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懷孕了,但阮梨清的工作也沒有停。
直到阮境白給她打了個電話,她才想起自己生日到了。
阮梨清對生日沒多大的想法,她的親生母親因為難産而死,家裡也就沒人願意記住這個晦氣日子。
沈老爺子雖然心裡還是覺得失去了付家的助力有些可惜,但是阮梨清好歹也是他培養了幾年的人,她的能力他也都清楚。
所以惋惜了一段時間以後,也就沒說什麼了。
更何況,阮梨清肚子裡,現在還揣着沈家的種。
阮梨清接到老爺子的電話時,還有些訝異,但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估計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
老爺子給阮梨清打完電話,又給沈灼打了一個。
在商場上沉浮了那麼多年的人,很多事情的門道其實都看得清楚。
阮梨清過來的時候,沈灼還沒回來。
她看着老爺子放在茶幾上的盒子沒說話。
百達翡麗的女表,價格在六位數以上。
老爺子擡起下巴,示意道:“不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什麼,所以讓韓秘書買的。
”
阮梨清淡笑,“您有心了。
”
“你既然要和沈灼結婚了,我自然不能虧待你。
”
阮梨清垂眉,依舊保持着微笑,隻是她心裡卻暗自腹诽,老爺子這番心意應該是白費了。
沈灼回來的有些遲,菜都要涼了才回來。
回來也沒和阮梨清說句話,就問老爺子,“您把我叫回來有什麼事?
”
老爺子眼神一沉,“沒事就不能叫你回來了?
”
沈灼說:“學校事情多。
”
都放假了還能有多忙?
阮梨清看着他眉梢處壓着的不耐,猜測大概是老爺子又威逼利誘他了。
飯後,老爺子又把沈灼叫去了書房不知道說了什麼。
沈灼出來以後,卻今晚第一次主動和阮梨清說話,“我送你回家。
”
阮梨清看了眼書房的門,輕聲拒絕道,“不用麻煩,我自己回去就行。
”
沈灼臉上情緒不變,隻是眼眸裡劃過一絲嘲諷,“阮助理,做戲要做全。
”
阮梨清跟着沈灼上了車,她的車暫時停放在老宅。
沈灼開車的技術不錯,就是車裡的味道阮梨清不喜歡。
她把車窗降下來一些,帶着熱意的晚風,瞬間貼到臉上。
車窗外車水馬龍,鳴笛不斷,車内卻安靜至極。
臨近路口的時候,沈灼放在中控台的手機突然響了聲。
阮梨清不經意的瞥過去,看見了白玉兩個字。
她有時候也會覺得疑惑,白玉這第六感未免也太強了一些,每次她和沈灼在一起的時候,她都能趕上時機發來消息。
恰好前面紅燈,沈灼垂眼看了下手機,單手拿起來,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沈灼擡眼從後視鏡看向阮梨清,眼裡的警告意味很明顯。
阮梨清看懂了,這是讓她别發出聲音。
阮梨清閉着眼睛窩在後座,就跟沒聽到沈灼的說話聲一樣。
她想,這大概是她過的最糟糕的一個生日,不僅忍受了一晚上的冷暴力,還要聽人撒狗糧。
而且還是她孩子的爸,和其他女人的狗糧。