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國内有八卦媒體記者曝出驚天新聞,許氏大公子賊心不死,遠赴M國卑微求愛,但依舊被拒絕得徹徹底底。
美人身份成謎,對大公子不屑一顧。
有闆有眼。
甚至還有照片和視頻為證。
畫面裡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連衣裙,上身緊束到兇部下方,然後是A字版型。
隻是一個腰部線條不明顯的背影,微微顯露的側臉精緻絕美,墨鏡擋住了那雙旖旎的眼睛,卻掩蓋不住由内而外散發的氣質。
她于人群之中,光芒矚目。
男人站在她身後,好像在勸她回頭。
好像……
在祈求。
視頻聲音嘈雜,聽不見他說話的内容,但有網友通過女人潋滟的唇動分析出了她口中所說——
“你現在既不是高高在上的許總,還受了傷留下後遺症,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看上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男人?
”
她一字一頓。
“我,從來都沒愛過你。
”
“許先生,你對我來說沒有價值了。
”
然後那個女人勾唇露出驚豔一笑,大步離開時裙擺在腳踝劃出勾人的弧度,有種攝人心魄的美豔。
她頭也沒回。
離開了。
就像徹底離開某個人的世界。
這個新聞在網上以飛速發酵起來,又被許氏的公關團隊壓了下去。
不過網絡的神奇之處就在這裡,即便删得幹幹淨淨,也總會留下蛛絲馬迹,總會被人拿來議論,閑來無事的群衆會記得比誰都清楚。
後來有網友說,那天在M國一家酒店裡偶遇了這個場景。
有種天之驕子墜落神壇的震撼。
人走了。
他還是站在那裡。
好像在等。
等一個不可能回頭的答案。
——
許溫延回到京城是第三天早上,非常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回到南苑就接到了趙立剛打來的電話。
慕姗和古澌堯的審判結果已經出來,問他有沒有什麼看法。
“我能有什麼看法。
”
沒開燈,屋子裡漆黑寂靜。
他雙腿懶散的分開坐在那兒,單手扯開衣領,仰頭,凸起的喉結性感迷人,嗓音也是沒什麼起伏的,“他們的是死是活,跟我都沒有關系。
”
對面沉默。
趙立剛見過太多執行完特殊任務走不出來的人,許溫延不是第一個。
但他又有點不一樣。
很不一樣。
他隻是靈魂空蕩蕩。
挂了電話,許溫延的手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垂下,腦海中閃過見到她時的畫面,恰巧就和網上說的分毫不差,不……
網上保守了。
其實當時她身邊還跟了一個男人,一個付銘盛看中的女婿。
姜也……
他的寶貝啊。
許溫延閉雙眸緊閉,額頭上的經絡凸起,呼吸稀薄。
良久。
睜開,眸子猩紅深邃。
熟悉的環境讓他精神有片刻恍惚,兇口仿佛插着一把刀,在将他身體裡的精魄一點點割離,變得麻木、空洞、悲涼。
——
許家兄弟對換的仿佛不隻是身份,還有靈魂。
許氏集團現在完全由許遲打理,幾次三番想要還回來都沒成功,老大忙着天天醉生夢死。
直到八個月後許兆森六十大壽,陳婉覺得家裡氛圍實在是差,急需一點喜事沖沖喜,于是就張羅了一場壽宴,名流人士都來。
結果來的賓客裡,還有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
時禦。
他穿着休閑西裝,姿态肆意風流。
身旁跟着的手下提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