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眸裡閃過一絲笑意,轉瞬即逝,“大概?
”
他剛才确實是給許遲打了電話,讓他立刻去辦點事情,隻是倒是沒想到……
安瑟看他倆一唱一和氣得半死,抱着手臂道:“堂堂許氏總裁,曾經還是衆人敬仰的無名英雄,怎麼一點都不覺得愧疚?
”
“安小姐說的是無名英雄,而我,有名。
”
許溫延不緊不慢的翹起二郎腿,自成一派的霸氣,“再說我叫許遲,愧疚從何而來?
”
“可你不隻叫了他,你還打擾了我!
”
“哦?
”
男人低沉的嗓音輕揚,“我讓他辦事,竟然打擾到你了?
不知道安小姐和許遲是什麼關系?
”
“……”
炮友!
她确定,這個許閻王就是故意的!
許溫延瞥她氣得冒煙的臉,側眸看向旁邊看好戲的女人,“我還要回公司開個會,别亂跑,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
她能有什麼事?
“那我在家乖乖等你回來。
”
姜也趁他起身,又扣着他的腰蹭了兩下,“你在公司裡也要想我知道嗎,不許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也不可以……”
“行了!
”
這次打斷她的是安瑟,搓着胳膊說:“姜也,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惡心啊!
什麼時候說話開始變得娘們兒唧唧的了?
”
不過話說回來,這他媽那個男人頂得住?
她一個女的都頂不住!
姜也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轉頭嘴巴一撇,“她罵我!
”
安瑟:“……”
驚呆了老鐵!
偏生那個許閻王還就吃這一套,波瀾不驚的黑眸掃過來,薄聲道:“安小姐要實在是閑,不妨去安家的工廠體察一下員工?
我相信安董事長應該很認同我這個建議。
”
“!
!
!
”
安瑟捏着拳頭,真的好氣啊!
打又打不過,隻能順順心口讓自己不至于心肌梗塞,磨着牙道:“謝謝許總的好意,不過我安家的事,就不需要你操閑心了!
”
許溫延神色淡淡,眸漆黑。
低頭看向懷裡的小女人,“别受外人欺負。
”
安瑟:“……”
她?
外人?
男人邁着大步離開,邊走邊整理着襯衣和西裝扣子,動作潇灑肆意,說不出的魅力迷人。
姜也目送他走出門才收回視線,拉着安瑟走向客廳,“有沒有發現,他說話其實挺有意思的。
”
“……”
“老娘覺得你也挺有意思的。
”
“謝謝寶貝。
”姜也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眼裡閃爍着狡黠,“我算徹底明白了,老男人吃軟不吃硬,他看似嘴毒,但很享受我需要他的感覺。
”
所以每次她撒着嬌死纏爛打,他最後都會縱容她。
安瑟冷笑一聲,“恭喜你哦,但我覺得為了一己私欲,讓自家男人踐踏好朋友尊嚴這種事,你是不是做的有點太順手了?
”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因為你比他重要。
”
姜也嘻嘻笑,“他不一定永遠都在,但我們注定一直陪在彼此身邊,我心裡怎麼想的你都知道啊。
”
“……”得。
小妖精,一句話平息戰火。
安瑟半靠在沙發上,轉眼又突然坐起來,“但我跟許閻王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
姜也倒了杯水遞到她手裡,側撐着手,“跟他結梁子我沒什麼意見,不過你要是以後跟許老二在一起,還得叫他一聲哥。
”
“呸!
”
打死她也不可能!
安瑟翹起一隻腿,大小姐架子擺得十足,“你家老男人剛剛給許遲打電話,好像說要讓他出國一段時間,等回來都什麼時候了?
”
“更何況我跟他之間隻是男歡女愛,又不是情侶關系,一個月也該膩了。
”
她面上是雲淡風輕,有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從容,仿佛對她來說,許遲隻是一個可以供她尋歡作樂的男人罷了。
“哦。
”
姜也若有所思的點頭。
“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以前雖然叫得厲害,但一直沒看上那些追求者和男明星,許遲……難道不特殊嗎?
”
“嘁,第一次睡就特殊?
”
安瑟睨了她一眼,“那你豈不是愛許溫延愛到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