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
”沈玥輕聲回答。
她整個人看起來很沒有精氣神,蔫哒哒的。
阮梨清本來不想多管,但看着她這狀态,也實在有些擔心,會不會在路上出事。
她頓了下,問:“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
說是一起喝咖啡,但阮梨清隻點了杯白水。
她屈指在桌上扣了扣,“還沒想開?
”
沈玥一僵,沒說話。
阮梨清就又說道,“當我沒問。
”
沈玥這才擡頭,她眼裡有疑惑有茫然:“你和我哥,到底是什麼關系?
”
阮梨清有些意外她這樣問,但還是坦然回答,“情人?
炮友?
床伴?
或者說,在白玉回來之前,我們剛決定在一起試試。
”
這其實是一個很奇怪的回答,阮梨清自己都想笑。
她能想起那麼多種關系,形容她和沈灼,卻偏偏每一種,都不是那麼能見得人。
沈玥聽完後,卻隻問了她一個問題,“你讨厭白玉嗎?
”
阮梨清端着杯子的手一頓,随後毫不猶豫地點頭,“我以為我表現的很明顯了。
”
沈玥要去哪裡,阮梨清沒問,她們從咖啡館告别以後,她就回了自己家。
她給沈灼打了一次電話沒打通,也就不再聯系他。
然而卻沒想到,她打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了沈灼。
沈灼穿着件浴袍,手裡還端着杯咖啡,正坐在客廳看書。
阮梨清看着他這副安然的模樣,簡直要氣笑。
她把行李箱拎進門,嗤聲道:“你怎麼在這?
”
沈灼放下書,回眸看她:“怎麼回來了?
”
“你不想我回來?
”阮梨清頓了下,笑着說:“也是,畢竟連我電話都不接。
”
沈灼說,“手機關機了。
”
“關機做什麼?
”阮梨清好奇。
沈灼就不說話了。
白玉硬要住進他家,哪怕被接回白家以後,也不停的給他打電話發短信。
沈灼耐心不好,對白玉的容忍已經是最大限度。
他忍着性子安撫好她,然後直接關機搬來了阮梨清這。
至于阮梨清能不能聯系到他,壓根就沒考慮過。
阮梨清也不糾結這些,她把行李收拾好以後,才拿出莫蘭給的那個紅包給他,“我爸媽給的,讓你新年有個好彩頭。
”
沈灼看了紅包一眼,明顯興緻不大。
阮梨清嗤笑一聲,把紅包放到他面前的茶幾上。
隻是第二天清晨,阮梨清起來的時候,那紅包還原封不動的放在那。
不過想想也是,沈灼怎麼會看得上這些?
但阮梨清也沒管,她今天還要去見顧堯。
莫蘭準備的東西還有一份是給顧堯的,阮梨清臨走前,還特意叮囑一定要給到顧堯手上。
顧堯過年還在值班,阮梨清隻好帶着東西去醫院找他,“顧醫生,辛苦了。
”
顧堯正在寫病曆報告,見她進來,随口道:“才回來?
”
“什麼意思,怎麼聽你的話像有點可惜?
”阮梨清把莫蘭帶的東西放到一旁,“我媽給你的。
”
顧堯看了一眼那些雲鎮特産,然後收回視線:“幫我謝謝阿姨。
”頓了一下。
他才又說道:“橫城的那家醫院,對暖陽的設備有興趣,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把負責人的聯系方式給你。
”
阮梨清說,“賺錢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
顧堯嗤笑:“不然你以為還能是什麼事?
”
“白玉的事呗。
”阮梨清說得坦坦蕩蕩,“她不是在你們這住院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