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柔軟的身子,蹭着他的臂彎。
他的喉結滾動,“行。
”
“那就讓風澤帶人前面找。
我陪你在後面。
”
比起四周搜尋的隊伍,他們的行進速度一直緩。
厲阈野更像是與她叢林漫步。
前方。
所有人都接到了密令,找到厲書涵,直接綁起來。
周圍的氣氛嚴肅。
天空的太陽不似前幾日的好,像是要下雨那般。
森林的樹枝将女人的頭發刮得有些亂。
橡皮筋也彈斷了,一襲長發散落下來。
“你這片森林面積好大啊。
”雲栀意拉着馬的缰繩,駐足在原地。
前方走不了了,是懸崖。
“要不然怎麼叫原始森林。
”
厲阈野指了個方向,“走那邊。
”
……
下午,還是杳無音訊。
一群人走到伊川澤面前,“少爺,這厲家小姐也太不像話了,在怎麼,你們也是合法夫妻,這樣做不是在打總統府的臉麼?
”
手下替主子打抱不平。
伊川澤偏偏沉得住氣,“厲家的人會先制裁她。
”
*
雲栀意和厲阈野來到故地。
這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厲書涵的下落,主要由厲阈野的心腹帶人去找。
二人途經此地,邊駐足下來查看。
雲栀意下了馬。
他也跟着下了馬,一雙長腿下,精緻的皮靴踩過枯黃的落葉。
“怎麼如此念舊了?
”
他低着眸。
盯着女人精緻的臉蛋。
“我一直都是個念舊的人啊。
”她微紅臉。
“風景不錯,我去那邊走走。
”
其實她就是尿急。
麻溜地往一旁的草叢鑽進去了。
厲阈野命令所有人原地待命,旋即快步跟上她。
身後樹葉被踩碎,窸窣作響。
她回眸,指着他的腿,“你别動
厲阈野還真就頓住腳步。
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對對,你就站在那。
”
“幹嘛?
!
”
“我去那邊方便一下。
”她指了指一個很隐蔽的地方。
厲阈野不太放心,“我陪你。
”
“這不好吧。
”
“放心,我不看。
”
秋天,森林裡到處都是枯葉和落果。
她剛準備走進草叢堆裡,突然,一個灰色毛發的小動物咬住了她的褲腳。
“啊……”
雲栀意吓了一跳,準備跑來着。
誰知。
一隻大手突然将那小東西提了起來。
厲阈野臉色都黑沉了,“小狼崽子……”
說罷。
就要丢向一旁的溝裡。
雖然外表長得挺漂亮的。
但是,這家夥敢咬他的老婆,可真是不可愛!
就要扔出去那一刻。
雲栀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它沒咬我,不會是餓了吧。
”
厲阈野将小動物放在地上,“你想養它?
”
“……”
他補充,“我這輩子不養狼。
”
“為啥?
”
“養不熟的狼。
”
“喂,你不會還在記着阿狼的仇吧?
”
“……”
厲阈野沉默了幾秒。
突然彎下腰身,又将那隻小狼崽子給提了起來,仔仔細細查看。
别說。
這家夥長得還挺像的。
挺像他曾經走丢的那隻狼。
但,也隻是長得像。
性格和差遠了。
眼前這隻小崽子,軟軟綿綿的,跟小兔似的。
兇狠的狼王怎麼會生出這樣慫的小崽子。
“膽太小。
”
趴地一聲又被丢在地上。
“你瞧你把這狼吓的。
”雲栀意從衣服兜裡摸出一塊肉鋪給它。
這小家夥四肢發抖,被吓的。
她擡眸,看厲阈野,“從前我看你也是這種感覺。
”
“什麼感覺?
”
“狠戾、霸道、吓人……”
“就沒有别的?
”
“帥氣,迷人,多金……”
很直接的評價。
隻見,他深邃的眸眯起,笑意不達眼底,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
天色漸黑,四周烏雲密布。
厲書涵拿着一張圖紙,周圍是掩護她撤離的人,她拿着筆,在圖紙上畫了個圈,“我們去這!
”
“小姐。
”屬下的人怔了片刻,“那裡是F洲……”
“我知道。
”
“可您之前得罪了龍少,咱們去他的地盤,恐怕您會連屍骨都不剩。
”
厲書涵呵了一聲,“那我能去哪?
這片森林是我哥買下的,他和伊川澤的人,遲早會找來……”
說到這。
厲書涵忽然想起了雲栀意。
也不知道,她那大嫂得知她逃走了,會是什麼反應!
*
翌日,雲栀意從帳篷内走出來。
太陽剛剛升起,空氣裡還帶着絲絲霧氣,美麗,惬意,空氣裡還彌漫着果實的香味。
本該是一幅美好的景象,可偏偏……
“你妹夫那裡還沒傳來消息麼?
”
“……”
厲阈野站在一旁的大樹下,優雅地點了支煙,俊臉深邃,輪廓立體,薄唇吐出煙霧。
他身後的保镖回答,“少夫人,您别着急。
”
雲栀意的心其實靜,隻不過,她擔憂的是老爺子那裡,“你父親那裡,估計很生氣吧。
”
“管他。
”
厲阈野的聲音,冷飕飕的。
也就在此刻。
身後的女傭,悄悄湊在雲栀意耳畔,“少夫人。
其實,大少爺和小姐根本沒什麼感情,從小不在一塊長大,都是他和您在一塊後,小姐才跑過來的,如今,她都結婚了,又在少爺城堡鬧這事……”
“……”
言簡意赅。
她能感覺到,厲阈野的無奈。
半晌。
厲阈野才掐滅煙蒂,“寶貝,你說這次抓回來怎麼處罰她?
”
“……”
雲栀意沒說話。
她這個“大嫂”可不敢耍什麼威風。
厲阈野的聲音再次傳來,“趕出家門算了!
”
……
第二天,雲栀意回了城堡。
因為厲阈野的父親派人來,把孩子接回去了。
她親自把寶寶交到保姆手裡,看着他們啟程。
幾天後。
她聽到厲阈野的手下傳來消息,說是厲書涵已經跑到别的國家去了。
伊川澤去找她了,找到她,不知道這二人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