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已經能發出單音節,等到明年,斷斷續續的可以開始講話,後年就要上幼兒園——
很快。
轉眼之間。
如果她不盡快回到她身邊,之後再建立母女關系就沒那麼容易,姜也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兒跟陌生女人比她親的畫面。
她歎氣,“付銘盛現在在接受化療,很快他就不得不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了,我已經……”
話說到這裡,外面突然響起敲門聲。
“小姐,您在裡面嗎?
”
梁古。
許溫延眉心蹙起,一秒後眼神示意隔間的方向——
他還沒動,面前的女人突然彎起嘴角吻上他,低低的聲音如狐媚,“張嘴。
”
“你……”唔。
她鑽進去。
伸進他衣服裡的手一點兒也沒閑着,摸他的腹肌,甚至還想去解皮帶。
許溫延心口一窒,按住她的手順勢一個翻轉,聲音已經啞了下去,“别鬧。
”
“不能讓他發現我們見面。
”
否則之前的戲都功虧一篑。
“出去,乖。
”
姜也一直沒說話,眼眸裡波光流轉,那瑩瑩的水光像是要淹死他。
兩秒。
他嘶了一聲。
擡起她的下巴,再次纏綿深沉的吻下去。
——
姜也從洗手間裡出來是在五分鐘後,補好的口紅在燈光下顯得越發瑩潤飽滿,臉頰泛着桃紅。
“小姐怎麼去了這麼久?
”
梁古眼眸半眯,目光在她身上凝固了一瞬。
“您……”
啪——
話還沒說出口,姜也的巴掌就落在他臉上。
“我很好奇,為什麼每次我說的話你都聽不進去?
”
梁古僵着那個姿勢。
半晌。
他頂着腮肉扭轉脖子,口腔裡有皿腥味在彌漫,沒說話,但起伏的兇腔在宣示着震驚和不服。
姜也冷笑一聲。
眼神幽涼。
“你跟在我父親身邊多年,但跟我沒什麼關系,他讓你跟着我,不是為了讓你管我或者忤逆我,如果你非要挑戰試試……那就看看我敢不敢送你,上西天。
”
聲音很淡,卻無端裹挾着王者般的鋒利。
她說話的時候甚至笑意未消。
梁古從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女人,她像謎,像長在地獄邊緣的曼陀羅,狂傲冷豔的散發着毒性,想臣服她,又想毀滅她。
他咬着牙,“對不起小姐……我逾越了。
”
姜也瞥着他嗤笑,那眼神仿佛看穿一切。
轉身離開。
梁古雙拳緊緊捏着,前方那道黑色曼妙的身影落在瞳孔裡,越來越遠,逐漸隻剩下黑亮的一個點。
他最終沉沉的吐出一口氣,松開手跟上去。
——
夜色深沉。
空氣中有浮躁的熱氣在湧動,噴泉湧出來的水霧很快就随着微風而蒸發,随之而來的還有不遠處的青草花香。
姜也從裡面出來,遠遠的就聽見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有人在喊:“糖果~”
糖果?
她嘴角一彎,下意識就想撩起裙擺過去看看,卻又在下個瞬間生生停住,笑眸僵硬。
那邊的女人全然沒有發現她,還在抱着孩子誘哄,還在重複剛剛的話:“你媽媽不要你了,以後就把阿姨當作媽媽好不好?
叫聲媽媽給我聽,叫嘛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