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都看愣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掉水裡去了呢。
姜也倒是沒有多意外。
許家,最兇的人就是許溫延了。
就連平時看起來雷厲風行的許伯伯,其實也很忌憚這個從特殊隊伍裡回來的兒子。
溫泉池裡的許遲清醒了些。
“哥,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
聲音裡卻沒有丢面子的窘迫,還是那副混不吝的語氣。
一個帥氣的翻身。
他爬起來,接過服務員手裡的毛巾擦頭發。
安瑟的目光緊随。
姜也看不下去,小聲說:“口水流出來了。
”
她沒什麼反應,倒是旁邊的男人聽見聲音側目瞥了她一眼,眼裡的狠氣彌漫,沉聲對許遲說:“看好她們。
”
許遲動作一頓。
随後神色正經了幾分。
“不好意思現在才出來。
”丁媛恰巧在這時候出現,身上披着一條浴巾,好身材若隐若現。
她走到許溫延身邊,臉上像是裝着開關似的說紅就紅。
“溫延,是不是等很久了?
”
男人審視的目光像是帶着刀子,轉瞬即逝。
“沒有。
”
許遲和姜也沒說話。
倒是安瑟小聲嘟囔了一句:“誰等你啊……”
兩人眼裡同時閃過笑意,裝沒聽見。
沒過多久,何思源和朋友一起出來,姜也眼眸動了動,這幾個人之前去刺激戰場玩的時候見過。
“對不起小也,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沒顧得上你。
”
态度誠懇,挑不出一點錯處。
姜也笑,“沒關系。
”
“小嫂子性格可真是好,要換成别的女人,估計早就開始鬧了。
”
“就是……我也想要嫂子這樣的。
”
“我也想!
”
旁邊的人說着調笑的話。
眼神肆意、貪婪。
姜也抱着手臂,神色淡然。
她沒什麼情緒地扯了一下嘴角,“那祝你夢想成真。
”
安瑟把玩着姜也側腰的帶子,陰陽怪氣道:“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有的人已經睡了一覺嗎?
這就開始做夢了?
”
她算是看出來了。
這個姓何的,還有他的朋友。
都不是什麼好鳥!
“安小姐真會開玩笑。
”
何思源的笑容,就像一張焊在臉上的面具,将所有張牙舞爪的怪樣都隐藏其中,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
其他人也應承着,神态各異。
這時服務員又推着酒車上來。
何思源端起一杯酒遞給姜也,自己又拿起一杯。
“今天到場的都是朋友,希望大家能玩得開心!
”
水裡的人和岸上的人都停下來。
服務員挨個遞酒。
安瑟嘴皮子都沒動的湊在姜也耳邊說:“别喝,你那個酒肯定有問題。
”
敢在許溫延眼皮子底下下藥?
那不是找死麼。
何思源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舉杯。
他的目光一直盯在姜也身上。
似乎在提醒着她喝。
姜也眼裡的冷意,令人難以察覺。
在無數雙期盼的眼睛下,她緩緩舉起酒杯放在嘴邊。
“等一下。
”
突然的聲音,讓人頓目。
許遲單手扣在浴袍腰帶上,和一衆身上隻穿着泳褲的男人不同,他仿佛帶着天生的貴氣,慵懶的魅力渾然天成。
他順手就抽走了姜也手裡的酒。
轉而塞進一杯香槟。
“我不想讓我妹妹喝酒,何少應該不會介意吧?
”
妹妹?
許少爺什麼時候多個妹妹了?
之前還在看好戲的衆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何思源看着那杯橙黃色的香槟,鳳眼微眯,“當然不會介意。
”
安瑟松了口氣。
“媽的,吓死老娘了。
”
許遲聽見,嘴角揚了一下。
喝完一杯酒,激情四射的音樂開始躁動,男男女女嗨作一團,姜也看了一圈沒找到想找的身影。
“二哥,許溫延呢?
”
丁媛也消失了。
許遲眼皮一跳,總覺得這個稱呼不太對。
“咳。
”他摸摸鼻子,“他說有點事情要辦,你不用擔心。
”
倒是不擔心。
就是覺得有點無聊而已。
許遲見她發呆,深眸一轉,勾着已經要喝醉的安瑟說話。
姜也知道這兩個人心思不純,也懶得管,索性撐着手看溫泉池裡的帥哥美女鴛鴦戲水。
可看着看着,她越來越覺得哪裡不對勁。
怎麼感覺這些人……像是興奮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