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記者總有一種特殊的能力,能把同一空間的兩個人拍出刁鑽的角度,然後用文字将這件事的人勾得心神不甯。
比如此時的安瑟。
她死死盯着屏幕,快把照片看穿了。
【許氏二少密會嫩模,商場掃貨姿态親密,疑似新女友。
】醒目的标題加黑加粗,無孔不入的紮進她的眼睛。
照片上的女人身材很好,前凸後翹,兩人好像牽着手,拍照的角度是她往男人傾斜過去親密的說着什麼,笑靥如花。
安瑟深吸一口氣,差點沒把鼠标丢出去。
“狗比許遲。
”
就算不想給她重頭來過的機會,也不至于這麼迫不及待,馬上就找個人自證花心吧?
她閉着眼睛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盡量平複自己的心情,腦子裡走馬觀燈的都是這幾天,還有曾經那些畫面,好與不好,她的男人其實也就隻有那麼一個——
除了葛時遇曾經占了個未婚夫的名頭。
其他那些男朋友,手都沒拉過。
安瑟蹭的一下站起來,憤憤的看着電腦,還在那則八卦新聞的界面,沒打算關,男人的側臉有些糊,越看越醜。
真的是……
操。
“這麼喜歡玩兒就玩兒個夠,老娘不奉陪了!
”
她想從這裡出去很容易,沒鎖門,又沒人綁着她的腳。
換完衣服出來,到門口時還是忍不住轉眸看了一眼,離開。
下樓打了輛車。
司機往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去哪兒啊姑娘?
”
去哪兒。
安家,不想回。
别的好像沒哪兒能去。
安瑟看着窗外,市中心寸土寸金的住宅區,連樓下的綠植都經過了精心修剪,沒有一片多餘的樹葉,她沉默兩秒道:“去新安國際吧。
”
沈知景家在那兒,得讓他把車費付了。
路上借司機的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在樓下等。
這個時間不早不晚,路上車不多,陰天的陽光忽明忽暗地逗弄着這個世界,像在完成一場場笑話。
半個小時到達。
下車。
沈知景給司機掃碼付款,道謝,轉頭時女人就站在不遠處,風揚起她的黑裙,發絲纏繞着高高飄蕩,漂亮的眼睛不知看着哪裡,虛無缥缈得像随時都會被風吹走。
他喉結滑動,走過去。
“你去哪兒了?
”
“閻羅殿。
”
“……”
安瑟轉過身來,聲音顯得情緒很淡,“借我點錢,我得重新買部手機,回頭還你。
”
“我讓人送來不就行了。
”沈知景咕哝着打開微信發信息,“先上去啊,這天兒怪涼的,晚上哥再帶你去玩。
”
“你家裡沒女人?
”
“你當我是種豬?
”
“像。
”
安瑟臉上總算露出一絲笑,看他發呆又拍拍他的肩膀,“幹什麼,在緬懷種豬的工作過程?
”
“不是。
”沈知景搖搖頭,“剛才你笑那一下,我心尖顫了顫。
”
“……”
安瑟馬上收起表情。
更重的一下拍在他兇口,“這麼喜歡顫要不去醫院電電?
别擱我這顫,心皿管爆炸了我不負責。
”
換而言之。
别愛我,沒結果。
沈知景眼眸閃動,“以後的事兒,誰說得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