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湛黑的眸子微微頓了一下,很淡,随後若無其事的把泡沫抹上去。
姜也盯着他的眼睛,突然想惡作劇。
嗯……
昂首挺兇。
她看着男人突然停下的動作,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繼續啊,不是給我洗澡嗎?
”
許溫延神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低頭,不輕不重的捏了捏,這個動作是在示意她别鬧,修長的手指如同粉牆黛瓦的工具,混合着泡沫被他玩出了花樣。
洗完。
他拿浴巾把她包起來,像個蠶蛹一樣抱到卧室。
放床上。
“先擦藥。
”
姜也滾了一圈就把自己從浴巾裡轉出來,趴着,流暢的身體線條勾勒出旖旎的弧度,肌膚白皙若雪。
許溫延拿着藥箱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她翹着小腿,沒有一絲贅肉的玉腿延伸到臀部,往上,腰部曲線勾人,小臂撐起上半身,肩胛骨如同準備展翅的蝴蝶。
什麼都沒穿,就顯得……
視覺上很有攻擊力。
許溫延倒吸一口氣,快速轉身從櫃子裡拿了件衣服蓋住她的屁股,嗓音啞了下去,“不知羞。
”
姜也抓着衣服坐起來,“羞什麼,剛才你給我洗澡的時候怎麼沒覺得羞?
”
她說完扒着摸過去。
“真的沒反應嗎?
”
“……”
他嘶了一聲。
“擦藥。
”
這一聲低沉磁性,許溫延把她的手拉起來,順勢将人拽到懷裡,語氣有些無奈,“你當我還是毛頭小子?
随時随地都都能發情?
”
“逗逗你嘛。
”
姜也仰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我感覺自己又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放松一下都不讓?
”
她的眼睛很亮,黑白分明。
剛剛的那份低迷褪去,現在又是光芒萬丈。
許溫延把手裡的碘伏放在一邊,伸手捏起她的下颌把人往前拉,嗓音沉醉,“這種方式能放松?
”
“嗯呐。
”
“好。
”
他忍俊不禁,勾着她的腰深吻下去。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并沒有多長,姜也七扭八扭不小心蹭到鎖骨上的傷,疼得她叫了一聲。
許溫延退開,被抓亂的襯衫裡兇肌若隐若現,染了欲色的聲線性感的,“還知道疼,那就先把傷口處理一下,嗯?
”
“哦。
”
擦藥。
破皮的地方要消毒,身上的淤青沒法處理,隻能慢慢養。
“華子已經被常遠帶走,袁老肯定會有所察覺,說不定這會兒已經起了疑心,他不會坐以待斃,你不能繼續露面。
”
“我知道。
”
姜也看着他給自己擦藥,整張臉都緊張的皺到一起。
她伸手掐着他的胳膊,“我已經拿到了袁老基地裡的資料交給常遠,我現在考慮的問題是……”
“如果袁老被抓,我們還能怎麼接近W集團?
”
他們的合作近在眼前。
現在叫停,無異于前功盡棄。
許溫延把用過的棉簽扔進垃圾桶,再把東西收進醫療箱,微微一頓,拿起剛才被扔到一邊的衣服——
往她身上套。
姿态端的是信雅從容。
穿好,他目光很是滿意的轉圜了一圈,把人拉到懷裡坐下,握着她的手把玩,很随意,“既然他被抓就不能幫我們接近目标,那為什麼不能……取代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