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太過意外,連呼吸都有短暫的空白,直到男人攬着她的手微微收緊了些,她才回過神來笑了笑。
“我……”
一開口,嗓子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
“我那會兒太小了,也沒有談過戀愛,對感情的理解隻來源于安瑟跟我聊過的色請小說。
”
許溫延:“……”
這是什麼正經東西?
姜也卻沒有開玩笑,她很認真的。
“我知道我喜歡你,對别人的感情就沒有那麼敏感了,别說夏至深,就是班上喜歡我的男孩子,我都以為他們天天往我面前湊是為了找我打架。
”
她的經曆就注定她就不能像正常女生一樣,戀愛,表白,所有的青春生活按部就班。
所以她對許溫延喜歡,那就是直接明了的,上。
對其他的男性,不心生厭惡已經是最大的禮貌。
姜也靠在男人強有力的臂膀上,輕歎。
“如果我能早點知道……”
“早就知道,又怎樣?
”
許溫延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颌,溫柔缱绻的聲音裡有一絲絲危險,“難道你會給至深什麼希望?
”
“不會。
”
她很确信。
“但至少可以跟他說清楚,我覺得是應該要說清楚的。
”
“你不說他已經知道了。
”
“嗯?
”
“否則他為什麼要把你送到我面前來?
”
“……”也是。
許溫延握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提,溫軟的身體完全坐在他身上,聲音就在耳邊,“他給你寫這些信,并不是想要你做什麼回應,也許隻是在想起你的時候随手一寫。
”
“你看了,會知道他不一樣的感情,你不看,他也算給了自己交代。
”
“最重要的是他希望你好好的,而不是看了幾封信就在這胡思亂想。
”
姜也弱弱的反駁,“我就看了一封……”
“嗯,夠了。
”
知道就已經夠了。
許溫延身體往前傾斜了幾分,倒酒,一杯拿起來塞進她手裡,另一杯自己拿着,也分不清哪個是哪個的杯子,不重要。
碰杯,玻璃杯聲音清脆。
“那不是情書,你就當是一個情窦初開的男人的日記,隻是碰巧那個男人是夏至深,碰巧他暗戀的對象是你。
”
“但從他決定再次返隊那天起,喜歡你的那個他就已經被他殺死了,他決定做你的哥哥。
”
如果他堅持留下……
兩兄弟争女人。
不好看,但也不是不可,他們都是輸赢坦蕩蕩的人。
姜也見他盯着酒杯發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那個箱子就放在保險箱裡吧,我也不會再看了。
”
“嗯?
”
這麼想得開?
“反正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哥,其他的我不知道,我也管不着。
”她摟着許溫延的脖子,傲嬌勁兒一下就上來了,“他有本事就來找我算賬!
”
許溫延幽幽的目光盯着她,片刻笑了。
“那還是先找我。
”
“為什麼?
”
“打一架。
”
“……”
有的人離開,但被所有人記得,他重要得……連夢裡的相見都被格外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