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下去!
”
醇厚的嗓音裡滿是壓抑的怒火,平時無人敢惹的許溫延被壓在沙發上,黑色的襯衫紐扣大開,鏡片下的眼尾微微泛着紅。
“我不要!
”
姜也咬着嘴唇,動作更大膽了幾分。
“你幹嘛要拒絕我?
是不是不行?”
話音剛落,男人漆黑的眸子更加暗沉了幾分,手上的力氣大得像是要把她捏碎,“姜、也!
”
他猛然一個翻身,兩人的姿勢做了個對調,修長的手指卡着姜也白皙的脖頸,“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
嗯?
”
稀松平常的語調,讓人脊背生寒。
“許溫延……”
姜也眼裡沒有絲毫遲疑,蔥白般的手臂攀上他,猛然往自己的方向一拉,“你要是就這麼趕我出去,我就給我哥打電話,說你欺負我。
”
這聲音幾分嬌柔,幾分挑釁。
又有種勾魂奪魄的意味。
她一頭卷發随意地披散在肩側,因為現在這樣的姿勢,幾縷發絲纏繞在許溫延襯衣上,撩得心口有些癢。
以前她軟乎乎的叫自己哥哥。
現在一口一個許溫延,倒是順嘴得很。
他深眸瞥着她,一言不發。
姜也,是夏至深和許溫延五年前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救下來的人質,父母都在那場意外中身亡,當時還隻有十五歲的姜也,被收養到夏家,成為夏至深名義上的妹妹。
後來夏至深歸隊,許溫延退役。
姜氏集團也在一夜之間易了主。
那時的姜也精神狀況不太好,對身邊的人都很難建立起信任,夏父夏母實在沒辦法,最後在夏至深的授意下,把姜也托付給許溫延照顧。
衆人都知道許溫延心思重,他對小姑娘恐怕沒什麼耐心。
誰成想,一養就是三年。
直到十八歲生日過後,活潑乖巧的姜也才重新回到夏家。
而今天,正是姜也二十歲的生日宴會,夏家大辦,同時還邀請了海市一半的青年才俊。
衆所周知,夏家公司出現了一點問題。
夏家應該是想借着這次機會,讓這位收養的小小姐報答一下救命養育之恩了。
“明明是你養我的時間比較久,就算是報答,我也應該報答你才對。
”姜也低眼睫輕顫,又往前湊了湊,半是撒嬌半是威脅。
“許溫延,你要是不想辦法幫我擺脫聯姻的事,我就跟他們說,你早就強迫我了!
”
她才剛二十歲,實在不想嫁給不熟的人。
那些人,誰又能比得上他?
許溫延眯着冷眸,審視的目光像是能直接看到人的心底。
眼前這雙濕漉漉的眸裡,竟然有極力隐藏的害怕和恐慌。
這個小狐狸,竟然也會怕?
呵。
他松開手想起身,卻被少女緊緊勾着,索性也不動了,冷然道:“你直接跟至深說你不嫁,豈不更省事?
”
姜也搖頭,“我不能說。
”
要不是夏至深救她,她早就死了。
而且這幾年來,養父養母對她很不錯,即便是被許溫延養的那三年裡,也時常噓寒問暖,吃穿用度也都給了最好的。
他們現在提出讓她聯姻救公司,怎麼能開口拒絕?
姜也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她不想這麼做。
可真讓她嫁,又實在不願。
“不想說,隻想做?
”許溫延的呼吸不似平常那般冷靜,睨着下方香肩半露的女孩,簡直要被氣笑了,“我就是教你這麼不愛惜自己的?
”
姜也以前被保護得太好,父母剛去世的時候她還不谙世事,又正值青春期,是他教了她許多道理。
隻是到頭來,居然被這個小丫頭算計。
“你又不是别人……”
姜也下意識的小聲反駁了一句,說心裡完全不緊張是假的,但還是鼓起勇氣在他嘴唇上輕吻,可憐又勾人,“而且你跟哥哥不是好兄弟嗎?
你就再幫幫夏氏,也幫幫我,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