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撥離間他是有一套的。
厲書涵當即愣住了。
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你、你剛剛說什麼?
”
“我喜歡伊娜小姐。
”
那束火紅的玫瑰花,被溫柔的放到伊娜懷裡。
伊娜當即懵逼了,還沒反應過來,臉上直直挨了一巴掌!
“啪!
”
厲書涵狠狠一巴掌打下來,直接把伊娜的臉都打紅了,“虧我把你當成好姐妹,一心想要扶持你當我的大嫂,你卻背地裡勾搭我的男人,你這個死狐狸精!
”
一巴掌不夠,厲書涵擡手又是一巴掌。
“啊……”
伊娜拼命護住臉,“書涵,書涵别打了,你聽我解釋啊……”
伊娜本就受着傷,這會純屬是單方面挨揍。
厲書涵哪聽的進她的解釋?
龍少席坐到一旁的沙發去,翹了個二郎腿,摸出一支煙點上,故意地火上澆油,“伊娜小姐,咱們什麼都發生過了,雖過去了那麼久,我還是很懷念呢,要不你别喜歡厲先生了,來跟我,我娶你回家啊。
”
什麼?
!
厲書涵一聽,氣得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不敢相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伊娜居然摸上他的床,“伊娜,你跟他上過床了?
你真敢背着我勾引他了!
”
“我沒有啊,書涵,我可以解釋的……啊!
”
厲書涵根本聽不進去一個字。
伊娜挨打了幾個回合,臉被抓花了,索性開始了反擊,兩人打起來了。
等醫護人員聽見動靜,沖進來将兩人分開的時候。
厲書涵氣的想找龍少席理論。
結果,哪還有人影了?
那狗男人早跑了!
病房裡硝煙彌漫。
就連那束花也被摔在地上,七零八落。
兩人的關系,也因那束花而産生了裂痕。
*
一連幾日過去。
雲栀意辦了許多事情,她把莊園過戶給龍少席了,然後叮囑他去找個對象結婚。
她打算挑個合适的時間,和厲阈野商量,然後回到金市去。
經過這幾日相處下來,發生了怪事。
每天晚上,她明明是一個人挪到床邊睡的,結果第二天醒來後,人都躺在厲阈野的懷裡。
下午陽光明媚,雲栀意拿着把剪刀正在修剪花草,“蔓蔓,你們有沒有覺得,厲爺他有點不對勁呢?
”
“哪不對勁了?
失憶的人做點出格的事也正常吧。
”
“也是……”她站在花台邊,把那些長出來的都咖擦掉,接着說。
“你說,有沒有可能他想起了一些事,但是沒跟我講?
”
香蔓認真分析起來,“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吧?
他失憶有啥好處,再說了,他現在不管你,你多自在啊,想幹嘛就幹嘛,其實他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也不是什麼壞事!
”
“也是。
”
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不厚道。
他還是個病人,不應該這樣質疑的。
反之,她應該好好照顧他。
……
二樓,歐式風格的陽台。
厲阈野往那一坐,将兩個女人的談話聽的清清楚楚。
腳步聲傳來。
風澤走上樓,“厲爺,前幾日龍少席去了醫院。
”
風澤打探到消息,“他事先訂了一束花,徑直去了伊娜小姐的病房,結果,書涵小姐也在,那兩個女人打起來了……”
看樣子,他是徹底沒有野心了。
對雲栀意的心思,都轉移了?
厲阈野還沒說話,就聽樓下傳來聲音。
“蔓蔓,他還在睡午覺,我上樓瞧瞧去。
”
眼見雲栀意要上來。
厲阈野看過去,“風澤,你先下去。
”
“是。
”
風澤麻溜地轉身離開。
還得陪厲爺演戲呢,可不能給露餡了。
*
雲栀意上樓來,厲阈野正坐在沙發上。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照進來,讓他更添柔和,淺灰色睡袍領口敞開,袖口稍稍挽起,露出緊實的前臂,肌膚上爬滿了誘人的青筋。
他姿勢懶散坐在高級的淺灰色絲絨沙發内。
側臉逆着光,勾勒出幾許夢幻和朦胧。
這段時間,她好像一瞬間把以前的不愉快抛之腦後,心思也完全放在厲阈野身上了,走到他旁邊,“你不是在睡午覺嗎?
什麼時候醒的。
”
“剛醒。
”
說是這樣說,其實他壓根就沒睡。
反而,一直坐在陽台偷聽牆角。
她坐過來,自然的拉住他的胳膊,“我想和你說件事。
”
厲阈野低眸,瞧了眼,她穿着雪紡襯衫,外加黑色短裙,黑色裙邊下,露出一雙白皙圓潤的腿,她湊得近,整個小身子緊緊挨着他。
“我想回雲家,可以嗎?
”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他率先反問了句,“我們現在什麼關系?
”
“你說什麼關系。
”
他低眸,瞧了眼她摟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你現在算是我女朋友嗎?
”
“難道不是嗎?
!
”
“那就是吧。
”他順勢将人給勾了過來,“回雲家幹嘛?
”
“我想回去住,如果你想去的話就跟我一起去,不想去我就讓風澤把你送回A市,還有,别忘了,到時候帶寶寶來找我。
”
其實她更想把寶寶帶在身邊的。
但是,厲星辰畢竟是厲家長孫,是當成繼承人培養的,自然不能留在她身邊。
厲老爺子就這一個孫子,将來是要把厲氏集團的重任給到孫兒身上的。
他的手松了松,抱着跟沒抱一樣,隔着薄薄的雪紡襯衫,輕攬她的肌膚,她的肌膚,掌心漸漸地炙熱起來,“聽你的。
”
反正他現在就是個工具人。
她往厲阈野懷裡靠了靠,一股沐浴後的清香竄入鼻腔,擡起頭,歎了口氣,“哎,你什麼時候才能記起我啊?
”
“……”
她接着說,“你現在讓我感覺挺陌生的。
”
“……”
哪兒陌生了?
陌生還能主動往他懷裡靠!
他用下巴輕輕蹭過她的發絲,大手順着細腰往上滑,滑到她的後脖頸。
真想抓過來親一親……
她溫柔的聲音,又從懷裡傳來,“厲阈野,那你跟不跟我去啊?
”
“你決定。
”
她道,“你自己決定。
”
“你不是我女朋友麼,都聽你的。
”
“……”
不是,他這麼佛系,讓她有點不安怎麼回事。
失憶,怎的還把大暴君的脾氣也改了。
半晌。
她也不糾結了,“那我還是帶你一塊兒走吧,要是把你留下,你又出事了怎麼辦。
”
“嗯。
”
他惜字如金,嗓音磁性,問,“以後不來這裡了麼。
”
“不來了。
”
她決心與過去的自己告别。
這房子已經還回去了,四季莊園,也算是有一些美好的回憶吧,她會把樓下的花草,還有别墅内都整理好再走。
有一個好消息。
夜淵和香蔓快要訂婚了。
雲栀意詢問過,他們的訂婚地點在哪裡,香蔓說在金市。
但在這之前,香蔓會跟夜淵先回一趟B市的老家。
在馬來西亞分開之前,雲栀意和香蔓約着在酒吧喝了頓酒。
将近淩晨了,兩人還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