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都是你的人質,就該接受一樣的懲罰,你不是讓伊娜去掃動物園嗎?
那就讓龍少爺和歐少爺也去。
”
雖然髒點累點,但能保命。
總比被打死的好吧……
雲栀意接着道,“當然,你若不同意,可以讓伊娜去狼窩待一待,每天放兩頭狼去咬她,你肯定心疼你的伊娜小姐吧,那就算了,讓他們三人去清理動物園,每人負責一個區。
”
“……”
呵,他深邃的瞳眸潋着危險的火光。
她還真敢提要求。
不過,那也的确有意思,喜歡這樣玩是吧。
“成,那我就好好陪你的龍少爺和歐少爺玩一玩。
”
雲栀意繼續要求,“你先派醫生去把龍少爺治好,等他好的差不多了在把他送到動物園。
”
“……你覺得我能同意?
”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
“行,那就同意。
”他用手摟摟她的腰,炙熱的掌心隔着衣物貼她肌膚,“但我有條件。
”
“什麼條件?
”
“晚上讓我上你的床,随時親熱不要拒絕,包括親你抱你,讓你穿我喜歡的衣服,念你懷孕,不會逼你同房,除非你同意。
”
“嗯。
”
她一口答應了,好像沒吃什麼虧。
然,他一秒就來要求了,“寶貝,親親。
”
雲栀意認命的半靠沙發,紅唇嬌豔欲滴,一雙眼迷離的看着他,“随你。
”
“受得了嗎?
”
薄唇落在她耳畔,輕輕含着耳垂,吐出灼熱的氣息,“我就喜歡看你屈服的樣子。
”
“厲阈野,你變态啊。
”
他一口含住她脖頸的軟肉,“才知道?
”
“嗯……你别咬,癢。
”
“癢就對了。
”
他親了一陣,在她脖頸親出暧昧的痕迹,“寶貝,說你愛我。
”
“愛你。
”
“再說。
”
“愛你!
”
“不夠。
”
“厲阈野,信不信我打你!
”
“你這一巴掌敢打下來,我就在沙發上C你。
”
*
城堡另一側的醫務室。
整個室内透着冰冷的氣息,男人躺在病床上,唇色泛白,已經陷入昏迷很多個小時,醫生為他全身傷口進行消毒包紮。
不知道多少個小時過去。
太陽緩緩地落山了,隻有一抹漂亮的晚霞通過複古窗戶照進來。
醫務室的門被推開,耳畔有腳步聲傳來,龍少席微微側過頭,一抹亮麗的身形穿着杏色真絲長裙,站在病床邊。
她皮膚白皙,裙邊遮到小腿,黑色長發快要垂到腰間,看起來優雅動人,視線往下,她懷着将近六個月的身孕,孕肚隆起得挺高的。
是她……
這不是夢吧?
!
一口咬住嘴唇内側的肉,痛感傳來,這不是夢。
雲栀意站在病床邊,看着他滿身纏滿的紗布,那張英俊的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多了抹病恹恹的感覺,她語氣不由得溫柔了,“龍少爺,你還好嗎?
”
“……”
這或許是雲栀意對他最溫柔的一回,還是發自内心的關懷和心疼。
那是他從前做夢都不敢想的。
眼眶有些酸澀,微微啟唇話到嘴邊,他卻改了一個極其生疏的稱呼,“雲小姐。
”
醫務室外守候着保镖,雲栀意是一個人進來的,她和厲阈野談了一番,順了他的毛,她自由了些。
他不可置信的問,“是你救了我。
”
她不再是從前那個日夜咒他死的雲栀意了。
她在病床前坐下來,“你這樣稱呼我,有些不習慣。
”
“阿雲。
”
“是你救了我。
”他一遍一遍的确認。
“不是我救了你,是厲阈野的仁慈,他還願意讓醫生來救你,願意讓我來看你。
”
他側過頭背着她,眼淚無聲的滑落,兇口扯起一陣劇痛。
在轉過頭看她時,那雙眸子格外的犀利,盯着她的眼,“我喜歡你,我有病,我有罪。
”
愛的本質沒有錯。
雲栀意顯然不想提及這個問題,“龍少爺,等你的傷好了,你就從城堡逃出去吧,回去你的家,再也不要回來,把我忘了,開始你自己的生活,不要在我和他之間糾纏。
”
“但這城堡機關重重,外面都是原始森林,能不能逃出去,看你自己的造化。
”
讓他逃出去,回去他的家,再也不要來亞洲。
他們此生不再相見。
或許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醫務室内很寬敞,低溫冰冷得讓人發抖,各種高級先進的醫療設備整齊排列,隻看一眼就讓人畏懼。
雲栀意拉上被子蓋住他的兇膛,“你的兇口受過傷,如果不好好調理,落下病根,你這一輩子都隻能躺在醫院裡了。
”
窗外透進來的晚霞很美,剛好照在她的手上。
龍少席歪頭看他,連帶着側臉也被那抹夕陽映得柔和,“阿雲,這城堡就是你從前居住的地方景色很美,你也很美。
他對你好嗎。
”
“好。
”
龍少席的目光落在她無名指上,那枚粉鑽被夕陽映得熠熠生輝,宛如有了生命一般,“這就是他送你的永恒之心,很漂亮。
”
“嗯,我很喜歡。
”
“你為什麼要救我?
”這是他夢寐以求不敢想的。
有太多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
比如她突如其來的溫柔,讓他不知所措。
走不出來,根本就走不出來。
“不是我救的你,是他的仁慈饒了你。
如果他不想放過你,我說什麼都沒用。
”
她話鋒一轉,“你的傷還疼嗎?
”
“不疼。
”
怎麼可能不疼……
他是雲栀意見過,傷的最嚴重的人。
一直在受傷的路上,哪一次的傷都不輕。
也是他體質好,要是換作一般的人,墳頭草都長兩米高了。
“阿雲,對不起,我欠你的,願意用一生來償還。
”
“你不欠我,好好養傷吧。
”她起身。
“我要走了。
”
其實她很想問幾個問題,但是每次和他相處,又覺得他的眼神格外真誠。
看他傷的那麼嚴重,她也不忍心問出口了。
臉上短暫的疑慮,被他盡收眼底,“你想問我什麼。
”
雲栀意的腳步頓在門口,堪堪回頭,“為什麼會在港城。
”
“做生意。
”
雲栀意盯着他的眼,“你有沒有派人跟蹤我。
”
“沒有。
”
“好,我知道了。
”
或許她的直覺沒錯。
這次的事情,他沒有插手,與伊娜歐宴在他們一起隻是個巧合。
她離開,醫務室的門被關上。
那扇不算厚重的門,仿佛将兩人隔在兩個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