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很尴尬,或者說是兩個人見證了另外兩個人的尴尬。
姜也沒心思管他們之間的事情,覺得心累,飛快的吃完就轉頭看向病床上的男人,“我給你端過來就在床上吃,還是怎麼吃?
”
許溫延以往是絕對不可能會在床上吃飯的,這是與生俱來的優雅教養。
但今天不同。
他瞥了一眼飯桌上暗暗較勁的兩個人。
“嗯,你盛過來,喂我。
”
“……”
就是說,傷到的是腿不是手吧?
姜也歎了口氣,還是順了他,畢竟是傷患也是救命恩人,旁邊還有兩個無聲無息顯眼的冤家。
她夾了些清淡的菜,走到病床邊。
“啊。
”
以前團子就是這麼喂的。
男人幽幽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沒張嘴,盯着面前一手拿筷子夾菜,一手接在下面的女人,“把我當小孩子喂?
”
“那要怎麼喂?
”
姜也努了努嘴巴,“不要給我找茬哦。
”
軟軟的威脅,毫無威懾力。
許溫延的視線從後方的兩人身上劃過,擡手扣着她的後腦勺往前抵上自己的,磨人的男低音,“沒胃口,先讓我開開胃。
”
說完吻上來。
很淺。
浮于表面的吻卻是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情纏綿,讓人情不自禁的心生悸動。
姜也筷子上的絲瓜落在地上,水潤的湯汁把地上打濕了一團。
後方的兩個人被忽略得徹底。
十分有默契的擡着頭,動作停滞。
“我說……”
許遲面帶微笑,但那笑總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雖然我們不是外人,但你倆是不是太旁若無人了點?
”
“……”
沒有回應。
甚至停都沒停頓一下。
兩分鐘後,許溫延松開懷裡的女人,見她呆呆的,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好了,現在可以喂了。
”
“……”
這男人,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要是放在以前,她剛吃完飯就吻他的話,必然是要被嫌棄死的,就算秀恩愛也不是這麼秀的吧?
他像是察覺不到她的異樣,摟着她的腰,“喂我那個。
”
“……”哦。
“吃一口,你親我一下。
”
“……”
這回不止是姜也,後面的兩個人也是忍無可忍,安瑟狠狠的把筷子拍在桌上,“吃你頓飯,感覺是要殺狗似的,至于嗎許溫延!
”
齊刷刷的目光看過來。
誰是狗?
姜也同樣有點受不了這怪異的氣氛,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要不,你還是自己吃吧?
”
沒等男人回話,她兩步走過去把碗放在許遲面前,“二哥還是你來吧,我跟安瑟出去走走。
”這樣老男人自己起來也行。
兄弟二人神色淡淡,沒什麼反應。
安瑟氣得不行,出門的時候故意把門關得特别大聲,那動靜像是要把牆都給震下來似的。
兩秒後,病房裡恢複安甯。
許遲懶懶的往身後一靠。
“哥,要不我也喂你一下親你一下?
”
許溫延漆黑的眸光掃過來,淡而灼人,“你還是先順一下自己的感情生活,有什麼話說什麼話,不要讓你嫂子夾在中間難做。
”
“……”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