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嗤了聲,“可别跟我學這些。
”
“不感謝我嗎?
”沈灼也沒介意她的态度,而是又問道。
阮梨清斜眼看他,“我沒有請求你幫我。
”
雖然說沈灼确實在老爺子幫忙攔了一下,可這又并不會徹底打消他的想法。
阮梨清承認她就是有些不知好歹,哪怕沈灼幫她把老爺子擋了回去,她也不想念他的好。
沈灼比她高出一個頭,看她的時候,微微垂眉。
他那雙眼睛,生得極好,認真看着一個人的時候,仿佛深情的能将你給溺死在裡面。
然而阮梨清已經免疫,她看着沈灼,隻覺得好笑:“你這樣有點掉價。
”
沈灼不甚在意,他握住她腰身的手陡然收緊,随即微不可察的擰了下眉,“怎麼比之前還瘦?
”
“瘦了不好嗎?
”阮梨清知道争不過他了,索性轉身開了門,任由他進去。
沈灼一頓,“硌手。
”
阮梨清似笑非笑,“我隻是讓你進來喝口茶,沈教授。
”
沈灼面色不動,“是嗎?
”
“不然呢?
”阮梨清唇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她靠在廚房的門邊,“你覺得我現在能有心情想這些?
”
沈灼沉眉看了她一會,才問:“還在看心理醫生?
”
“嗯,下午接你之前,才去見了安知許。
”阮梨清說着揚了揚下巴,“包裡還有安眠藥。
”
沈灼頓了下,“安眠藥吃多了不好。
”
阮梨清滿不在意,“能睡着就行。
”
失眠的感覺實在難熬,一整晚一整晚的睡不着,明明身體已經繃到精疲力竭,卻偏偏還無法緩和。
然而縱然她這麼說,沈灼今晚也沒有離開。
甚至在洗了澡以後,依舊出現在了阮梨清的房間裡。
阮梨清臉色微冷,“你能做個人嗎?
”
沈灼上身赤裸,頭發還在往下滴水,他在阮梨清床邊坐下,扔給她一張毛巾:“幫我擦頭發。
”
阮梨清簡直要被他氣笑,她把毛巾扔了回去,“外面有吹風。
”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沈灼已經躺了下來,直接把腦袋枕在了她大腿上。
冰涼的水珠順着沈灼的頭發,滑落到她的大腿上,涼的她忍不住動了下。
沈灼的發絲很柔軟,摸起來有些舒服。
阮梨清忍不住多揉了兩下。
然後,她就跟發現了什麼解壓遊戲似的,捏着沈灼的頭發,編了好幾個小辮子。
“好玩嗎?
”直到沈灼沉聲開口,阮梨清才幾下打亂那幾個小辮子,然後把毛巾往他身上一扔,沒什麼情緒的說道:“我要睡覺了。
”
沈灼嗤笑一聲,坐了起來。
他單手抓了下自己發頂,将頭發抓的亂七八糟,看着更多了些少年氣。
他掃了一眼阮梨清大腿上,被他壓出來的一塊紅痕,眼眸沉了沉,然後扭頭就走。
阮梨清看着他的背影,輕嘲的扯了扯嘴角,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她今晚意外的睡得不錯,難得一次睡到了清晨五點,而且夢裡也沒有那些鮮紅的場景,反而是夢見她給沈灼編了一晚上的辮子。
以至于,第二天清晨,她看見沈灼的時候,滿腦子都還是他頭上頂着小辮子的模樣。
不過,沈灼臉色不太好看,看上去像是昨晚沒休息好。
阮梨清也沒問,她拿了車鑰匙就出門,準備今天去給顧母買點紅茶。
隻是她沒想到,會在商場遇見許久不見的高雲瀾。
高雲瀾原本正挽着一個男人的手,看見她以後,和那男人說了聲,主動和她打了招呼:“好久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