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趕緊挂掉電話。
這兩個人還真是……
她盯着手機看了好一會兒,心裡隐隐有些擔憂,兩個相像的人在一起,勢必會有一方會受到傷害。
安瑟現在口口聲聲說不可能,等陷進去,還來得及嗎?
許遲風流多情。
他要是想,估計沒哪個女人能逃脫他的情網。
姜也甩甩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抛之腦後,覺得自己有點過于緊張了,安瑟是個成年人,應該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她擡頭看了一眼,拄着拐杖上樓。
男人圍着浴巾從浴室裡出來,清晰分明的肌理線條上挂着水珠,順着紋路往下滑落,彙聚在人魚線,隐進浴巾裡。
一張毛巾飛過來蓋在姜也頭上。
男人的嗓音都被浸了冷意,“自己去換衣服,等會兒出去。
”
她伸手把毛巾抓下來,“出去就出去,你扔我做什麼?
”
“不扔也行。
”
許溫延面無表情,“眼睛挖了?
”
“……”看兩眼又不會掉塊肉,“你怎麼那麼小氣?
我都随便你看,還随便你.摸随便你.親,禮尚往來懂不懂?
”
她還比較上了。
“給你五分鐘,沒換好衣服就别去了。
”他沉聲。
姜也其實是想讓他幫自己換衣服,可又覺得萬一被拒絕,五分鐘時間都快浪費沒了,單腳跳着回自己房間,嘴裡小聲說:“怎麼會有人脾氣那麼差……行啦行啦,誰讓我服管呢。
”
許溫延:“……”
他從來不知道,這丫頭話會這麼多。
且麻煩。
很準時的五分鐘,姜也換了一條方便穿脫的裙子,左腿的石膏正好在裙下一截,像平白長出來的怪腿。
出來男人等在門口。
“是不是好醜?
”她抓着他的手臂借力。
“你什麼時候不醜?
”
姜也氣鼓鼓的,“安慰我兩句你掉肉是不是?
”
許溫延沒應聲,看了一眼她手裡的拐杖,嫌礙事拿過來扔到一邊,彎身把她打橫抱起,“我沒掉肉,你長肉了。
”
沉了。
“……”
——
金華會所。
陳想和緻裕安并肩坐着喝酒,八卦兮兮的道:“你說,小姜也和許隊到底是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
竟然瞞得那麼好,我們一點都沒看出來!
”
緻裕安:“……”
他很不想拆穿。
其實隻有這傻大個一個人沒看出來。
“許隊不會是那年就已經盯上這小丫頭了吧?
”陳想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啧了一聲,“要是真的,許隊真是禽獸。
”
話音還沒落下,服務員就推開包廂的門。
“禽獸”抱着美女走進來。
“許……許隊!
”應該沒聽見吧?
許溫延涼涼的瞥了他一眼,把懷裡的女人放在沙發上,“靳寒什麼時候來?
”
緻裕安收起笑意,看了眼時間,“應該快了。
”
姜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湊到陳想那邊,聲音小得像是在說什麼秘密,“陳想哥,我聽見了,你剛剛說許溫延是禽獸。
”
“……”
将近十分鐘,包廂門再次打開。
這是姜也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靳寒,當初的整個神鷹隊八個人,現如今隻剩下四個,今天全部到齊。
走進來的男人一身墨綠色工裝,腳踩一雙棕色馬丁靴,他的臉在門口的燈光裡寸寸顯露出來,仿佛出鞘的利刃。
立體俊逸的五官,冰冷刺骨。
姜也縮了縮脖子。
“小姜也别怕。
”陳想一隻手哥倆好的搭在她肩膀上,在幾道目光下讪讪收回,笑着介紹:“這是我們的老幺,隻比你大三歲。
”
她闆闆正正的坐着,脊背挺直。
“靳寒哥好。
”
靳寒目光一轉落在她身上,似打量似斟酌,好一會兒才開口:“你好,姜也。
”
他找了個位置坐下,腳步沉穩有力。
許溫延倒了杯水遞給姜也,沉聲問:“查得怎麼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