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帶着他的近身手下從後門逃了,留下兩個人給姜也,來的是J國警察,說的話叽裡咕噜也聽不懂什麼意思。
她掃了一眼旁邊的男人,說話的聲音已經有些無力,“你會J國語嗎?
”
“誰他媽會這玩意兒啊!
”
“……”
“不行……我們得先出去。
”
她死也不能死在警察手裡。
姜也不受控制的收縮了一下肌肉,看着四周的一片狼藉,幾乎沒什麼用得上的東西,躲也不是辦法。
她沉聲道:“掩護我。
”
說完貓着身體朝吧台那邊去。
很多煙酒,自然也能找到打火機,她點燃酒瓶朝着桌布扔過去,高濃度酒精瞬間燃起一大片火焰,濃煙四起。
第二個、第三個!
火勢越來越大。
她看了眼那幾個警察的情況,确定他們能出去才捂着口鼻轉頭,“走!
”
“外面肯定還守着人,出去後分頭逃!
”
裡面的那幾個法國人肯定已經逃不掉了,那些錢,那個貨,這些警察也不算白跑一趟。
三人邊躲着火力往外跑,出來後不出所料的撞上了外面攔截的警察,砰砰砰的槍聲在空氣中回響。
姜也邊跑邊想,狗男人還真是不怕她死啊!
這也玩兒得太大了!
“砰!
”
槍聲在腳邊炸響。
她看着不遠處黑漆漆的巷子,攥起的眸心堅毅堅定。
身後的警察窮追不舍,她不合時宜的想,要是今天就這麼被抓住,是不是要在J國被當成一個正兒八經的罪犯了?
有點不甘心呢。
黑暗的近在眼前。
姜也剛跑進巷子就被一隻大手扼住後頸,随後手被拉住,男人粗粝的掌心溫溫熱熱,牽着她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走道裡狂奔。
周圍的一切都靜下來,隻剩下風聲、喘息聲、心跳聲。
不知道過去多久,他拉着她進了一間破舊的房子。
男人粗重的呼吸就在耳邊。
誰都沒有說話。
“甩掉了吧。
”
姜也體力透支,單手拉着他的衣服站着,“你怎麼會在這裡?
”
他明明說他不會來。
“不來,看着你死?
”
“……”
“疼嗎?
”
“能忍。
”
許溫延注意着外面的動靜,掌心護着她的後腦勺,“他們估計還會搜查,等外面沒動靜再出去,我看看……”
“皮外傷。
”
姜也打斷他,聲音有些中氣不足,“我心裡有數的,你别擔心。
”
很疼的。
但不想讓他知道。
男人眉頭擰得很深,手順着她的小往上輕摸上去,确定沒有傷到骨頭才沉聲道:“好樣的。
”
“……”
沉默片刻。
她仰頭,“你在誇我?
”
“嗯。
”
隻要把F國人黑吃黑的行徑坐實,阿鬼就會徹徹底底的信任她,而且她今天也展現出了自己的能力,不愁得不到重用,隻是——
“這樣的生死瞬間以後還很多,我不是每次都能及時出現,甚至……我還有可能會死在你前面,你真的準備好了?
”
即便他死,她也沒有退路。
“有什麼不好準備的?
”
姜也嘴唇蒼白,衣袖已經完全被皿浸濕,她舔了一下幹澀的嘴角,“你在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