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和付修寒搬進了東方國際的大平層,這裡位處市中心,可以俯瞰京城的大部分市貌,落地窗風景絕佳。
之後兩天,過得非常平靜。
這種平靜,又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令人惶恐不安。
夜晚降臨之前,姜也接到付修寒的電話,今晚有一個很重要的慈善拍賣會,京城各行業大佬雲集,需要她一同出席。
說實話,她不太想去。
“你不能随便找個女伴嗎?
我還要陪團子呢。
”
“讓安娜陪他,你作為彼岸的一把手怎麼能缺席?
”
安娜是團子的育兒師,從小帶着他長大,他們都很放心把孩子交給她。
姜也實在磨不過,勉強答應。
“那好吧,那你得給我拍個最貴的。
”
晚上七點十分。
她讓希文店裡的造型師給她做了一身造型,紅裙黑發,不算太濃的妝容反而放大了她精緻的五官。
美,美得吸睛奪目。
希文挑起她的下巴,滿臉欣賞,“說真的,誰和你在一起我覺得是亵渎。
”
“那要不你把我做成标本供起來?
”
“……”
姜也拍開他的手,“快點吧,付修寒不來接我,你送我去。
”
——
到達會場時,付修寒站在門口等她,高定西裝束裹着他筆挺的身軀,風姿卓越到高不可攀的地步,不遠處竊竊私語的女人也就不敢上前。
車停,他拉開車門。
從後座走下來的女人有着一張絕色的臉。
第一眼看去,她的美甚至比身上的紅裙更加吸睛,這風華絕代的氣場,仿佛就是為了匹配那個紳士又冷酷的男人。
男人露出一個寵溺的笑意,俯身在女人耳邊說了句什麼。
女人嗔了他一眼,嬌軟可人。
旁邊虎視眈眈的幾個女人看到這一幕,很識相的悻然離開。
姜也美眸瞥了一眼,幽幽歎氣,“一個小願望,希望大少爺拿我做擋箭牌的同時,不要讓我在一夜之間變成京城女人的公敵。
”
付修寒把她肩上的披肩拉上去一些,嗓音潺潺,“我想,即便沒有我你也是有這種風險的。
”
那個男人,也并不簡單。
姜也哼了一聲,沒說話,挽着他的手臂往裡走。
不遠處的另一輛車前,男人黝黑的眸子仿佛能滴出墨汁來,緊緊鎖定着前面那兩道和諧的身影,晦暗冷漠。
慕姗把手包往上提了提,眸光柔亮。
“阿延,那是……小也的什麼人?
”
許溫延斜前方是棵樹,陰影投落下來,他臉上就是一片黑暗,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扶手拿包,仆人。
”
邁腳離開。
“……”
慕姗看着他高挺的背影,眸裡劃過撲朔迷離的光彩。
她小跑兩步又慢下來,嗓音裡帶着輕微隐忍,“溫延,你能走慢一點等等我嗎?
”
前面的男人沒說話,步伐卻稍稍邁小了些。
即便這樣,也要很艱難才能跟上。
但隻要跟上就行。
其他的好像也不那麼重要,不是嗎?
今天的慈善拍賣會,牽頭人是南方紡織業的三大巨頭之一的金家,所有的拍賣所得都将會捐給山區修路鋪橋。
像這種巨大的公益事業,但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給個面子。
而某些身份層次的人,無需多言的就會被安排到令人矚目的位置。
譬如付修寒。
再譬如……許溫延。
兩人各自攜帶着女伴,一前一後走進會場,刹那間連空氣都跟着明亮了幾分,滿堂生輝裡鋒芒暗露。
今晚,必定會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