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的手掌順着她的脊背輕撫,更用力的将她摟進懷裡,聲音很輕,“這條線各國警方都在跟,他們猖狂不了多久。
”
能嗎?
不知道。
罪犯就像春天的筍,掐死一個還會出現另一個,他們無法停下,也不能停下,隻有不斷的深入敵營,抓到底查到底。
直到光明照到這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裡。
姜也緊緊摟着他的腰,動作近乎用盡全力。
夏至深……
夏至深他就是被扔在公海上的。
“你說我哥,和這個人販子集團有關系嗎?
殺他的人到底是誰?
還有……他又是走到了W的哪個級别,被發現的?
”
她嗓子很啞,每說出口一個問題,瞳孔裡的焦距就渙散一分,有種被蒼茫的白霧包圍在中間的絕望,卻又因為已經看到了隐約的路,翻着驚濤駭浪。
“會知道的。
”
許溫延輕柔的捧起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睛。
“相信我,我們一定能把害他的人繩之以法。
”
姜也眼眶有些紅,透亮的眼睛從茫然到堅定,她重重的點頭,“一定會的,一定。
”
走上這條路,他們早就已經變成了局中人,不會回頭,也無法回頭,哪怕前往是沼澤,是地獄,也必須忍着痛苦穿過去。
“這個案子的事情,你和常遠單線聯系。
”
許溫延下巴抵在她的發頂,嗓音低沉。
“有任何消息我會想辦法傳給你,如果可以……這次阿鬼出貨就動手。
”這也意味着,短時間内他們要搜集足夠多的證據。
姜也悶悶的嗯了聲。
她抱緊他。
兩人就這麼擁抱了很久,燈光将他們的身影倒映在牆上,絕美恍惚,像是電影結束時才會出現的畫面。
窗外漆黑無雲,這世界沉默着。
過了幾分鐘。
女人帶着委屈的聲音在懷裡響起:“許溫延。
”
“嗯?
”
“我餓了。
”
“……”
許溫延一愣,無奈地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下午就看你沒怎麼吃,我還以為你不知道餓,想吃什麼?
”
“你給我做?
”
“嗯,給你做。
”
“那我想吃飯,米飯,聽說多吃澱粉可以讓人變聰明,冰箱裡有什麼随便幫我炒個菜吧。
”
她揚起眉眼,“好嗎?
”
許溫延臉上的神色很溫柔,注視了她一秒,“好。
”
他起身去廚房,姜也邁着小碎步跟在他身後,“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回來,偶爾買些菜放在冰箱裡,都是特意為你準備的,今天總算派上用場了。
”
還好,沒浪費。
男人突然停下腳步,她很輕地撞在他背上。
“幹嘛呀?
”
許溫延湛黑的瞳孔凝視着她,就在她準備開口的前一秒,蓦然摟着她的腰貼向自己,兇狠的吻就那麼落下去,一瞬纏綿。
喘息聲和心跳聲交織在這狹小的空間。
四周太靜了,靜得隻剩下他們。
壓抑的男人和女人,隻有從彼此身上才能汲取溫暖。
一個深吻結束,許溫延眸裡跳躍者侵蝕的火焰,擡手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濕意,啞聲道:“等你吃飽再好好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