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清冷的黑眸注視着她,看不出情緒,四目相接,細微的氣氛在兩人的沉默之中蔓延開來,像是一根細絲,将兩人纏住。
阮梨清挑了下眉梢,難不成還真被她說中了?
半晌,沈灼才沒什麼興趣的開口,“和他睡過沒有?
”
在酒吧裡的時候,沈灼喝着酒都能想到阮梨清,想她軟綿綿的哼哼,想她像沒長骨頭的腰肢。
但現在真瞧見她以後,心裡那些原本的蠢蠢欲動,都散了個幹淨。
沈灼有潔癖,不喜歡别人碰他的東西,也不喜歡碰别人碰過的東西。
沈灼承認,從男人的角度去看,阮梨清确實是一個不錯的床伴。
身材好,聲音嬌,還放的開。
但如果她還被别人給碰了,沈灼也會毫不猶豫的把她扔開。
反正也是玩玩,沒必要非得要一個不幹淨的。
阮梨清拿着湯匙攪湯的動作一頓,然後擡眸看他,皮笑肉不笑的哼笑道,“我有沒有,難道你不知道?
”
沈灼不置可否,“我沒有監視别人的愛好。
”
“我也沒有到處發情的愛好。
”
直到回去的那天,阮梨清的腳都還有些疼。
她計劃着回去以後,得去醫院拍個片,看看是不是傷到骨頭了。
阮梨清這次沒讓顧堯把她抱下去,而是讓他幫她拿了放在車裡,平時開車穿的平底鞋,然後扶着樓梯慢慢走下去。
付衍然看着她的腳有些擔心,“梨清姐,你還能開車嗎?
”
阮梨清不在意的看了下自己的腳踝,“一會我叫代駕,你們先走。
”
付衍然眨眨眼,然後回過頭眼巴巴的看向沈灼,“沈哥,梨清姐這樣太不安全了。
”
阮梨清動了動眉毛,都改口叫沈哥了,看來這兩天,他們相處的不錯。
沈灼聞言,也看向阮梨清的腳。
今天她穿了一條A字短褲,難得沒有穿高跟鞋,而是平底運動鞋,顯得朝氣許多。
阮梨清的腿又長又直,襯托的腳踝上裹着的紗布格外刺眼。
付衍然又看向一旁玩手機的顧堯,恍然大悟的歎道,“哎呀,有顧醫生在,我怎麼還擔心梨清姐回不去呀!
”
阮梨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小姑娘挺有想法,但手段太拙劣。
付衍然被她看的往後面縮了縮,“梨清姐,怎麼了嗎?
”
“沒怎麼。
”阮梨清說,“你說的對,顧醫生都在這,我幹嘛還要叫代駕。
”
付衍然一下子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跟月牙似的,“看來梨清姐和顧醫生真的很熟。
”
阮梨清還沒說話,顧堯就先擡起頭,帶着笑問她,“誰告訴你我們關系好了?
”
付衍然顯然被顧堯給問懵了,她看了看顧堯,又看向阮梨清。
見後者也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的往沈灼身邊移過去,低聲道,“沈哥……”
阮梨清頓時沒興趣再看小姑娘的表演了,她收回目光。
打開手機軟件,準備給自己叫代駕。
然而卻突然聽到顧堯涼飕飕的開口,“沈少連送一下自己的未婚妻都不願意?
何況她還受了傷。
”
未婚妻三個字咬的很重,阮梨清知道他這是還帶着氣。
顧堯以為她崴腳,是為了可以接近沈灼。
阮梨清摸了摸鼻尖,想說不用,卻聽到沈灼混不在意的應答,“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