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向來善待同性,在對方沒有傷害過自己的前提下,她是願意多說兩句的,“我和許溫延的事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但我想……就算和他在一起的人不是我,他也不會喜歡你。
”
沒有自己,這種小白兔也不會是他喜歡的類型。
“所以你不妨放過自己。
”
她禮貌性的點點頭,準備進去。
“等等……!
”
安迪情急之下把住休息室的門,見她轉過身來又問:“那……你們會辦婚禮嗎?
”
如果辦婚禮公諸于世的話,那就意味着他們決定共度餘生。
姜也被她問得一頓。
倒也不是猶豫,而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她眨眨眼,眸裡有四起的笑意,“我不知道诶……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跟我求婚,要不……你去幫我問問?
”
“……”
—
安迪失魂落魄的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眼神沒有焦距,走得慢,高跟鞋踩出的聲音都帶着一股鈍意,了無生氣。
鄭楠快步走過來,看到她這樣兒就感覺大事不妙,“祖宗!
你幹嘛了!
”
“……”
她,又能幹嘛?
安迪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苦笑,“你放心,我肯定不會連累你。
”
“我隻是問了姜小姐幾個問題,和想象中的答案不太一樣,也一樣……我應該謝謝她。
”原本想的非黑即白,以為自己還能最後一博,可是姜小姐說的又何嘗不是?
她鑽進了牛角尖裡,沒放過自己。
“鄭助理。
”
“……啊?
”
鄭楠還在想要是太太生氣該怎麼和許總交代,蓦然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頭皮發緊,“你不會是還想讓我幫什麼忙吧?
不行,這回肯定不行!
”
許總知道得削死他!
“不是。
”
安迪苦笑着搖搖頭,“你把我調去分公司吧。
”
她曾經被一個男人吸引,成熟,陽剛,卻又正正好的溫和,他同時擁有紳士風度和霸氣,朝夕相處,情難自禁。
即便知道他心裡有住着人的圍城,還是癡心妄想的撞上去。
頭破皿流。
所以,醒了。
鄭楠見她怔怔的望着辦公室,眼睛裡像蒙了一層霧,看不清,卻依稀覺得她是在和以前的自己告别。
他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松了口氣。
“好,去分公司好好工作,你能力不差,隻要别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調回來也是遲早的事。
”
安迪是他一手帶出來的,看到她這樣……
心裡很不是滋味。
“謝謝,也對不起。
”
安迪笑着鞠了個躬,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心跳仿佛停跳了一拍,然後是比之前更加熱烈的跳動——
再見。
—
許溫延開完會出來,鄭楠就第一時間坦白了自己的罪行,“許總……我也是想着給她一個機會,而且從她剛才的反應來看,安迪應該沒有跟太太說什麼過分的話……”吧。
前面的男人倏然停下腳步,嗓音淡淡。
“說完了?
”
“嗯嗯!
”完了。
“自己去财務扣半個月獎金,如果安迪調去分公司後再出現什麼問題,你承擔全部責任,一年的獎金、工資全扣。
”
“……”
這是不是有點太狠了喂!
等等……!
許總竟然沒有因為這件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