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宴是誠心的。
畢竟,他聽說伊娜住進了瀾灣雅苑。
雲栀意懷着孕,心裡應該不大好受。
雲栀意從未想過,要住進歐家,“我有自己的打算,我生完孩子回金市,找我的朋友香蔓。
”
他笑道,“我們是一家人,雖不是你的親弟弟,但我有權護你。
”
“隻要你願意,回到歐家,我每天帶你去想去的地方,帶你吃各地美食,去環遊世界。
”
“他既有了别人,你就該徹底死了心,你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親人,我會對你好。
”
說實話。
她還未感受到那份親情。
和歐宴也沒有一家人的感覺。
“歐叔叔和我媽媽什麼時候從澳大利亞回來,你在聯系我吧,我去歐家拜訪。
”
她還未見過,傳說中的歐家家主,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她應當親自上門感謝的。
想到這。
她忽然想起了那個雨夜,那個如同天神般的男人将她救走。
雲栀意起身,“歐宴,我回去了。
”
她懷孕,不适合長途遠行,厲阈野也不會同意她懷着寶寶跑到澳大利亞。
歐宴攏了攏名貴衣衫,跟着起身,“那我送你回去。
”
“嗯。
”
出了會所,雲栀意坐上歐宴的豪華超跑,還提醒他開慢點。
歐宴性格穩,亦不是沖動的人,開車下山也很緩。
她進了玫瑰山莊不到一個小時,就離開了。
同一時間,停在另一側停機坪上的飛機也起飛了,厲阈野靠在窗邊,一雙深邃的瞳眸令人看不穿,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歐宴帶雲栀意去了著名餐廳,中午吃了法國料理才将她送回瀾灣雅苑。
她不是空手回的。
還給厲阈野帶了一份禮物。
這份禮物不貴重,但是寓意好。
歐宴在莊園門口停下車,“姐姐,回頭見。
”
“嗯。
”
雲栀意下車,走進莊園。
陽光正好,厲阈野換了身休閑的衣物,靠在可移動沙發上,曬太陽。
他穿着質地柔軟的T恤,搭配短褲,遒勁有力的雙腿懶懶搭着。
“厲爺,送給你的。
”
雲栀意将一個盒子遞給他。
厲阈野打開後一看,是一串佛珠。
這是雲栀意和歐宴從玫瑰山莊出來後,去著名的寺廟許願請來的佛珠,寓意平平安安。
厲阈野臉色沉得很,将佛珠帶手上後,見她要走,動作快如閃電一把掐住她的後頸往懷裡帶。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唇已經被他吻住了。
舌撬開她的唇齒,霸道闖進來席卷吞噬,令她說不出任何話。
周圍的女傭和保镖紛紛低下頭,迅速轉身回避。
厲阈野的吻深得要命,令她快要呼吸不上,像是要把她親死在懷裡。
一股顫栗的酥麻感直竄她的天靈蓋,一時間忘記了反抗。
刻在骨子裡的直覺告訴她,這時候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幹脆擺爛。
可一想到伊娜也住在這座莊園,她又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擡手猛地推開他,然後起身就要走。
厲阈野一把将人抓回來,掐住她的腰,低低警告,“再敢反抗,我就在這裡要了你。
”
“……”
她的身子一下僵住。
厲阈野的吻又落下來,親她臉頰,慢慢移到耳畔,酥麻的呼吸剮蹭她的耳膜,“寶貝,是你先惹我的。
”
說着。
他一把将人抱起來,直接往客廳裡走,“我們去房間慢、慢、玩。
”
遠處。
伊娜剛從醫務室出來,厲書涵扶着她。
伊娜從秋千上摔下來,臉上被碎石和草刮了幾道口子,左腳直接摔傷了。
兩人剛出來,遠遠就看到厲阈野親雲栀意,還把她抱進屋子的場面。
伊娜頓時就炸毛了,立刻指着他們的方向。
“不是,書涵,他們不是分手了嗎?
雲栀意怎麼又去勾引你大哥,我…我……”
伊娜想跑過去阻止,奈何腳下一瘸一拐,隻能幹着急。
厲書涵早就見怪不怪了。
“誰讓你自己摔傷了腿,還把臉整花了,伺候不了我大哥,伊娜,你還是先養養吧,瘸子一樣怎麼和她争寵!
”
聞聲,伊娜安靜下來了,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的确。
她得趕快好起來。
……
宮廷風的起居室,窗簾垂下。
厚重的地毯從門邊一直鋪到大床周圍。
雲栀意被放在床上,頃刻間長裙就被撈到腰間,男人的唇順着她的大腿一寸寸親上來。
她捂着被子,想拒絕又不拒絕,想叫又不敢叫,隻剩兇口克制不住的起伏着。
最後,她隻能以懷孕這個理由推脫,“厲阈野,你不能對我這樣,我是個孕婦。
”
“放心,不會傷害到你。
”他的聲音柔着,哄道,“乖,叫出來,我想聽你叫。
”
在這方面,他格外的體貼,甚至很懂得照顧女人的感受。
雖然未發生到那一步,但雲栀意覺得這是一件荒唐的事…
……
三天後。
雲栀意接到歐宴的電話。
他在電話裡詢問雲栀意要不要去澳大利亞,說他會全程照顧她,不必擔心肚子裡孩子的安危。
雲栀意又拒絕了,還順勢問,“歐叔叔和我媽還沒确定什麼時候回來嗎?
”
“沒。
”是歐宴特地讓他們去澳大利亞旅遊的,短時間内本就不想讓他們回來,但是,他們去了澳大利亞發現很喜歡當地,于是就在那裡購置了房産,還打算長居。
“對了,姐姐,我先去趟巴黎給司淩過生日,等我回來再聯系你。
”
“好。
”
電話挂斷。
雲栀意剛轉身,發現厲阈野站在身後。
“你什麼時候來的?
”
“就在剛剛。
”厲阈野用手圈住她往懷裡攬,下巴抵住她的額頭。
雲栀意将他的手緩緩掰開了,“你和伊娜在一起了。
”
“沒有。
”
厲阈野再次環抱上來,“你真的想讓我和她在一起麼。
”
“……”
她一哽,喉嚨堵得發不出聲音。
分手後厲阈野親過她幾次,每次都有分寸。
偏偏是那天,他忽然說想要她。
最後還說,她依然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