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是在第二天清晨見到白玉的,她和沈灼正在吃早飯。
白玉一見到她,臉色就不太好。
阮梨清也沒在意,轉身去了餐廳另外一邊。
白玉不想看見她,她也不是很想看見白玉。
她今天沒什麼安排,本來打算随便去轉一轉,但沒想到沈灼會主動邀約:“一起嗎?
”
阮梨清側目看到白玉黑下來的臉,眉梢一擡,“沒必要了吧?
”
沈灼他們出門以後,阮梨清在酒店待了一天,傍晚才出去散步。
然後她遇見了李淮書。
就在一家小酒吧裡。
阮梨清不是來喝酒的,她隻是很無聊,想找個地方坐一坐。
李淮書看見她,明顯有些驚訝:“阮小姐,好巧。
”
阮梨清在吧台點了杯雞尾酒,才淺笑着說,“大概是我和李先生有緣分。
”
李淮書笑了下,“阮小姐可以叫我Lloyd,或者李淮書,不用這麼拘謹。
”
李淮書是一個很健談的人,阮梨清也不會讓話題冷場,所以兩個人聊的也很愉快。
隻是阮梨清的酒一直放在桌上,就沒動過。
李淮書不禁有些好奇,“你不喝酒嗎?
”
阮梨清垂眸,“懷孕不能喝酒。
”
“抱歉我沒看出來你是個孕婦。
”李淮書有些遺憾地瞥開目光,他本來以為這麼漂亮的東方女人還是單身。
不過,很快他就沒了這種遺憾的想法。
他本來對東方人興趣也不大,隻不過最近他弟弟好像在和一個東方女人談戀愛,所以他才對阮梨清産生了一些想法。
相比起這個,他其實更關注阮梨清的能力。
李淮書是一個受了西方教育的紳士,秉持着絕對不能讓女孩單獨回家的原則,愣是将阮梨清送回了酒店。
然後在酒店門口,就撞見了剛進去的沈灼和白玉。
沈灼手裡拎着不少東西,看起來沒少給白玉花錢。
這就是差距了,白玉想要什麼,沈灼哪兒有不給她的?
阮梨清垂下眼睫,掩去眼底思緒,然後才又擡眼,和旁邊的李淮書道謝。
李淮書的眼神移回來到她身上,然後有些無奈地開口,“我果然不太能分清你們亞洲人的區别。
”
阮梨清問:“碰見熟人了?
”
“或許吧。
”李淮書啧了一聲,文雅的臉上出現一絲不悅,“希望不是熟人才好。
”
阮梨清對他的事不好奇,她又道了一次謝,就轉身進了酒店。
無可避免的,在酒店裡,她被白玉給攔住了。
阮梨清看着白玉,面色不改:“又想來炫耀?
”
白玉眼裡是藏不住的恨意,她咬着牙說道:“阮梨清,你這樣有意思嗎?
”
“為什麼沒意思?
”阮梨清眼睛看着她,分明什麼情緒都沒有,但就是讓白玉心裡突然的緊張了一下:“你——”
阮梨清勾了下唇,聲音低到隻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白玉,你都覺得有意思,我為什麼不?
”
她說完,沒管白玉的反應,擡腿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有些事,她本來已經無所謂了,偏偏白玉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
阮梨清面無表情地關上房門,拿出手機給沈灼發了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