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大事。
”
許遲微微皺眉,“怎麼突然不對勁?
真生氣了?
”
“嗯,生氣。
”她拉過被子蓋住臉,話音一下被蓋住不少,“許遲,你有什麼事兒一定要告訴我,不要瞞着我,我會擔心。
”
“這邊的研究室出了點小問題,很快就回去。
”
事情沒有查清楚,多說沒有什麼意義,“你安頓好了?
”
“嗯。
”
安瑟歎氣,“除了沒有你,其他都還挺好的。
”
“啧。
”許遲笑了聲,“等老子忙完就去寵幸你。
”
說起閑話來氣氛就變得松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半小時,都是廢話,都沒什麼營養,挂斷後又都保持着原來的姿勢待了很久,心思各異。
安瑟剛到西北,很多工作上的事情需要接洽,每天戴着安全帽在工地和工程部之間來回奔走,很累。
許遲同樣忙得腳不沾地,配合調查,私下調查,公司的事情需要安頓。
倆人從一開始的天天聯系,變成後面的兩三天聯系。
都一樣,但又有什麼不一樣。
許遲在H市待到第十天,重症監護室的兩個人總算脫離危險,轉入普通病房。
“許總。
”
李楚急匆匆走進來。
“大事不好了。
”
“能有什麼大事不好?
我是要死了?
”許遲這兩天聽多了這種一驚一乍的措辭,相當反感,“說!
”
李楚摸摸鼻子,“有人給媒體爆料,說你平時不務正業疏于管理,才會導緻這次事件發生,完全就是不對手底下員工負責的表現。
”
他把新聞上的措辭完全複述了一遍,遞上平闆。
“公關部已經及時找人處理了,但發酵得太快,有點……兜不住了。
”
“兜不住就不兜,非得兜它做什麼?
”
許遲擺擺手,連去接的意思都沒有,“嘴巴長在别人身上,怎麼說都是他們的權利,與其想着怎麼處理這些新聞,不如趕緊找出背後推波助瀾的人,這麼了解我……說不定是為情抹黑呢。
”
“……”
老闆,大可不必這麼一本正經的開玩笑。
李楚輕咳一聲收回平闆,“我知道了,許總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
許遲手指摩挲着戶口,慵懶的眼神看起來像是在盯着自己的指尖,“陳源呢?
”
李楚一愣。
“你之前不是有工作交代給他?
”
“那點事兒打兩個電話就能解決,這一周他是不是都沒怎麼出現?
”
這麼一說,好像是的。
說曹操曹操到。
陳源推門進來,兩人同時擡眸。
“許……許總,李經理。
”
“呵,來了?
”
許遲轉身坐下,雙腿交疊搭起來的那一刻瞬間就有了玩世不恭的調調,“我倆正聊你,這麼長時間都不出現,你是在H市也有什麼老相好要見見?
”
“……”
陳源看起來很狼狽,胡子都沒刮。
他趕緊把手裡的資料遞過去,“許總,我從警方那裡要了他們能外傳的調查資料,都在這兒了。
”
許遲沒接,李楚掀起眼皮看一眼,哦了聲,“陳助理,你這些資料現在網上都能看到,你不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