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扯了一下嘴角,“易先生這話是不是有點太自戀了?
”
“不然你看我做什麼?
”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
“……”
易盛陽眼皮跳了兩下,想跟另外兩個男人尋求幫助,才發現自己似乎成了衆矢之的。
“行,我的錯。
”
他失笑,雙手一攤,“我承認剛才自己在你身上做了點實驗,你别讓他們盯着我了……我不太抗揍。
”
說到最後,已然是可憐兮兮的語氣。
姜也沒看另外兩個人,目光灼灼落在他身上。
“什麼實驗?
”
“我之前在國外選修了心理課,這不剛學成歸來,就在你身上檢驗一下學習成果,姜也你這麼可愛,一定不會跟我計較的對吧?
”
心理課。
這麼一說,倒是對上了。
姜也心裡莫名松散不少,挑眉道:“我介不介意,你不是都已經利用完了?
”
“那我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
”
易盛陽笑容不變,主動端起水杯過去跟她碰杯,動作突然在半空中頓了一下,眼眸微眯道:“你還喜歡玩懷表?
早知道我帶一塊來送給你了。
”
“你說這個?
”
姜也拿起剛剛随手放在桌上的表,瞥了一眼斜對面的男人,莫名覺得有些心虛,“這是……剛剛去洗手間撿到的。
”
許溫延和夏至深剛才的神情很淡,但随着易盛陽的問題,兩人的眸光也悄無聲息的發生了變化。
深邃、暗沉、一眼望不到底。
易盛陽笑着,“既然是撿的,可以送給我嗎?
”
怕姜也不同意,他又補充道:“我家裡也有很多古董級别懷表,你要是喜歡,下次去選一個。
”
“不太好吧?
”
姜也強裝鎮定的笑笑,“這是别人的,得還。
”
剛才祁陌硬是把這個懷表塞給她就走了,下次肯定是要還回去的。
易盛陽也沒再勉強,目光若有似無的和旁邊的兩個男人擦過,像是很遺憾的歎了口氣,“那好吧,看來我和這塊表是沒有緣分了。
”
“嗯,你能這麼想就好。
”
低頭吃飯。
姜也能感覺到一束無法忽視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哼,看什麼看?
她不擡頭,老男人就看不着。
自然也看不見三個男人之間的眼神交流。
一頓飯很快結束,夏至深皺眉看向許溫延,見他沒有開口的打算,無奈道:“小也,你先回車上,我們有點公事要談。
”
“哦,好。
”
起身。
姜也走到停車場才想起來,這三個男人現在的工作根本就扯不到一塊兒去,保哪門子的密?
——
包廂裡,許溫延罕見的點了一支煙,青色的煙霧從他面頰前方升到空中,俊美的五官若隐若現。
“她現在,還好嗎?
”
“狀态不錯,但是不排除對方的人想攪混水。
”
易盛陽還是漫不經心的模樣,但眸裡透着認真,“剛才那塊懷表,是古早催眠師慣用的東西。
”
“我甚至不确定,對方有沒有給她什麼心理暗示。
”
許溫延眸裡的鋒芒暗露出來,“什麼意思?
”
“如果跟她接觸的人真是催眠大師,原則上來說,可以做到單次給出心理暗示,第一次種下一顆種子,之後一次次開始澆水,直到他想讓這顆種子發芽的時候,一句話就可以達到目的。
”
這句話說完,夏至深的眉頭也擰了起來。
死氣沉沉的空氣壓抑不已。
易盛陽看着他們兩個人,直言道:“如果是真的,這種催眠我沒有辦法解,你們也看到了,姜也的防備心很強,再繼續問她肯定會懷疑。
”
又是一陣沉默。
夏至深放在桌上的手緩緩收緊,還是無法緩解心裡那股沉郁,端起水一飲而盡,比剛才好了些。
“溫延,隊裡有任務,我明天就要提前回去,你之前說的事裕安會配合偵查,她……”
“交給我。
”
男人眸深似海,像是在看着指尖燃着的那一點紅,低沉的嗓音聽不出情緒,“他們要找她,同樣也要找我。
”
U盤和保險箱。
一樣已經不見了,另一樣還在。
夏至深冷銳的臉比起剛才有一絲放松,“既然這些都已經清楚,那就把主動權掌握在你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