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頭猛的一跳,收回手,臉色難看的沖着安瑟使了個眼神。
安瑟罵人的話堵在喉嚨裡。
話鋒一轉,友好了許多。
“你怎麼會在這裡?
”
“我不在,怎麼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
”
許遲臉上看似帶着笑,但墨眸深處如同裹着刀,“安瑟,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玩得這麼花?
嗯?
”
她身上本來就穿的緊身衣,大庭廣衆之下跟這個女人做出那種動作!
周圍幾個男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眼瞎嗎!
安瑟本來是想好好說話的,怎麼也沒想到這男人跟吃了槍藥一樣,火藥味一觸即發。
“我以前也不知道,許二少這麼喜歡多管閑事!
”
“多管閑事?
”
許遲俊臉一如既往的散漫,眸裡仿佛冰火兩重天,摻雜着那股似笑非笑的肆意,亦正亦邪。
他湊近,嗓音低沉:“不是你求着我的時候了?
嗯?
”
“……”
又他媽說葷話!
姜也黑卷的長發披散在兩邊,擡手往中間一攏,很輕易擋住那張美貌驚人的臉。
她此時站在許遲背後,是離開的最好時機。
後退。
一步,兩步。
男人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手拽着安瑟就側過身來,“都已經好到不分你我了,不準備介紹介紹?
”
“……”
姜也硬生生僵在那裡,繼續跑也不是,打招呼也不是。
這個盲盒,怎麼都不應該由許遲拆開。
但他并不好糊弄。
隔着一米多的距離,安瑟也能看出她身上的緊繃,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怕。
他媽的啊!
安瑟暗罵了兩聲。
她深吸兩口氣,主動勾住許遲的脖子,眼眸在一瞬間變得波光潋滟,醉意又媚态,“剛認識的酒搭子而已,你老盯着她幹什麼?
”
許遲深邃的眸裡劃過審視,這女人的反應很不正常。
而另一個女人始終低着頭。
是見不得人?
他暗眸眯起,在安瑟手臂上輕拍了兩下,“乖乖等着。
”
姜也:“……”
實在不行,隻能動手了。
“許遲!
”
安瑟嬌俏的一聲怒吼,将喝醉了胡鬧的形象扮演得入骨,“我那麼想你……好不容易見到面,你就看别的女人是嗎?
我不好看嗎!
”
“……”
姜也咽了一下口水,默默溜走。
許遲不是沒有注意,卻還是沒有阻攔。
大概是因為配合這個女人的賣力演出吧,他輕柔的擡起手,撫摸她的臉頰,低聲問:“想我?
”
如果沒記錯,上次她也這樣撒嬌,最後因為一個吻打了他一巴掌。
而今天故伎重施,又是為了讓另一個女人脫身。
“安瑟。
”
安瑟感覺到危險,往後退,“嗯……”
男人一把将她拉回來,“你是不是以為每次在我面前演戲,我都會照單全收?
嗯?
”
“……”
這不是,也收了嗎。
但總歸那丫頭算是脫身了。
她歎了口氣,不敢再像上次一樣耍他,“許遲……你要是覺得我在騙你的話,那我……”
走字還沒說出口,男人直接将她扛了起來。
沒錯,是扛!
安瑟快被颠吐了,“你放我下來!
”
許遲禁锢着她的細腰,暗沉的嗓音從牙縫間擠出來,“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到底好不好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