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的吻向來熱情似火,直到男人扣着她脖頸的手越來越用力,她才松開。
故意發出的一聲重響,旖旎無限。
她雙頰染上桃紅色,狐狸眼中帶着朦胧的迷離,像極了勾人的妖精。
許溫延嘴唇上暈着她的口紅,湛黑的眸子森幽桀骜,讓人不敢直視。
他不像妖。
像魔。
“還要繼續嗎?
”姜也撩人般的擦着他的唇角。
他扣着她的腰,很輕微的摩挲了一下。
開口趕人,“下去。
”
“着什麼急?
”
姜也還想逗逗他,卻在男人警告的眼神下停住了動作,“鄭特助沒那麼快回來的。
”
“姜也,不要順杆子爬。
”
“……”行。
姜也雖然得寸進尺,但她同樣也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就像每次這個男人遞過來的台階,她都下。
她垂下眼眸,微腫的嘴唇和通紅的眼眶,像是被欺負慘了。
“好吧。
”
從他身上下來,又說:“但是等下你要給我擦藥。
”
許溫延瞥了她一眼,小丫頭已經自己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鼓着的腮幫子,像是在威脅。
“嗯。
”
他閉上眼睛,燥熱難耐。
腦海中不自覺閃過的,是上次她在這張辦公桌上……唔,不能再想。
姜也見他渾身沉冷,有些遺憾的歎了聲。
這麼快就壓下去了?
無趣。
鄭楠回來的時候,敲門的聲音都大了許多,進來卻看到裡面的兩個人規規矩矩的各坐一邊。
避嫌?
“許總,藥。
”
“嗯,剛才你進來是有什麼事?
”
“山間竹韻馬上就可以開始動工改造,您之前說要去實地考察,正好過兩天有空,您看?
”
“可以。
”
鄭楠趕緊放下藥退了出去。
許溫延拉着姜也的手,擦藥的動作很輕,聲音卻并不溫柔,“老是粗心大意,就應該讓你吃點苦頭長記性。
”
姜也挑眉,“我在你身上吃的苦頭,還不多?
”
“不是你自找的?
”
“……”那是的。
但,“你沒爽嗎?
”
許溫延擡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打了個比方:“你鼻孔裡癢,用手指撓鼻孔,鼻孔比較爽還是手指比較爽?
”
“……”簡直是歪理,且惡心!
擦完藥,他把小爪子從腿上挪開。
“晚上睡覺前再擦一次,不要沾水。
”
姜也舉起手看了看,“不沾水,那你豈不是要伺候我吃喝拉撒?
”
說到這裡嘴角一揚又湊了過去,“還有洗澡?
”
許溫延臉上劃過轉瞬即逝的異樣,瞥視着她,“給你找個阿姨。
”
姜也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謝謝。
”
她沒把這當回事,轉身從桌子上拿過文件夾,“許總,這是城西那個商場的項目,合同已經敲定下來下來,接下來就等完工。
”
許溫延幽涼的目光盯了她半晌,撒嬌和生氣,撩人和正經,仿佛這些情緒對她來說都可以随時切換。
上一秒還可憐又可愛,不高興了,立馬轉換成工作模式。
她還真是……好樣的。
“不看?
”
那她就拿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姜也覺得男人身上的氣質比剛才更冷了幾分,就跟自己欠了他幾個億似的。
許溫延剛把文件夾接過去,姜也的手機就響了。
拿出來一看,何思源。
他對她的聯系最近很是密集,不想去,卻也不能都拒絕。
姜也下意識的看了旁邊的男人一眼,他正在認真看文件,“許總,我能不能接個電話?
”
許溫延溫淡眸光的掃向她的手機,速度快到近乎錯覺,“自便。
”
“喂,何公子。
”
“小也,你在忙嗎?
”
何思源像是很怕打擾到她,“我……有點想你,所以就問問你在幹嘛。
”
辦公室裡很安靜,即便是沒有開擴音,聽筒裡傳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聞,像是變成了隐形的符号,反複回彈。
男人捏着紙張的手微緊,留下一個深窩。
姜也沒注意,“我在給領導彙報工作,偷偷摸魚。
”
何思源低低笑了兩聲,“這個周末一起去度假山莊玩吧,好不好?
”
度假山莊。
這種地方,包含溫泉和酒店。
姜也擡手咬了一下指甲,本來想拒絕的話,在瞥到旁邊的男人時改了口,聲線上揚,“去度假山莊?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