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營原本的計劃是兩天一夜,但是這個突發事件,所以提前結束了,
阮梨清十點鐘剛回到酒店,沈灼中午就回來了。
他難得主動的敲開了阮梨清的房門,“中午一起吃飯?
”
阮梨清剛剛吐過,臉色還不太好,她疲憊地捏了捏眉心:“不用,我沒胃口。
”
沈灼以為她還在生氣,又想起回來前林老師說的話,頓了下解釋道:“付衍然是付老讓我照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情況特殊。
”
阮梨清點點頭:“嗯,我知道。
”
說完,她就想關門。
她現在确實很累,又難受又疲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沈灼見她這樣,卻覺得有些不可理喻。
他一把拉住阮梨清的胳膊,沉聲道:“你在鬧什麼?
”
阮梨清本就頭重腳輕,被他拉的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她扶住沈灼的胳膊站好,“沈灼你弄疼我了。
”
聲音一大,鼻塞的感覺就更明顯了,聽上去還有些可憐。
沈灼看着她發白的臉,臉色也不好看起來,冷聲問道:“你至于麼,非要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就因為我讓你把被子給付衍然?
”
阮梨清是真的不想再聽沈灼說話,她輕輕推開沈灼,然後退回房間,把門關上了。
下午的時候,阮梨清燒的好像更重了一些,她想起顧堯說的話,沒好意思給他打電話,而是自己叫了一輛車,去了就近的醫院。
“39度,高燒。
”醫生拿着溫度計看了下,“隻有挂水了。
”
阮梨清遲疑了一下問,“對胎兒不會有影響吧?
”
“孕婦?
”醫生拿出一張病曆表,“家屬呢?
”
阮梨清頓了下:“我一個人。
”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阮梨清拿着一包藥。
高燒本來應該輸液的,但是醫生說孕婦高燒本身就對胎兒不好,如果再使用抗生素,就更危害胎兒。
所以最後就隻給她開了一些退燒藥,叮囑了她回去試試物理降溫,以及以後千萬注意身體。
阮梨清兩天沒有見沈灼,她窩在自己房間裡,不停的拿濕毛巾給自己物理降溫,折騰了兩天,她的燒才徹底退下去。
她以為沈灼應該已經回了南城,畢竟會議早就結束。
然而卻在第三天打開房門的時候,又撞見了沈灼。
他站在那,直勾勾的看着阮梨清,眼角眉梢都帶着些譏诮,“阮助理脾氣可真大。
”
過了兩天,阮梨清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她面色不動,淡聲回複:“沈教授可真閑。
”
閑到竟然還在這。
阮梨清原本想要出去轉一圈的好心情都沒了。
她扭頭就想往回走,卻被沈灼抓住了手腕,他語氣緩了一些,但仍舊帶着些不耐煩:“别鬧了行不行?
”
阮梨清回頭,見他仍舊一副高高在上模樣,似乎她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而他在大發慈悲的哄她兩句。
阮梨清垂下眼皮,複而擡眼,眼裡都是輕蔑,“沈灼,你又想睡我了?
”
也隻有在他有利可圖的時候,才會放下幾分身段,裝模作樣哄她兩句了。
阮梨清心想,沈灼還說她下賤,可他也是十足十的無恥。
他們都差不多,他哪兒資格看輕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