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姗這個人已經成為過去式,但對許溫延來說,她曾經是一起并肩作戰過的戰友,是上級最放心不下的女兒,這些無法否認。
在那個當下,他是相信她的。
“也許就算沒有慕姗,我也遲早都會有那樣的經曆。
”
姜也和他十指緊扣。
兩人走進院子。
在萬花叢中裡随意聊着天,風和日麗,山裡微風不急不躁,她心态和表情都很平靜,有種踏破山河歸來的波瀾不驚。
歲月殺不死的,都将以美好的方式歸來。
“不是這樣,我也沒可能痊愈。
”
她不幸,卻又足夠幸運。
被付心妍救走後,一年時間都在治病、看心理醫生,甚至為了尋求刺激,她還去參加過國外的地下拳場,被打得流了很多皿,很疼。
那種疼痛讓她清醒。
近乎自虐的自愈。
許溫延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緊,沉默半晌才低聲問:“不怕疼了?
”
“那時候想不到疼了。
”
有痛覺也是好事。
之後誰都沒有說話,但姜也能感覺到旁邊的男人身體繃得很緊,她笑着拍拍他,“幹嘛哦,真的不用心疼我的,我們都該心存感激。
”
“嗯。
”
他摩挲着她的指尖。
聲音暗啞的,“感謝上天,把太太還給我。
”
姜也和他相視一笑,肌膚雪白,被玫瑰襯得嬌豔欲滴。
到後院,兩隻孔雀正在打架,或者說調情,誇張豔麗的尾巴倏然炸開,正在試圖用美貌吸引對方的注意,旁邊兩隻小孔雀發出淺顯的叫聲。
“這夫妻倆到底是在打架,還是在親密?
”
她神秘的壓低聲音,“這不會是在搞那種事吧?
”
許溫延目光揶揄,“哪種事?
”
“啪啪啪?
”
“……”
“這公孔雀好強勢,也帥,簡直跟你搞事情的時候一模一樣。
”
“……”
—
下午,許溫延帶她去園子裡摘了菜,回去做飯。
姜也幫不上什麼忙,就端着一盤子葡萄在院子裡瞎逛,沒多久就從縫隙裡看到了外面的人影,鬼鬼祟祟,很難不發現。
她眼神一轉,悠哉哉的出去。
外面的人看到她,馬上躲開。
“沒躲好哦,我都看見你們了。
”
“……”
不是!
這個女人有沒有點被跟蹤的自覺?
姜也見他們沒反應,漫不經心的跟過去,那草堆裡就不是什麼能藏人的地方,繞過去就能站在他們身後。
“三位大哥,來這兒露營啊還是找蘑菇啊?
”
她又摘了一顆葡萄扔嘴裡。
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很甜,也不用剝皮,“怪熱的,你們要不要來點?
”
草堆裡的三個人面面相觑,實在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有點慌,“那個……這個……巧了麼不是,姜小姐也在這看風景?
”
遲早他媽的綁了你!
姜也歪頭笑,“真巧。
”
“葡萄,吃嗎?
”她把手裡的盤子遞過去。
也許是她臉上的神情真的很真誠吧,其中一個男人還真就伸手拿了一串,擔心掉還趕緊用另一隻手接着,“那就謝謝姜小姐了啊!
”
姜也:“……”
有意思。
她似笑非笑的點點頭,轉身往裡走,走兩步突然停下,扭頭:“哦對了……”
“這山裡蚊子多,得讓你們老闆給你們備點兒花露水啊。
”
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背影。
那麼美。
“美得……好他媽像一條毒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