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林明明一早就知道合作方是誰,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她?
他又是讓了多少利,才使得沒有婚姻束縛的情況下,葛時遇還願意不遠千裡跟安家一起造這個大餅。
“安安,吃魚。
”
旁邊的筷子伸過來,她一頓。
“這邊的環境和條件都不是很好,你瘦了,雖然工作很重要,但工作之餘也要注意身體,不然安伯父會心疼。
”
“……”
安瑟深呼吸一口氣,放下筷子。
擡頭直視着男人的眼睛,“葛時遇,你知不知道你是做父親的人了?
”
更何況婚禮當天是他選擇放棄商業聯姻,那麼現在的行為又是在做什麼?
完全沒有任何分寸感邊界感可言。
葛時遇眉梢微動,“我當然知道,所以?
”
“……”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安瑟覺得自己剛剛是在揍棉花。
她冷笑一聲,轉頭從旁邊拿過酒瓶,“知道就好,葛總這麼遠來視察工作,等會兒應該還要跟葛太太報備吧?
那就吃快些,早點回去休息好讓葛太太放心。
”
兩杯酒倒滿,她端起其中一杯。
“我敬葛總。
”
一飲而盡。
葛時遇幽深的眸子落在她身上,複雜難言的情緒都壓抑在眸底,隐藏得很好,隻讓人覺得他這個人捉摸不透。
幾秒後他端起來喝了,又倒。
“沒想到安總小小年紀能力這麼強,我也敬你。
”
“……”
敬酒,喝就是了。
招待本身就是這樣。
男人和女人之間,隻要有一方帶了不純潔的想法,那麼氣氛必然會變得微妙起來,喝的酒越多,空氣中的濃稠度就會越高。
各懷心思的兩個人戴着兩張假面,嘴上說着虛假恭維的話,一來一往,旗鼓相當。
林靈逐漸覺得苗頭不太對,暗暗在老闆腿上拍了一下。
“安總……”
“嗯?
”
安瑟擡起頭,尚且清明的眼眸帶着一絲絲微紅。
她領悟到她傳遞的意思,扭頭看着旁邊臉色绯紅的男人,葛時遇酒量不好,這是業内都知道的秘密,所以今天喝這麼多是想訛她麼?
“葛總,今天大家都差不多了,要不就到這裡吧?
”
她沒有給他拒絕的餘地,把酒杯放下。
“我讓人送你回酒店休息。
”
“……”
葛時遇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片刻後低沉的聲音道:“如果我說,我要你送呢?
”
話音落下,包廂裡靜得連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這兩位的奇聞秘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那現在……
葛總這是打算,舊情複燃?
但安總剛剛才說過了,他現在可已經是當父親的人,已經有了妻子和孩子,當初是自己不要的,現在……
安瑟有一瞬間的難以置信,這男人是瘋了嗎?
轉念一想,喝醉的人哪有不瘋的。
“好。
”
她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林靈,你跟我一起送葛總回去。
”
葛時遇的助理相當識時務,跟着一起把人扶到酒店大堂之後,就以肚子痛為由跑了,林靈頭皮都是麻的,“安總,我……”
安瑟的手被男人死死拽着,黑沉着臉道:“你走一個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