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爺一愣,腦子裡轉了幾圈才反應過來,這男人的意思是說她是草?
“操!
”
她磨牙罵了聲,臉頰微紅。
許溫延無視她的怒氣,單手插進褲兜裡,“喵爺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進去了。
”
“江野!
”
他腳步停下。
如果不是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喵爺覺得自己真的有可能會維持不住體面,走了一個氣人的女人,又來了一個氣人的男人!
“你是不是忘了?
接下來的交易你還得仰仗我!
袁老的生意可不是那麼黑吃黑的,姓古的也不是傻子!
”
她聲音壓得很低,壓不住火氣,“你想站穩腳,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幫你。
”
許溫延在這時才轉過身,眸光沒有溫度。
“你覺得你現在還下得了船?
”
“……”
一箭穿心。
這個男人說得沒錯,從他拿出那些證據開始,她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必須幫着他搶袁老的生意。
不。
與其說幫他,不如說他們互相利用。
這麼多年,喵爺做夢都想擺脫袁老的控制,現在一切近在眼前,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用什麼辦法糊弄過警方,不過隻要事情成了,一切都不重要。
他們現在在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斂下心神,冷笑着說:“我對你的了解确實太少了,江野,你不止狠,你還有滔天的野心。
”
什麼露娜,什麼溫言。
都得為他讓路。
——
候機室。
姜也坐了幾分鐘才看到熟悉的身影進來,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喉頭發梗,身體内有一根經脈被麻痹着。
她舔了下唇。
起身,去洗手間。
機場裡不怎麼冷,她沒穿外套,米白色的毛衣和黑色牛仔褲,長靴,這種穿着幹淨利落,很方便,更将她胖瘦有度的身材勾勒得顯露無疑。
有男人欣賞的目光看過來,她目不斜視。
男女洗手間的大門正對着,中間是一長排公用的洗手池,很大,鏡面幹淨透亮。
水一擰開,嘩啦啦的往外湧。
關掉。
擦手。
餘光的鏡子裡出現一道黑色的身影,姜也擡起頭,下一瞬被男人拉着手腕往外走,腳步飛快,繞過兩個轉角後進了一個隔間。
關門。
逼仄的空間陷入黑暗,緊促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過了大概一分鐘吧。
她低聲,“這裡……是清潔工阿姨的工具房。
”
“嗯。
”
男人的聲音低沉醇厚,字字有力的砸在她心上,“什麼都沒有做,别哭,别難過,别胡思亂想。
”
姜也沒說話,一眨不眨的睜着眼睛。
沒開燈,什麼都看不見。
可她知道他在那兒。
半晌,男人伸手把她勾進懷裡,一聲嘶啞又緊密的歎息,“我太太懂事慣了,能忍很多委屈,但還是希望溫小姐能讓她好好休息,好好吃飯,麻煩你。
”
姜也本來覺得自己可以,也真的沒有哭過,可這會兒聽到他溫柔的聲音,就好像鼻尖開始變得不争氣,有點酸。
她往他懷裡蹭,完全貼合在他身上,聽着他的心跳他的呼吸,鼻間滿是他的味道。
嗓音嬌軟的,“有好好吃的。
”
“嗯?
”
“有好好吃飯,隻是有一點點睡不着,但隻是一點點,你太太說她今天晚上肯定能睡個好覺。
”
許溫延拍拍她的頭,擡起她的下巴吻下去,“嗯,很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