剛居然還在這裡假惺惺地演了半天,我都沒有往她的身上懷疑過。
”
“我看真正該送去警察局的人,是這個安迪!
”
“……”
聽到這些聲音,安迪羞愧難當,整張臉白了又紅,精彩極了。
她先前在博物館内巡查的時候,無意之間看到了甯以初包裡面500萬美金的翡翠原石,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羨慕,一個大膽的計劃便浮現在腦海中。
安迪先是利用職務之便,剪斷了監控線,然後趁着衆人沒注意,将翡翠原石裝到了自己兜裡。
接着和甯以初一前一後地跑出了紅外警報裝置門,利用甯以初洗脫自己的嫌疑……
她本來想着搜出甯以初包裡的原石,替自己頂包去警察局。
起初一切順利,但怎麼也都沒有想到,這個死女人的背後,居然有厲淩炀在撐腰,最後功虧一篑……
她真的好不甘心!
安迪被保安摁在地上,保镖從她兜裡,找到了那塊翡翠原石。
“通知主辦方,送去警察局吧。
”甯以初在這一刻對她的厭惡到達了頂峰,直接對着保安道。
“是,甯小姐!
”
保镖立即應下,押着安迪離開。
事情塵埃落地,玉雕師們也都陸續走開,博物館也重新換了負責人,嚴密監控杜絕這樣的事件再次發生。
甯以初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心情複雜,冷着臉就要走開。
但誰成想,才剛邁開了步,就被他給抓住了手腕!
“初初!
”
厲淩炀無法眼睜睜地看着她再次離開自己。
甯以初的腳步一滞,臉上冷霜更重。
“厲淩炀,我還沒有和你熟到這個份上,麻煩你叫我甯小姐,還有——”
她頓了一下,轉眸繼續說道,“你那個礦我也不需要,請你收回去!
”
厲淩炀的心髒倏地疼了起來,臉色猛地一下變得難看,沉默幾秒後,抿唇開口。
“我知道我先前傷了你的心,沒有認清沈江清的真面目,讓你和孩子受了那麼多委屈,但宸寶和甯甯都是我們的孩子,你忍心看着他們失去爸爸嗎?
”
甯以初臉色微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
“我也已經調查清楚了,宸寶和甯甯根本不是情侶,宸寶不是被遺棄在孤兒院的孤兒,甯甯也不是你和别的男人生的,你就是五年前的那個女人,他們的身體内流淌着我們的皿液!
”
甯以初心底咯噔一沉,生出了幾分慌亂。
她就知道,就知道藏不住的……
他現在一出現就提兩個孩子,難道是想跟她搶孩子的撫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