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看着網絡上對言爻的輿論變化,盛世集團公關部裡,所有人都緊緊地盯着屏幕。
就在這時候,公關部負責人走進來,所有人的視線第一時間就集中在了他的臉上。
在所有人期待的注視下,公關部負責人拍了拍手:“這一階段的完成狀态,已經驗收了。
接下來還要辛苦大家了。
”
聽見前面半句,公關部的工作人員紛紛松了一口氣,從緊繃的狀态中放松下來。
因為這句話也意味着,他們這段時間的緊張狀态,終于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
随着公關部負責人走出辦公室,整個辦公室裡,其他人也終于能休息一會兒,紛紛議論開。
“所以說……言爻之前和上面……”說着,那人擡手指了指上面,暗示意味明顯,“是有過什麼沖突嗎?
怎麼忽然間要我們整個公關部,都開始做這個項目?
”
就在幾天前,盛世集團的公關部忽然收到了緊急任務,要求他們停下手裡所有的工作,去完成一個特殊的項目。
在發布項目之前,公司甚至和所有公關部工作人員都簽署了保密協議,如果不簽約,不僅會被排除在項目之外,還會立刻被開除。
在被辭退的壓力下,幾乎所有人都選擇了妥協,而在他們簽約保密協議後,也終于知道了項目的具體信息。
收到這個項目的時候,所有知情人都是大跌眼鏡。
作為知名企業的公關部全體成員,簽署了保密協議,停下了所有的工作……最終居然是為了對一個娛樂圈的普通藝人做出輿論圍剿?
可即便心裡再怎麼嘀咕,已經簽署了保密協議且沒有辭職的情況下,打工人們也隻能夠按照要求,在網絡上開啟對言爻的輿論攻勢。
直到現在,第一階段的任務暫告一段落,他們也終于有空閑讨論這背後的原因。
聽着這人的說法,一旁的其他人也忍不住小聲加入了對話。
“就是說……我們平時處理的都是集團公關事件,怎麼忽然間開始關心起一個明星的八卦周邊了……”
“我就算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有人壓低了聲音,神秘地開口:“你們還不知道嗎?
”
一句話,就将周圍人的好奇心都勾引了起來。
“什麼事情?
”
“你是不是知道點内幕消息?
快說快說!
”
“我就知道,這背後肯定有什麼原因。
”
在周圍人期待的目光下,那人神秘兮兮地開口:“你們還記得前段時間上熱搜的那個男團嗎?
”
有人全然不了解娛樂圈,還在追問。
“什麼男團?
”
“這和男團有什麼關系?
盛世集團也不涉足娛樂圈啊。
”
也有人想起了當時轟動一時的熱搜盛況。
“塌房塌了一堆的那個?
”
“這又有什麼關系?
”
最先開口的那人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那個男團裡,被爆出坐票出道的一位成員,可是姓‘盛’啊。
”
聽見這句話,周圍人的表情很快就從疑惑不解變成了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那個男團成員的‘盛’,是‘盛世集團’的‘盛’?
”
“噓,也隻是我的猜測而已,還不一定是真的呢。
”
雖然這麼說,但是在周圍人心裡,這個答案顯然足夠有說服力。
“如果是這樣,那就可以說得通了。
”
“原來是為了家裡的小輩,才會折騰這麼一大圈啊……”
“啧啧啧,看着這架勢,哪裡是普通的小輩啊。
怕不是盛世集團的太子爺吧?
”
這話一出,周圍都不由地沉寂了片刻。
一群人望了望周圍,想起這還是在辦公室裡,不約而同地收了聲。
帶頭開啟話題的人輕咳了兩聲,若無其事地轉動座椅回到自己的工位前,其他人也做出了差不多的舉動。
在這群人背後,一位戴着口罩的實習生從他們開始讨論的時候,就已經是瞳孔地震。
作為盛世集團公關部的實習生,她才第一天入職盛世集團的公關部,加上是實習生,所以還沒有來得及簽署實習生合同,自然也沒有簽署保密協議。
第一天來實習,她看着辦公室所有人都在緊鑼密鼓地工作,也不敢去打擾他們,更不知道他們具體在做什麼樣工作内容。
就在剛才,她去論壇問一些問題,答主直接提出可以連麥解答問題,她就同意了。
結果在連麥的過程中,她背後的人忽然開始讨論八卦,以至于她背後讨論的聲音,幾乎是一字不差地被對面的人挺聽見了。
而實習生此時此刻也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作為一級沖浪選手,這些天網絡上關于言爻的争論,她自然是清楚的。
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對于言爻的這一場輿論,背後的推手居然是她現在實習的盛世集團!
她無比慶幸,自己第一天進公司的時候戴着口罩,這才讓她方才失控的表情沒有被其他人發現。
即便如此,她也忍不住用輕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小聲說了句“我的天”。
而就在這時候,對面的男生輕聲開口:“剛才好像信号不太好,沒聽清楚你那邊的聲音。
你剛才想要問什麼問題?
”
“啊……我現在已經忘了,下次吧。
”實習生此時此刻哪裡還有心思問問題,慌忙結束了連麥。
隻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就在連麥的另一端,時開宇緩緩地露出笑容,按下了結束錄制的按鈕。
他低頭,看着自己守株待兔得到的錄音,嘴角始終上揚。
“第一條證據……到手。
”
說着,時開宇擡眼看向一旁的屏幕,上面正播放着《荒野7天》的直播。
看着上面言爻的面容,時開宇的眼底是堅定的信任。
“接下來……就是你的主場了。
”
***
外界紛紛擾擾,卻都進不了南極的言爻耳中。
雖然有了危險的預感,但是在發現自己沒有辦法算出具體情況後,言爻也沒有過分深究。
從開始學習算命的第一天開始,言爻就從來沒有覺得算命是無所不能的手段。
世界上的一切手段,都必然有限制。
算命的限制,則是針對算命者本身。
不管是多神通廣大的算命者,都沒有辦法清楚地算出自己的未來。
即便已經到了言爻這樣的算命水平,當危險朝着她靠近的時候,她也無法準确地辨别和提前預防。
面對這樣的情況,有些人可能會彷徨,會害怕,但言爻卻并不會過多在意。
幫别人算的卦越多,言爻越會清晰地意識到,一個人的未來并不是一成不變的。
恰恰相反,假如一個人過于相信算卦指向的未來,反而更加容易被算卦的結果束縛住,而無法成功地開辟出真正屬于自己的将來。
言爻擡起頭,呼出帶着冷意的空氣,在空中彌散成水霧。
南極此時正是極晝,太陽在天空中斜挂着,柔和的橙黃色光照在純淨的冰原上,在銀裝素裹的冰面上折射出粼粼的金色波光。
他們的帳篷搭在堅硬的冰面上,即便是在凜冽的風雪中,特殊設計的防寒材料,依然能夠幫助他們抵禦嚴寒的天氣。
在帳篷旁邊,冰山如同自然的雕塑,平靜而無聲地守護着這片孤獨的營地。
古靈就在這時候跑了過來,抱着言爻的手臂,拖長了聲音:“爻姐——”
一聽古靈這熟悉的語調,言爻就已經聽出來,她肯定有事情想要找自己。
“怎麼?
”
古靈笑嘻嘻地仰起頭:“我今天早上沒看見王企鵝群,不知道是往哪個方向去了。
這不想着拜托爻姐幫忙算一算嘛。
”
古靈說的正是他們第一天到來時遇到的王企鵝群。
聽着古靈的話,言爻微微挑眉。
按照道理來說,王企鵝群不會這麼快的移動地點。
除非……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言爻凝神,在口袋裡三個銅錢,在古靈好奇的注視下,她将一個銅錢在雙手掌心中随意搖動數次,随後自然松手,讓銅錢自然地掉落在冰面上,之後兩個銅錢也是同樣的操作。
在起卦的時候,言爻并沒有直接問王企鵝群在哪個方向,而是問了王企鵝群目前的狀态。
等到三個銅錢都抛完後,看着銅錢顯示出的卦象,言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些王企鵝……在驚慌?
”
一旁,古靈不明覺厲地看着言爻的動作,知道聽見言爻這句話後,才忍不住好奇地開口:“驚慌?
為什麼?
”
言爻的目光凝在卦象上,緩緩開口:“有一隻王企鵝幼崽……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