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一頓,兩秒後同時轉過頭來,一個目光深邃,一個表情不善。
“我說姓溫的,你是不是屬蒼蠅的?
”
喵爺像是對她煩到了極緻,覺得這麼側着身說很難受,索性翻過石頭站在她面前罵,“我不喜歡你,也不想讓他喜歡你,聽不懂還是臉皮厚?
”
“臉皮厚。
”
“……”
姜也揚眉,當着她的面走到許溫延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腰。
“你看,我臉皮厚所以睡到了自己看上的男人,你臉皮倒是薄,但你隻能幹看着。
”
喵爺:“……”
他媽的,這個女人!
許溫延不動聲色的拉開女人的手,但也僅限于此,即便那隻手又抓住他的衣擺,他整個人也是淡漠如雪。
“江!
野!
”
喵爺咬牙切齒的望着他,“你就看着這個女人在我面前放肆是嗎!
”
這男人向來都是這樣,說起來是她的下屬,但做事情我行我素,好像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能掌控他。
“我沒辦法。
”
他能拿她有什麼辦法?
許溫延看着前方,綿綿的雨後方一片漆黑,印在他的瞳孔深處,黑得像打翻了濃郁的墨,幽然凜凜,“一日夫妻百日恩,我還能殺了她?
”
是,他光明磊落的行走在黑暗裡,怎麼可能殺女人!
喵爺心口劇烈的起伏,冷聲從牙尖迸出來。
“我會殺了她!
”
“那是你的事。
”
男人平靜的睨了她一眼,擡腳離開。
姜也笑容不變,伸手揮掉頭上的帽子,突然見光的雙眸星光熠熠,掩蓋了原本的情緒。
她說,“我跟你無冤無仇,就因為我跟野哥睡了一覺,你就拿仇視的目光看我,問題是——你跟他什麼關系也沒有啊,你恨得着我麼?
”
平靜的一段話,幾乎讓喵爺暴走。
她看着面前這張臉。
明眸皓齒,不管是長相還是身段,亦或者是說話的腔調,都像是貓兒伸出的爪子,正好嵌在男人心尖上,随便一動都是抓心撓肝的癢。
“你是第一個在我面前這麼猖狂的女人。
”
喵爺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很用力,那雙眼睛裡爆發出一種和長相不符的危險。
“觊觎我的人,打我,還在我面前來挑釁……我很想知道,你是真的不怕死還是有什麼倚仗?
”
“阿鬼那個狗東西?
還是覺得江野會保你?
”
姜也能感覺到,此刻這個女人是真的想殺她。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
她甩開她,冷笑着說:“你不過是無數女人中的一個,我幫他處理不是一次兩次了,你還以為自己有多特殊麼?
”
姜也站得很穩,身形都沒有歪一下。
“那你又在這暴躁什麼呢?
”
她平靜地直視着女人圓溜溜的大眼睛,明明年紀尚小卻總是畫着濃妝,試圖用外在的裝扮、暴戾,來遮掩脆弱的内心。
這目光層層透亮。
喵爺眼神閃爍了兩下,怒聲道:“那是因為你老在我面前發騷!
”
“我又不是騷給你看的。
”
“礙着我的眼了!
”
“那你把眼睛戳瞎。
”
“媽的……”喵爺忍無可忍的撲上去抓她,那一瞬間理智離家出走,隻想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