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這麼久。
這是雲栀意第一次主動出擊,“我和你大哥沒分手,我們好了!
”
厲書涵隻當她是在開玩笑,“你們分手的消息人盡皆知,A市上流圈子誰人不知,雲栀意,你不會反悔和他分手了吧,當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伊娜喜歡他,這輩子非他不嫁。
”
“……”
對方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雲栀意不會聽不懂。
厲書涵和她素來不睦,支持伊娜上位野心勃勃。
見她臉色不太好,厲書涵幹脆拉開椅子坐下來,抿着紅唇說,“之前可是你自己讓伊娜追他的,随便伊娜使什麼招你也不在乎……好歹我曾經叫你一聲大嫂,你也别怪我,等你以後把孩子生下來,我會多護着你的孩子。
”
厲書涵從沒把她當一家人,自始至終,所以她站在與自己的對立面。
雲栀意歪頭看她,想說什麼卻又如鲠在喉。
歐宴突然打斷兩人的談話,一把抓起了她的手,“永恒之心找回來了,嗯?
”
歐宴突然出擊,雲栀意毫無防備,反應過來後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
“歐宴,你也太放肆了。
”
雖然厲阈野去了墨爾本,可這是厲家,歐宴什麼時候也變成這麼流氓了。
歐宴的手還頓在半空,聞言,長長的睫毛微垂,眯眼一笑後收回了骨節分明的手,“姐姐,你誤會了,我隻是想看看你的鑽戒。
”
陽光灑下來,她手上的粉色鑽戒閃閃發光,宛如星河一般璀璨。
歐宴的五官也被襯得更加柔清秀,他理了理身後的華貴衣擺,拉了椅子落座,目光在她無名指上停頓,随後才擡眸看她。
“我真的隻想看看你的鑽戒,信嗎?
”
“……”雲栀意一噎。
幹脆将手往前伸,“看吧。
”
這枚戒指是絕無僅有的頂級收藏品。
就連厲書涵都瞪大了眼,一向見慣了無數豪華珠寶的她,被那枚粉色鑽戒美到,“我哥從哪買來這麼漂亮的粉鑽!
”
“金市。
”
“你走了什麼運,居然能遇上我哥這樣的絕世好男人!
”
說着,厲書涵才驚覺不對,視線看向雲栀意的脖子……
她脖子上的吻痕欲露不露。
厲阈野素來大方,舍得為雲栀意花錢,要什麼有什麼。
就是缺了點自由……
雲栀意今天穿的是煙紫色的高定裙子,她特地挑了這件領口高的裙子遮住脖子的痕迹,但還是露出了一些,被厲書涵和歐宴看見。
他們兩個就跟沒見過吻痕似的,一左一右的目光盯着她看。
雲栀意被看得頭皮發麻,“我說,你們沒事吧。
”
她今早起來洗漱的時候,在鏡子裡看見他咬的痕迹,和上次伊娜脖子的不一樣。
昨夜厲阈野把她抱到小涼亭,把她咬的快哭了……
歐宴岔開話題,目光盯盯她手上的鑽戒,“沒想到還能找回來。
”
“我撈了那麼久都沒見着。
”
“然後……”
雲栀意問他,“然後什麼?
”
“然後我打算把自己賠給你了。
”
雲栀意:“……”
“你不信麼。
”歐宴扯了扯自己的袖口,挽起一截,懶懶将手臂搭在椅背上,“聽說他還丢了一隻狼,找了一年多也沒找着。
”
“嗯,厲阈野的阿狼确實弄丢了。
”
永利頓漫城堡裡的森林,危機四伏。
阿狼丢了那麼久,不知道還好不好。
厲阈野連永恒之心都能找回來,阿狼一定也可以的。
歐宴俊美的臉龐泛起些許風情,啧了一聲,“他的狼丢了幾年都找不到,但是你的戒指落入大海他都能找回來。
”
雲栀意的目光看過去,“還不都怪你,我的戒指是因為你才丢的。
”
“那我賠你。
”
“若找不回來你拿什麼賠啊。
”
“我行嗎?
”
兩人鬥嘴還停不下來了,誰也不讓誰。
厲書涵在一旁插話,“歐少爺,你要不趕緊把她接走得了,我好讓我大哥把伊娜接進來。
”
“……有你什麼事。
”歐宴道。
雲栀意也順勢看過去,“書涵,我剛剛都跟你說了,厲阈野不喜歡伊娜,他是我的,我……我喜歡他,我是不會讓伊娜和他在一起的。
”
昨夜,厲阈野和她說了許多。
還摟着她說,希望她愛他。
她當時被親的渾渾噩噩點頭,發自内心的。
那個男人,她要。
那個男人,本來就是她的。
“我希望伊娜小姐離他遠些,厲阈野是我的。
”
“呵……”厲書涵嘲諷一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雲栀意,你是不是得精分了。
前幾天還說愛歐宴和龍少席,今天又說要我哥。
”
“……”啥意思?
!
她忽然想起來,那天和厲阈野吵架,被厲書涵聽到了。
不僅聽到了,還錄了音。
那份錄音已經給歐宴聽過了,所以今天歐宴才會來。
社死。
不是,這些人有病吧!
“厲書涵,你是不是有病。
”
“你激動什麼,我這都是成全你,還把歐少爺給你找來了,你不喜歡我哥那樣的,喜歡歐少爺這樣的小弟弟啊。
”
這話歐宴不愛聽。
就連臉色也拉了下來,“姐姐,弟弟可不小。
大。
”
“……”
雲栀意抿唇,蹙眉。
歐宴起身,過來攬攬她的肩,“跟我走呗。
”
“歐宴,你的手好了嗎?
”
雲栀意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是很久以前,歐宴的手臂被炸成了粉碎性骨折。
歐宴松開扶過她肩膀的手,當即脫下外套,露出裡面的白色短袖,手臂肌肉線條凸起,顯示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厲書涵眸色頗深,“喲,看不出來,歐少爺這奶狗的臉下還隐藏着一副狼狗的身材。
”
雲栀意關注點奇特,“歐宴,你健身了?
!
”
他這副身材,明顯比以前更有張力更壯實了。
“健身不是必備麼。
”
“看看我的傷。
”
雲栀意的視線看過去,還有疤痕,畢竟是傷筋動骨的手術,足足休養了一年多。
“怪我。
”
雲栀意忽然憶起,“我後來才聽說,你的傷是被炮彈炸的,那三枚炮彈是我打的。
”
受害者不止歐宴。
還有一個是厲書涵,頭發被燒光,曾經當了很久的尼姑。
或許,這也是她們不合的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