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睛,許遲已經把她放在地上,自己則是站在一邊脫衣服,今天應該是去了正經公司,他穿了一件墨綠色暗紋的休閑西裝,黑色襯衣,從裡到外濕透。
自然要脫,脫完之後那一身爆棚的荷爾蒙,足以點燃這個夜色。
安瑟眼睛有些紅,呼吸也不穩。
“許遲……什麼意思?
”
都到這一步,不做?
許遲轉眸瞥她,隻一眼又轉回去對着洗漱台的鏡子,透過鏡子裡看她,“沒什麼意思,安小姐不好好工作總是要付出點代價,你需求那麼大,這樣是不是很難受?
”
“……”什麼?
到頭來是她需求大?
安瑟低頭看了眼自己,這感覺很不好,這男人在玩兒她!
“許遲!
”
她随手抓起一個什麼東西砸過去。
男人歪頭輕松躲過,嘴角斜斜的挂着絲微笑,不緊不慢的擡手拉了條浴巾,“氣完收拾好出來,外面還等着你打掃。
”
打掃他大爺!
許遲沒再逗留,出去。
轉身的一瞬間,那雙漆黑的桃花眼裡壓制不住的火熊熊燃燒,仿佛在不管不顧的焚燒他的理智。
安瑟的大小姐脾氣收都收不住,都快氣死了哪裡還管這些,肉眼能看到的東西抓站起來就砸,破口大罵,“許遲你這個神經病!
愓痿的狗東西!
”
門一關,她就收了手。
真的怪冷的。
等她重新沖完澡出來,男人已經換了身家居服,此刻站在窗前打電話,腿修長,一看就是充滿力量感的線條。
客廳的混亂一點變化都沒有,那個男人沒有動,是在等着她自己收拾。
哼,做夢!
“安瑟。
”
許遲正好打完電話轉過身來,揚了揚下巴,“還不動?
”
她冷哼着别開臉,“動不了一點!
”
“行。
”
诶?
“你不收拾也不會有别人來收拾,不想動,那就去睡覺,飯也不用吃了,什麼時候想動什麼時候吃飯。
”
安瑟:“……”
她驚呆了。
“你敢不給我飯吃?
”
“你既然是給我做保姆,不僅沒有工作,反倒把我家裡弄成這個樣子,還想讓我管你飯?
”
安瑟兇口憋着一口氣不上不下,小拳頭捏了又捏,還是控制不住的大步走過去,重重的一腳就踢在他腿上,“姓許的,你這是非法囚禁,還虐待女性,你他媽信不信我報警!
”
許遲很平靜,挑眉。
下一秒把手機遞過來。
“幹嘛!
”
“不是要報警?
報。
”
“……”
安瑟有兩秒沒有呼吸,連眼睛都沒眨。
不是驚訝他的舉動,而是突然明白了他的有恃無恐。
許遲……許遲怎麼會怕她報警?
他那個大哥周圍一圈兒人都在那個圈子,甚至都不用到通知家屬那一步,裡面的人就主動給他把事情解決了!
她抓了把頭發,洩憤似的又去踢他,才不管踢到哪兒!
許遲放任了她兩下。
第三下。
腳剛踹起來就被他的大掌抓住。
安瑟頓時重心不穩的跟着跳,啊啊叫喚着抓他的手臂,“許遲——”
她看到他沉靜的眼神沒有波瀾,好像無論她怎麼作,怎麼鬧,都隻是跳梁小醜,對他不會生出任何影響,他不在意,更不在乎。
安瑟熱氣騰騰的心突然就那麼一涼。
她不動了。
許遲把她的腳放在地上,眼神像在冒着無所謂的邪氣,“想報警就報,想走就走,我不勉強你,隻是安大小姐考慮清楚代價負不負得起。
”
她抿唇不說話。
有出息,但不多。
許遲嗤了聲。
“怎麼弄亂的就怎麼收拾好,我給你半個小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